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回去休息之后,海滩上就变得一片寂静了,再没有人走来走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晚潮就快要褪去,靠近沙滩的海面上,突然浮起了一个男人的头颅。
这个男人虽然头发和衣服全都湿透了,但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他就是谢云蒙,刚才谢云蒙一直在潜水等待时机。他不能当着小冰的面,大摇大摆走进酒坊,毕竟刚才和现在的身份改变了,被问东问西起来很难解释。
又等待了一会儿,谢云蒙才从海水里面站起来,走向右边那家酒坊,他没有避开窗口,因为他从窗口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之后,谢云蒙朝着那个身影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仔细看自己这边。
窗户里面的人先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在观察,直到谢云蒙走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他才小小的喊了一声。
“谢警官,是你吗?”
谢云蒙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目光朝着隔壁酒坊瞟了一眼,意思是不要声张,以免被隔壁听到,窗户里的人立刻捂住了嘴巴。
很快,谢云蒙就进入了左边酒坊内部,没有一个人看到他。
掀开门帘之前,刑警先生还特意朝隔壁窗户看了一眼,两间酒坊相距不远,他可以看得到对面的情形。对面大门已经紧闭,窗户内侧的窗帘也拉上了,应该不会有人偷窥。
“谢警官,你怎么来了?”这是颜慕恒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坊里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人组正在寻找的颜慕恒。
谢云蒙一边把湿衣服脱下来,接过颜慕恒手里的干布,擦着身上的水,一边带上酒坊大门,然后质问他:“你怎么可以私自行动?你知道这样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
“我就想多调查一些线索,讨好讨好小左嘛!谁让他一直对我冷冰冰的。”现在的颜慕恒在谢云蒙面前,再也没有诡谲屋时期那种傲慢和妒忌了,关键在于他知道谢云蒙根本就没有抢自己‘媳妇’。
谢云蒙把擦过头发的布往桌子上一扔,说:“我告诉你,就你那点小九九,就算帮得上小左和小右,也要先跟他们商量才行。现在付岩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而且还牵扯到了小左。”
“什么?他为什么要怀疑小左?”颜慕恒显得有些着急,这可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谢云蒙白了他一眼,自顾自把酒坊小小的空间全都看了一遍之后,才说:“这些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告诉你,右边酒坊的地下室里有一具男尸,已经是到目前为止发现的第五具尸体了,你现在每一步行动都要积极配合我,不许再动小脑筋了,莫法医也是这个意思。”
提到莫海右,颜慕恒连连点头,他可不想给他的小左造成什么麻烦,事后让小左更加讨厌自己。
谢云蒙问:“现在我要想办法到左边去,这里看来是没法进入地下室,但小冰还没有走,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谢云蒙说话酸溜溜的,脚步也加快了,恽夜遥知道刑警不待见莫海右跟在他身边,不过还是说:“小蒙,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左不会主动为了我们的事情来的,而且这一次他身边还跟了颜慕恒当他的助手。”
“是颜慕恒啊!那小子还没放弃吗?”谢云蒙问。
“没有,他追小左追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不也一直没放弃才有今天的吗?”恽夜遥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墙壁前面。
谢云蒙让恽夜遥趴在他背上抓紧了,自己抓住墙壁上的缺口,朝上爬去,背着一个人,影响还是挺大的,谢云蒙的速度明显不能和刚才比了,而且恽夜遥也不是娇小的女孩子。
爬上屋顶之后,谢云蒙把恽夜遥放下去,说:“跳。”
“不行,太高了。”
“软脚虾,快跳,没事的,下面是泥土地。”谢云蒙作势要放手,吓得恽夜遥拼命抱住他的胳膊,刑警先生也是对自己这个胆量和智慧成反比的爱人头大。
好不容易把人送下去之后,谢云蒙自己直接跳了下去,其实墙头并不算太高,刑警先生落地之后,拉起坐在地上哼哼的恽夜遥,帮他拍掉身上的泥土说:“等案子结束,非带你去好好练练胆子不可,你连小小都不如。”
“小小是谁啊!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的人,我怎么可能跟她比?而且你们受过专业训练,我又没训练过!”恽夜遥很不甘心的反驳,但谢云蒙却没有再理他,兀自走向老妇人尸体的方向。
今天的谢云蒙确实很愤怒,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被如此残忍对待,而且凶手连杀四人,如果真的是一个凶手干的,那这个人无论有什么难言之痛,都应该要受到法律的严惩。
在谢云蒙走向尸体的时候,恽夜遥才定下心来仔细观察这个院子,院子并非全部由泥土地构成,有些地方铺着方砖,整体环境比另一边的院子要整齐得多,一看就是常年有人收拾的样子。
按照方向,长青路是东西向的;白塔路是南北向的,与前往府门大街的主干道平行。两条路呈直角相连,长青小区就在直角的中间部分。
眼前的院子在长青小区后方,现在恽夜遥站立在它的南墙前面,放眼看去,左手(东面)有两间平房,与那种居委会的传达室,或者公园里的单间小茶室差不多。这里边上的绿化带过去曾经是公园,拆迁之后只保留了一部分,所以平房应该是房主买下的公园房子。
“什么?不可能牵涉到他的,我也在凶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