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前天晚上卫生阿姨应该是值晚班的,在店里的晚班员工登记簿上并没有写她的名字,我又查阅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的上下班记录,也都没有出现这个卫生阿姨的名字,旅店老板到现在还没有做出过合理解释。”
恽海左独自一人进入废墟之中,他观察着每一寸地方,这里所有的大型家具都堆放在角落里,中间地板基本上被小块的房屋碎片和灰尘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房屋碎片应该大多来自于屋顶,但恽海左发现里面参杂有四周墙壁上掉落下来的木屑和植物碎片,这栋房子里侧的木质墙壁并没有刷上油漆,因为拆迁,木质墙壁破损非常严重,上面过去用来装饰的红枫叶片和小碎花也都掉了下来,都混杂在客厅中间的废墟里面。
窗帘还算完好,特别是从外面看,破损的地方比其他家具和墙壁少得多。恽海左蹲下身体仔细在小块废墟中翻找,这些废墟散落非常均匀,铺满了整个房间。其中有墙壁上掉落下来的木屑,家具被破坏之后缺失的小块部件,屋顶上的碎瓦,装饰用的干枯叶片等等,不应该散落在房间中央的东西。
这些东西就算是强力拆迁,也应该掉落在本体附近吧?为什么都集中到房屋客厅中央来了呢?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把大型家具全部都搬到靠墙的地方,把小块的废墟和灰尘全部集中到客厅中央,还刻意铺展均匀。
这么做的人目的是将地下室的出入口覆盖起来,因为大型家具与地面不可能严丝合缝,总会露出一些破绽,或者没有遮掩到的地方,而且家具在出入口附近,人员进出就会很不方便。
但是行动者这样做很容易招人怀疑,问题是这个怀疑的人必须是对房子以及某些孩子特别关注的人,这个人同时也应该是行动者时刻防备的人,防备什么?就是不能让他知道地下室里有孩子存在的事实,就算是这个房子存在新挖的地下室,也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房子正面覆盖伪装物也是一样,防备不该知道的人发现秘密,这个不该知道的人,恽海左暂时想不出来,但他自己肯定不是,因为是安谷把他引导进房子里面的。
两人一问一答,让安谷小姐(最后我们会把男性安谷称之为安谷,把女性安谷称之为安谷小姐,他们的真名实姓在推理过程中会呈现给大家的)非常震惊,她看到恽海左靠在车门上,可不到40分钟之前,他还在火照之屋的地下室里面。
“恽先生?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在你走后,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我脚程比你们快,而且抄了近路。”
“哦,原来是这样,恽先生,那你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带孩子们走?”安谷小姐问道,她希望恽海左能陪她一起回去,没有孩子们的火照之屋让她害怕。
恽海左说:“我带孩子们过去,芸姐一个人路上照顾不过来,你也一起帮忙,送到茶餐厅之后,我们再开车回来。房子里的人没有关系,不会走掉。”
“恽先生,你肯定爷爷和安谷不会走掉?”安谷小姐有些不太放心,问道。
“我肯定,快走吧。”
接下来,大家匆匆上车离开,此刻的时间是凌晨5:25,几个人把汽车坐得满满当当,恽海左一脚油门,汽车就平稳地行驶了出去。
这其中有一件事很奇怪,罗意凡平时对罗芸的呵护可是小心翼翼的,他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姐姐,谁都可以失去,唯有姐姐不能,可今天罗芸到此地,他怎么会没有过来?反而让恽海左代替自己呢?而且恽海左冷冰冰的态度着实让人不舒服。
几个人出发前往罗意凡的赤眸鬼神茶餐厅的时候,留在房子里的老人和安谷也在讨论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问题。
老人凑近安谷耳边问:“你最近和他取得联系了吗?”看老人的脸色,似乎话语中的这个他很重要。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安谷在一边问着,语气中透露出焦躁,他虽然拥有同过去的一样的名字,但知道的事情却不多,以至于老人说的某些话他完全听不懂。
不去理安谷,老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神游天外的时间有些长了,安谷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下面,好像在确定人是不是还活着,被老人烦躁地挥手挡开了。
“你干什么?”老人因为回忆被打断,皱着眉头回应一句。
安谷拍了拍跳动不稳定的心脏说:“怕你突然有事,吓死我了。”
“我能有什么事?以后能不能请你不要打断我的思维,那样子很麻烦!我正想到关键的地方呢!”
“什么关键的地方?”安谷迫不及待地问。
“是那小子,我们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两个小子中的一个,但我不能确定究竟是冷漠的那个,还是看上去柔弱温和的那个。”
“什么嘛!爷爷你说话不要这么含蓄,好不好?我完全听不明白。”
“你暂时不用明白,而且说话给我听一点,小心隔墙有耳。”老者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说道。
安谷的声音立刻降低下去,他走到上面下来的入口处看了看,一个可疑的家伙也没有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爷爷,你放心,那家伙不在上面。”
微胖的旅店老板下楼不到十分钟,就喊着吃不消了,向厕所跑去,旅店里的厕所很简陋,就在一楼客房走到底的地方,对外有一扇天窗,常年打开着,不过在墙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