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栋红色星辰,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男人想到多年以来自己的行为,轻叹一声,转身朝着房子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刚刚转身的一刹那,小路上的树叶突然直接向上弓起一点点,一个小小的白色椭圆形从树叶缝隙中冒出来,随即又像突然缩进泥土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恽夜遥和谢云蒙走在铺满落叶的草坪上,刚才的小路并没有直通到房子前面,小路上的砖瓦铺到一半就没有了,他们只能踩踏着草坪继续前进。
初春的夜晚还非常寒冷,谢云蒙把手环绕在演员的肩膀上,高大的身躯遮掩在恽夜遥身体上方,两个人的样子显得那么幸福和睦。这里并没有人路过,所以他们的行为大胆一些也就无所谓了。
风吹乱了演员的刘海,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去修剪,刘海尖端不停的扫过眼睫毛,给恽夜遥带来些微困扰,他索性把刘海全部撩到脑后,露出和莫海右一模一样的脸庞。
谢云蒙看着这张脸,就算没有刘海,在他心里,演员和法医也有着明显的区别,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既定的感觉,不会随着时过境迁而改变。
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抚过恽夜遥侧颜,谢云蒙说:“我们绕着前面的房子走一圈吧,看看它到底会不会改变形态。”
“我估计现在看不出来,”恽夜遥回答说:“你看这栋房子,全部是用钢结构和小块的玻璃镜片组成的,玻璃镜片对内并不透明,只是对外反射阳光而已,我想他之所以会消失一部分,是因为反光形成的,白色的反光遮掩住了房子框架,导致看着它的人,觉得房子好像消失了一部分。”
“但是晚上应该不会有这种效果,因为晚上并没有光源,要用什么来反光呀?”
恽夜遥的话确实有道理,谢云蒙说:“那我们就随便看看吧,反正这也算是一栋很奇怪的房子了。”
就在两个人准备绕向屋后的时候,他们面前走过了一个恽夜遥当天才见过的人。
恽夜遥看到之后,立刻从谢云蒙怀中挣脱出来,上前几步打招呼说:“魏先生,真巧啊,你住在这里吗?”
“啊!恽先生?”
魏浩桦看到恽夜遥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惊喜,而是带着一脸的疑惑,他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吗?我和小蒙刚刚到啊!”
次位上的老人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他没什么事就成天围着某些人谈恋爱呗!最近好像他们的进展不错呢,只是可惜,老哥你没法抱到曾孙了。”
“我才不稀罕呢!我有这么个孙子已经很闹心了。”主位上的老人抱怨说,同时瞪了一眼到现在为止没有开过口的正牌孙子。
坐在左手边正和自己母亲推杯换盏的年轻人也是很无奈,他开口说:“爷爷,不要什么事都牵扯到我身上好不好?他们的事你不也老早就知道了,现在还生气干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小赤佬,好好吃你的饭!少开口!”
“是是,我就吃饭,不说话。”年轻人翻了个白眼回答说,他们祖孙的互动立刻把对面的老人逗乐了,他说:“你们两个也是,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我说老哥你是不是也该改改对你孙子的态度了?”
“年纪太大,改不了了,他要是当初像我希望的那样当个刑警,我也不会老得这么快?”
“爷爷,你自己长了一张容易显老的脸,还怪我,太不讲道理了。”年轻人立刻反驳。换来了他爷爷更激烈的怒怼。
一家人就在这样吵吵闹闹,却又无比和睦的气氛中开始了今天的晚餐。主位上的老人虽然嘴里说着不在乎,可视线却有意无意一直在盯着门口看,身边人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只是都不愿意戳破这一层窗户纸而已。
——
不光是谢云蒙和恽夜遥,今晚的聚会连莫海右也没有出现,我们知道谢云蒙和恽夜遥是临时受魏浩桦的邀请,到他家里去了。可是法医莫海右又去了哪里呢?
莫海右自从下午见过魏小姐之后,行为就一直很奇怪,明明早已经拒绝了魏先生的邀请,朝约定的地方走去了,按照时间来说,七点钟开始晚饭之前应该早就到了。
可是,在他与魏先生的汽车擦肩而过之后,没有多久,马路上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好像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一样。
魏浩桦在继续他诡异恐怖的故事,谢云蒙根本没有当回事,他觉得这个男人很喜欢炫耀,可能这个故事他曾经对许许多多的人讲过,自己和小遥不过是他‘吓唬’的其中一个目标而已。
谢云蒙的视线时不时看向窗外,他像是在打发无聊一样欣赏着夜晚的景色,突然之间,窗外一抹黑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黑影移动的速度很快,一闪即逝,但是刑警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谢云蒙瞬间警觉起来,他站起身来说:“窗外好像有人!”
这句话将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导到了窗外,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魏浩桦说:“谢警官,这里晚上不可能有人经过的,你太过于警觉了,是不是作为刑警,都有这样的职业习惯?”
“不是,我确实看到了黑影,他的移动速度非常快,朝着那边过去了。”谢云蒙用手一指不远处,肯定的说。
这个时候,魏浩桦也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