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果然说中了,那冯政堂几日后又寻了来,看他脸色人也是病得更厉害了!
“那边却是又宽限了几日,定要我出那三百万两的银子!赵大官人不如盘了我那生意吧!”
这次赵旭便道,
“盘生意的事儿,先不必讲,先将孩儿们弄回来再说!”
冯政堂苦笑道,
“那些个西域人实在有些手段,把孩子定是藏在了暗处,我撒了大把的银子,请了多少人来查,却是没有多少线索,他们各处生意,居住的庄子,我也派了人去,守卫十分森严,进不去!”
赵旭道,
“我虽初来这豫州城中但手底下这些儿郎们个个都是能干的,你且将这事儿交与我,待我们先打探一番再作打算!”
两人说定,那冯政堂走后,赵旭却招了四个小厮进来,
“可曾打探好了?”
赵正答道,
“回大爷的话,早已探好了,那一帮子西域人,都是一族人出来到这中原做生意,各行各业都要插手,早前只是贩卖些中原人稀奇的玩意儿,但日子久了便不安现状,尽干些合伙欺压同行的勾当,弄得人家破人亡便占了人家业,比那一手一脚慢慢儿挣,快得多了!”
其实自那冯政堂头回来赵旭已悄悄儿命人打探那帮子西域人,听了赵正的回话冷冷一笑道,
“他们这是欺我中原无人!”
赵喜又道,
“大爷,那群人里头有一个带头的名字叫做阿奴尔汗的,如今在这豫州城外有一处庄子,小的日前到那处看过,里头似是藏了不少人,家丁护院都是持刀带枪倒是有些硬点子!”
赵旭点了点头,
“今儿晚上我们且先去瞧瞧再说!”
到了晚上,赵旭在手底下点了十来个身手灵活的,带了赵宝与赵喜两个贴身的小厮,趁夜去了那豫州城外西域人的宅子。
这一处离断龙山颇远,跑马需一个时辰才到,这庄院临着河,高墙黑瓦,房屋楼阁,自外头看也是十分气派!
又有外头护院模样的人牵了狗儿来回走动,里头想来也是有人巡逻,确是十分森严。
此时天已黑尽,四处一片漆黑,唯有那庄子里灯火通明,远远有灯光投射在河面上,波光闪动却最利人隐藏。
赵旭伏在暗处远远察看半晌之后招手叫赵喜过来,
“可曾见过水道?”
赵喜道,
“有一处水道直通那庄子里面,应该里头池湖引河水之用的,只是水道口处却有拇指粗的铁栏挡了,小的没有进去!”
赵旭点了点头,
“走,带两个人先去查看查看!”
说罢,脱了那外头的衣裳,露出里头的紧身水靠来,赵旭带了赵喜,后头又跟了两个人,自那河边悄无声息的滑到水中,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下去,一口气已到了河中央,再吸一口气,便已静静的潜到了对岸。
赵喜在前头带路,几人跟在后面,沿河游了半里,果然寻到了那一处入水口,指拇粗的铁栏四四方方挡住了去路,
赵旭过来自那兜中掏了一根尺长的细银丝出来,绕在那铁栏杆上,左右手捏住,手指运劲缓缓的左右挪动,不过几息那铁栏发出一声轻响,已是被割断了。
如此这般连着操作一番,断了四根铁栏,露出足令人通过的洞口来,将铁栏杆收到一起,轻轻儿插到一旁的淤泥之中,赵旭抬手道,
“走!”
赵喜几步过来看着他那手上一团儿毫不起眼的细银丝,过来谄笑胁肩,
“大爷!大爷!您这是什么好玩意儿,竟这般厉害?”
赵旭回首斜眼瞧他,
“这是玄钢密法所制百炼丝,想要?”
赵喜搓了手凑到他身边笑,
“嘿嘿!真是好玩意儿!这东西只怕是精铁也能弄断!”
赵旭反手向他扔了过去,
“瞧你那点儿出息,赏你了!”
赵喜乐呵呵接了连忙收到贴身的口袋中,
“多谢大爷!”
这帮子西域人修宅子倒是下了本钱,这水道弄得又宽又大又直,几个成年男子低了头,脸离水面不过半寸的距离,一通儿行走竟到了一个小湖边,这水道正是通了外头的河水,引进来做了湖。
赵喜上来如法炮制,将那铁栏断了四根,几人自这出口出去便算是到了庄子里头。
脚下轻轻踩着水,赵旭直着身子左右看看,几处阁楼上人影晃动,灯光耀眼,另有几处却是黑洞洞、冷清清并无半个人影,远远瞧见有人在湖边来回行走着,点点灯光闪动,应是巡逻的护院。
不多时,有人提了灯笼沿着湖边的堤坝走到这处,越走越近借着他们手里的光亮倒可以看出是三个人来,打头的是一头壮如牛犊的大狗,赵旭摸了摸岸边的石头,自那里头寻了一个又小又圆的出来,缓缓抬手,手臂运劲儿,腕子一摆,
“嗖……”
那小石子儿带着风声直奔大狗的脑袋而去,那狗儿耳朵灵光,脑子却差些,晓得一边的东西抛来,却不知躲避只来得及侧过头看,
“噗……”
一声,原本是自左侧打来的石头,如今正正击穿额头,竟是将它那狗头弄了个的窟窿眼儿,血立时如箭pēn_shè而出,那大狗自喉头发出一声哀鸣便四足一软伏在地上。
但后关三人却没察觉,那牵着绳子的人骂道,
“这蠢狗,怎得倒在地上了!”
过来用脚踢了踢,跟后头两人一起围了过来,三人正低头看时,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