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了,居然没有能干掉他,还差一点被抓住!’
想着自己刚才死里逃生的险境,黑影进入了房间,他不想惊动床上躺着的人,轻手轻脚走过去,准备搬一把椅子坐下,可是他的视线突然之间看到了地上鼓起的东西,立刻停下脚步,警觉起来。
黑影慢慢向床铺边缘靠过去,等到接近的时候,伸脚踢了踢床下鼓起的地板,地毯下面的东西纹丝不动,好像还散发出一股泥土的味道,不是那种带有树叶清香的泥土味道,而是混杂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臭味。
慢慢挪开周边的桌子和椅子,黑影想要蹲下身子去揭开地产看个究竟,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触到地毯,楼下就传来了开门声。黑影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猛的站起身来。
‘一定是法医回来了,我要装的镇定一点,赶紧下楼去看看。’
黑影迅速清理着自己的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裤子,直到看不出任何破绽,才走出了房间,他将房门小心翼翼关好,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进来过一样。
楼下确实是莫海右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他和恽夜遥、谢云蒙两个人会和之后,才重新返回房子里面。
用魏浩桦给自己的钥匙打开大门,莫海右进入客厅就朝谢云蒙看了一眼,刑警明白这是要自己给他提供和恽夜遥单独相处的机会,鉴于现在这种情况,谢云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挠了挠头说:“小遥,我先到楼上去看看,你和莫法医在这里交流一下发现的线索。”
莫海右进入魏月明房间一定有他的用意,现在我们不管这些,来看看谢云蒙和恽夜遥在魏浩桦房间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一身刚刚被脱下来的黑色衣帽,帽子还是可以遮住脸的那种。还有一具从地毯一角显露出来,沾满了淤泥的尸体,尸体是一个女性,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应该也是在屋后那条深沟里被淹死的。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没等门外的人开口,魏浩桦就冲着他们拼命辩解起来,可是证据确凿,而且魏浩桦自己身上也沾满了树叶和泥土,无论如何他都逃脱不了嫌疑。
谢云蒙走上前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扔到一边的椅子里说:“魏先生,现在请你安静一点,告诉我们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还有地上那身黑色的衣服,我刚刚听说有个黑影袭击了莫法医,不会就是你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魏浩桦能够说出的辩解只有这两句,他反复嘶吼着,好像精神错乱一样。
谢云蒙对恽夜遥说:“看来要他说实话得费一番功夫了,你来问吧,我看看尸体。”
恽夜遥走进房间,他先是闻一闻房间里的味道,没有臭味,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尸体,也没有腐烂的迹象,说明这具尸体和自己刚才摸到的那根手指没有关系。这也就是说,在深坑里还有以前淹死的其他尸体。
恽夜遥搬了一把凳子坐到魏浩桦对面说:“魏先生,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虽然我们看到了你在尸体边上,但是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可能武断的说你就是凶手。所以你必须把你刚才经历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如果你真的不是凶手的话,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出正确判断。”
恽夜遥的话非常诚恳,他说完并没有立刻提问,而是耐心等待着魏浩桦平静下来。
黑影在思索着,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做那么奇怪的事情,他吸引别人注意力的目的是什么?想到楼下某一个房间里的人,黑影感觉危险离他越来越近了。
此刻,黑影正身处在房子的阁楼里面,就是那最上面的一部分土黄色所包围的空间,头顶上老是的屋顶结构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黑影靠在边上,努力思考着。太多太多突如其来的状况,他根本没有那么多功夫来应对。
单手抚摸上自己的手臂,手指在微微肿起的地方流连,感受着针扎一般的疼痛,黑影想不明白那三个人究竟要干什么?本来法医与魏月明认识就是一个意外,没想到魏月明的美貌居然当场将法医先生的心给俘虏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带她到沙滩上去,这样子真是太麻烦了。明月的那张脸一直被认为是不祥之兆,自己这么多年来想要给这个家摆脱束缚,就像当初母亲和祖母在世的时候一样,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就因为那一点点感情牵绊,让事情一直这么藕断丝连着。
‘我那个时候真该对她严厉点,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黑影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不断注意倾听着楼下的声音,他们开关房门,走来走去和隐约的说话声,黑影都可以听到。
脚下的阁楼地板上铺着特意购买来的干草,就是为了在自己行动的时候不让别人发现,这栋房子的阁楼就像是另外一个天地,让黑影可以放心大胆居住在这里。
弯下腰背,黑影站的久了觉得双腿有些麻木,他直接坐在了干草上面,开始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如果被他们发现的话,再想办法搪塞吧,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太多了,现在胡思乱想也没用。
“为了自己模糊想象中的过去,我经常来找明月。明月的阿姨默认了我们见面,也许她以为,我是在追求明月,可是我们之间真的只是交谈和询问,其他什么都没有。”
“小左,”恽夜遥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