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昨天晚上发生第一起凶杀案的时候,旅店老板向我们说起小左在旅店里的情况,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卫生阿姨的存在,绝对是刻意隐瞒,想让我们将她忽略过去。”
“第三,昨天晚上除了我安排的人之外,只有小林和卫生阿姨两个人在大厅里,其他服务员都在休息室里待命,本来有一个和小林换班的小姑娘,不过据她说,小林说晚上睡不着,也不会再有什么客人,所以让她安心睡觉,自己留在柜台里就可以了。所以她并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到柜台里换班。”
“难道那不是你们关照小林一直守在柜台里面的吗?”恽海右问道。
“我们确实有关照小林注意大厅和客房走廊里的动静,但是并没有规定她不可以去睡觉,后半夜的时候,会有警员代替她来监视的,不过也可能是小姑娘自己误会了,觉得我们的意思是要让她守在那里一个晚上。”谢云蒙回答说。
这些东西就算是强力拆迁,也应该掉落在本体附近吧?为什么都集中到房屋客厅中央来了呢?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把大型家具全部都搬到靠墙的地方,把小块的废墟和灰尘全部集中到客厅中央,还刻意铺展均匀。
这么做的人目的是将地下室的出入口覆盖起来,因为大型家具与地面不可能严丝合缝,总会露出一些破绽,或者没有遮掩到的地方,而且家具在出入口附近,人员进出就会很不方便。
但是行动者这样做很容易招人怀疑,问题是这个怀疑的人必须是对房子以及某些孩子特别关注的人,这个人同时也应该是行动者时刻防备的人,防备什么?就是不能让他知道地下室里有孩子存在的事实,就算是这个房子存在新挖的地下室,也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房子正面覆盖伪装物也是一样,防备不该知道的人发现秘密,这个不该知道的人,恽海左暂时想不出来,但他自己肯定不是,因为是安谷把他引导进房子里面的。
检查完废墟之后,恽海左走到外面,天空还没有亮起来,东方的晨曦还是灰暗色的,他一头钻进边上的小杂货屋,准备通过那里进入火照地狱之屋过去那间火红色彼岸花大厅看一看,五年过去了,不知道那里现在有没有发生变化。
——
年轻姑娘带着几个孩子战战兢兢走在大路上,清晨这里没有任何人经过,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但孩子们还是裹紧的衣服,甚至把脑袋都快要缩进衣服里面去了。
年轻姑娘一边注意着他们,一边打开自己的回忆,那时候她为什么会有勇气去找赤眸鬼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她拖着残疾的身体,和一颗破碎的心想要弄清楚某些真相,关于房子,关于死者的过去。
赤眸鬼神一开始并不愿意帮她,还认为她是个疯子,自己居然拖着那样的身体自称为夫人,还自称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任何人都会以为她是一个疯子的。
“我肯定,快走吧。”
接下来,大家匆匆上车离开,此刻的时间是凌晨5:25,几个人把汽车坐得满满当当,恽海左一脚油门,汽车就平稳地行驶了出去。
这其中有一件事很奇怪,罗意凡平时对罗芸的呵护可是小心翼翼的,他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姐姐,谁都可以失去,唯有姐姐不能,可今天罗芸到此地,他怎么会没有过来?反而让恽海左代替自己呢?而且恽海左冷冰冰的态度着实让人不舒服。
几个人出发前往罗意凡的赤眸鬼神茶餐厅的时候,留在房子里的老人和安谷也在讨论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问题。
老人凑近安谷耳边问:“你最近和他取得联系了吗?”看老人的脸色,似乎话语中的这个他很重要。
“没有,”安谷回答说:“那家伙很多时候都见不到人,我估计再要等一个星期左右,他有可能会来这里,不过我也说不准。要不我们搬到那里去吧,再建个小房子,没人会知道的。”
“你胡说什么?那里冰天雪地的,当年相关的人都抓的抓,死的死,而且过了那么多年,还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吗?”老人摇着头,他可不想再次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安谷不这么想,他努力劝着眼前的老人,说:“正是因为过了那么多年,才没有人记得我们,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难道您还抱着当年那样的幻想吗?”
安谷口中当年的幻想是什么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老人明显很恐惧,他捂住安谷的嘴说:“小声点,那就是刑警和法医可都参与了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明确目标,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你明白吗?”
“好吧,我听您的,可是……”
“什么嘛!爷爷你说话不要这么含蓄,好不好?我完全听不明白。”
“你暂时不用明白,而且说话给我听一点,小心隔墙有耳。”老者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说道。
安谷的声音立刻降低下去,他走到上面下来的入口处看了看,一个可疑的家伙也没有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爷爷,你放心,那家伙不在上面。”
微胖的旅店老板下楼不到十分钟,就喊着吃不消了,向厕所跑去,旅店里的厕所很简陋,就在一楼客房走到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