“魏王即是不愿硬攻,不如派人收卖那城中官员,如今情形至此,那大周朝廷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朝臣人人自危,此时若是许以重金,保他们性命自有人为魏王卖力的!”
赵旭点头称好,
“此计甚好!我早前已是布置了人手在临州城中,此时便是动用之时!”
下头又有人道,
“魏王,那大太监福明,历经两朝在后宫颇有势力,又有他十分贪财早年便在卖官鬻爵,现下虽是老了却仍得刘享信任,派人买通他倒是事半功倍!”
赵旭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
“这老太监我也有耳闻,只是如此误国之阉奴本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是决不会与他交易,还要留他一命的!”
选来选去却是选中那五城兵马司的王进,那王进原是太子一党,太子失势刘享上座,自是狠命打压太子一党,只是这王进不过一个五城兵马司的知事倒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这厢夹着尾巴在五城兵马司逢迎曹彦,倒是缓过劲儿,甚至还一步步向上爬到了副指挥使之职。
不过若说他对刘享忠心耿耿,那便是天大的笑话了!
如今魏军大军四面围城,城里已是一片恐慌,这临州城中本就是达官显贵云集之地,这些人依附在大周王朝身上吸血吃肉,如今大周王朝早已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摇摇欲附坠的样儿,这一帮人那里会愿意为刘家江山陪葬。
现下逃是逃不掉了,只能呆呆坐在家中咒骂那躲在皇宫之中的刘享,早在赵旭大军入临州境之时,这城中百姓便想出城逃离,却被刘享一道圣旨,紧闭了四门严禁了出入。
刘享自登基以来醉生梦死多时,这时节却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般,一面令四门紧闭不准出入,一面却下圣旨令各家各户,召集壮丁充入守军抵御魏贼。
下头众臣私底下暗骂,
“早时节做什么了?现下倒是拉着我们与你陪葬!”
这情形明眼人都知是无可救药了!
若是还顾着祖宗脸面,便自家在宫里上吊抹脖子。
若是不要脸了便领着百官出城跪地乞降,说不得赵旭还能留你个全尸!
到了这时节负隅顽抗惹得赵旭起了杀心,八十万大军便是屠城也不过费些手脚的事儿。
大臣们在家中咒骂,王进却不得清闲,这厢骑着马在城中奔走,带着人镇压趁机作乱的狂徒歹人,非常时刻必是用非常手段。
但凡抓到一个便立时就地格杀,将人拉在当街之上砍头示众。
这一番下来大街之上几乎绝了人迹,那鲜血淋淋却是隔不远便能见到一处。
王进这日将事儿办完便骑着马回府,他也是多日在外,许久不曾回家见一双儿女了。
这厢回到府里刚刚坐下却听外头有下人报,
“老爷,外头有人求见!”
王进很是诧异,
这时节还有什么人来拜访,又是要那私自出城花银子买通他的?
不对,现下出城不是去送死么?
皱了皱眉头,
“请人进来!”
下人回去将人领了进来,那人进来冲着王进一拱手道,
“王指挥使有礼了!”
王进上下打量这人,见他年不过四旬,生得相貌普通,若不是衣着光鲜,单看脸上一派憨厚与那农家汉子无疑。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本指挥使?”
那人哈哈一笑拱手道,
“鄙人姓赵名武,乃是魏王麾下前哨营指挥……”
王进一听双眼圆瞪,一拍桌子起身大喝道,
“来人啦!给我将这逆贼拿下!”
左右立时跳了十几名家丁出来,一个个持枪带棍目露凶光,赵武负手立在那处却是微微一笑,
“王指挥使,鄙人不过送一个活命的机会与大人您,现下取了鄙人颈上人头,大人便不怕一家老少上下一百一十二口要陪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