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悦悦看你的眼神是充满爱意的,她应该愿意嫁给你,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不能以世俗的眼光去评判。就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什么?你过去也经历过这样的爱情吗?”叶阿姨的话明显引起了小豆的兴趣,他开始专注于两个人的交谈。
叶阿姨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不,我经历的爱情没有你们那么美好,我是一个孤独的,不中用的女人,不像悦悦那么聪明可爱,你要好好珍惜她才是,千万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情。”
夜晚,交谈的双方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的容颜,但是小豆觉得,叶阿姨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暗示,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只能说:“我知道了,叶阿姨,谢谢你,你是个好人。”说完,他就朝着旅馆内部走去。
当小豆打开门的时候,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中年女人站立的地方,这才消失在门扉的后面。叶阿姨一直目送着小豆的背影消失,慢慢回转身体,目光看向码头所在的那一边。
那里搭建起来的舞台还没有被拆卸,在舞台之上黑暗的幕布背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叶阿姨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人是谁,迈开脚步朝着舞台幕布的方向走去,今天晚上的演出虽然没有办成,但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大家伙也不会在意。
——
深夜12点之后
叶阿姨掀开舞台上的幕布,后面站着的男人让她吓了一跳,那个男人歪斜在一口大箱子上面,看上去精神非常颓废,叶阿姨赶紧走上前去,将男人的身体扶起来问:“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刚才是不是和新来的那个男孩子在一起?你们在谈什么?”趴在箱子上的男人问道,他的胸膛起伏着,好像刚刚从病中恢复过来一样。叶阿姨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也知道他问起谈话的用意。不过中年女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塞进男人的牙缝中。
做完这些事,她才回答说:“我没有跟他说什么,我只是让他回去休息而已,夜晚的风浪特别大,他那种体弱多病的男孩子,就像当初的诺诺一样,总是容易被大风带走的。”
小豆刚刚站稳,李伯伯就从楼下跑了上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小豆,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小姑娘的叫声。”他指的小姑娘就是悦悦。
小豆回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刚被尖叫声吵醒,要不我们一起进房间去看看吧,你有备用钥匙吗?”悦悦的房门紧闭着,所以他们两个人还都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尖叫。
“我有备用钥匙,你先进去看看吧,也许小姑娘在里面有特殊状况,我不方便看到。”李伯伯掏出口袋里的钥匙串递给小豆,示意他前去开门。
旅店管理者说的话是没有错,但他把小豆和悦悦想象成了已经在一起的青年男女,所以才会让小豆去开门。这让小豆也有些为难,他和悦悦根本就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万一悦悦真的有什么特殊状况,或者衣衫不整,那他进去了不是一样尴尬吗?
来不及多想,小豆把钥匙串抓在手心里拍上了房门,金属的钥匙串撞击在木料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不消几秒钟,里面就传来了悦悦的回应声:“是小豆吗?”
“是我,你怎么了?”小豆问道。
“我没事,只是跑得太急,摔了一跤,你赶紧开门进来扶我一把。”
接收到悦悦的求助,小豆总算是放心了,不过,他放心得似乎有些早。他的前脚刚跨进门框,视线就看到悦悦整个人脸朝下,趴在地板上,额头上青紫了一大片,甚至都肿了起来,看着就让人觉得很疼。
小豆赶紧把悦悦扶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皮肤热乎乎的,这一下确实撞得不轻,小豆对跟过来的李伯伯说:“这里有红药水吗?”
“有,我这就去拿,小姑娘,你真的是太不小心了,早上起得那么急干什么?”李伯伯说了悦悦一句,然后才回身朝楼下走去。
等到李伯伯走后,小豆和悦悦才意识到两个人正用一种很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悦悦脸腾的一下红了,他们还从没有像这样亲密接触过,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接触都只是维持在打打嘴仗而已,连手都很少牵。
悦悦觉得,照小豆的脾气秉性,遇到这种事一定会比她更加尴尬,所以她不用动弹,只要等小豆自己松开手就行了。可没有想到,小豆反而顺势把她抱得更紧了,两个人的目光相交,悦悦感到今天的小豆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
李伯伯解释说:“卫生间里有熏香,而且,卫生间的窗户朝向湖面,所以你不可能闻到臭味。我们之所以把厨房和卫生间放在一起,是因为人工岛的结构限制,迫不得已才这样安排的。但是你可以尽管放心,里面收拾得绝对干净。”
小豆打量着隔在卫生间和厨房中间的屏风,果然如李伯伯说的那样,上面一尘不染,一点都没有恶心的感觉,包括卫生间漏出来的一部分门框也是,连木头缝中都擦得干干净净。
小豆问:“那厨房和卫生间产生的废弃物要怎么处理呢?”
“这个简单,卫生间的下面有管道,一直通到湖底,在湖底支架的底端有专门制作的废弃物储存箱,全封闭式的,臭味一点都不会弥漫到上面来。每个月,我们都会有专门的潜水人员下去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