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向西的瞳孔中展露出从未有过的怒火,一具肥胖腐烂的尸体被扔到莫向西面前,就在神秘人准备动手的时候,莫向西突然之间鼓足勇气反击,拼命向他冲过去,想要借此逃出门外,可是,莫向西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因为窗帘后面突然伸出一双女人的手,这双手里捧着的花瓶在莫向西头顶碎裂,几乎是同时,一声惨叫,房间里有一个人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窗帘的阴影挡住了倒下的人,还有那正在喘息着的杀人者。
窗帘后的女人扔掉花瓶马上就消失了,好像她只是杀人者制造出来的一个幻影而已。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年轻男主人的呼唤声,应该是房间里的吵闹将他吸引过来的,杀人者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沾血的外套脱下藏进衣柜里,向门口走去。
地上的两具尸体都在靠近衣柜边上,如果不全部打开房门的话,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而且,杀人者有自信自己的体型也能起到遮挡作用。
努力稳定的心神,跨出的脚步却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了,他低头一看,地上的人还没有完全死透,正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让他露出破绽,可是,这种拉扯有用吗?
杀人者弯起嘴角嘲笑那拼死想要求救的人,突然之间猛的一脚踩上横躺着的躯体,脚下的凶器被踩进了身体的更深处,受害者嘴里发出如同骨骼错位一样的‘咔哒’声,然后整个人瘫软下去,不再有声息,只有还留存有一丝感觉的神经,牵扯着手脚微微颤抖。
这一回,连脚上的皮鞋也要换掉了,杀人者看了一眼自己脚上那双沾满了鲜血的皮鞋,然后环顾房间四周,发现卫生间里有一双洗澡时使用的塑料拖鞋。
于是他走进卫生间,换下皮鞋之后,才慢吞吞的前去开门。
小莫不是个精明的孩子,所以搪塞他的理由很好想,杀人者从来都没有把小莫放在过眼里,他同他的母亲一样单纯没用,至于为什么没有利用他,那只不过是心里留存的最后一丝念想而已。
打开门之后,当小莫喊出一声叔叔,同时杀人者的心里也发出了一声嘲笑:‘看吧,他就是这么单纯,连自己时常见到的人都分辨不清楚。
思来想去,壁炉台上自己曾经留下的旧笔筒是最合适的地方,除此以外,男人想不出更好的地方了。
抛开纷乱的思维,男人决定就将三条吸墨纸放置在笔筒里面,心里不停祈祷着事情可以成功,男人弓起身体,钻进了自己的目的地。
幸好这里有一扇窗户的锁扣坏掉了,要不然进入房间就会变成一件麻烦的事情。男人在心里庆幸着,迅速将手中的东西塞进笔筒里面,然后重新回到窗户外躲藏起来。
这个过程他用了不到一分钟,可是感觉上却像是过了一个小时那样漫长,直到离开房间,他的心还在怦怦乱跳,神经紧张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蹲在窗户外面的墙角里,男人靠着墙体的掩护倾听房间里的声音,房间里两个人开始对话了,他们果然是来探究蝴蝶山谷秘密的,而且他们好像发现了自己的某些事情。
男人听到房间里面对油画的谈论之后,心里开始后悔将那张画拿出来了,他原本不想挂在这间房间里,而是想挂在那个人常住的房间里,好让他猜到自己的心思。
但是,画被莫向西发现了,男人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莫向西拿走画,莫向西可能是想要用画来隐藏什么东西?也可能是看穿了画中的意思,想要威胁他。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幅画挂在那里都是一个危险。
何况现在已经有人看穿了其中的意思,男人悄无声息离开躲藏的地方,回到自己房间里之后,他像死人一样,直挺挺躺在地板上,恢复着刚才惊慌失措的情绪。
男人在慌乱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懒很懒,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在那里混混沌沌的等待。
‘如果每件事都可以和他商量,那该有多好,我自己就不用这么费脑筋了!’在睡着之前,男人如是想着。
恽夜遥明显不太愿意谢云蒙离开,莫海右看出他的脸色不开心,于是把恽夜遥拉到身后说:”谢警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遥的,既然局里有案子,那你赶紧回去,车子你开走就行了,我和小遥之后可以打车。”
“好吧,那我走了,到时候蝴蝶的照片多传几张给我,让我也饱饱眼福。”谢云蒙说完,伸手揉了揉恽夜遥柔软的头发,同大家道别以后,就大踏步向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样一来,前往蝴蝶山谷的人就剩下七个人,谢云蒙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范围,成功隐没到局外。他接到的那个电话当然是假的,警局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案件,谢云蒙的目的是在卡申夫别墅里监视留下的人。
第五个人不一定在局内,他有可能是一个边缘者,也有可能是故意脱离众人的那两个人,谁说信中提到的五个人身份不能重叠?如果伪装得好的话,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同时扮演两个角色。
而且,沈亚弈的昏迷确实让人非常怀疑,首先,他受的伤并不重,可是却弄得满身是鲜血,而且还原因不明的昏迷不醒。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那么他留在卡申夫别墅中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谢云蒙留下,就是为了探究清楚,沈亚弈和宋跃华两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至于蝴蝶山谷那边,目前完全不用刑警先生来担心,有恽夜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