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前40多年,也就是我很小的时候,父亲过得非常不容易,因为他的贫穷和酸腐,母亲很早就离我们而去,至今在我心中,都一直在思念着母亲。
哦,对了,我的父亲名字叫安泽,是一个很有名的考古学家。事实上这样说是不正确的,因为父亲是靠别的途径拥有了现在的身份,但是,在父亲面前,我们都必须称他为考古学家。
至于那个真正拥有天赋的人在哪里呢?我不能说,也不能去想,想多了父亲就会没有安全感,他会一直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为止,这让我非常非常困扰。
十年前,我们从市区温暖的小屋里,搬到了这片冰天雪地的山崖之上,只是为了躲开那些好事的,经常追踪着我们秘密的人。父亲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要不然的话,他好不容易拥有的这一切就都没有了。
他总是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我也认同这一点,虽然钱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可是我觉得父亲这句话并不是在说谎。
当恽夜遥、颜慕恒夫妇和柳桥蒲四个人回到餐厅中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立刻看向他们,却没有人开口询问,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怪异。
恽夜遥看着每一个人,那些刚刚认识的新面孔,一个一个背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而恽夜遥的直觉就像梦境一样,在心中探寻着这些秘密。
脚步在不知不觉中靠近颜慕恒,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同样挺拔的身材,同样严谨的动作,除了颜慕恒脸上那块伤疤有些煞风景之外,其他的都是那么匹配。甚至连颜慕恒的老婆小魅都自觉同柳桥蒲站到了一起。
小魅手上还有残留的鲜血没有擦掉,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恐慌,她偷偷把手反背到身体后面准备用裙子的褶皱擦干净。
“诺,用这个。”柳桥蒲老爷子突然说,他的眼睛还看着前方,但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心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张餐巾纸。
“柳爷爷,你的观察能力还真好!”小魅微笑着轻声表扬一句,然后用手指尖轻轻接过了餐巾纸。
柳桥蒲并没有接下去说话,作为一个老刑警,他现在有必要怀疑任何一个人,包括身边的小魅。因此现在,他要好好听清楚每一个人说的话,作为接下来判断的依据。
小魅的眼睛盯着柳桥蒲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偷偷用手扯了一下前面颜慕恒的手指,并把一张团着的餐巾纸塞进颜慕恒手心里。颜慕恒的手立刻抓握了起来。他们两夫妻的这些动作,柳桥蒲和恽夜遥都没有发现。
小魅好像天生就是做隐蔽工作的料,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给人家露出一点破绽,而什么时候却又要将自己像黑夜中的野兽一样,好好隐藏起来。到底在她美丽的脸庞下有多少阴谋?好像谁也没有办法猜透似的。
可是就在小魅转过身去想要找个位置坐下的一刹那,颜慕恒的手伸进了另一个人的手心中,而这一回,站在他们后面的柳桥蒲老爷子看得清清楚楚,但令人奇怪的是,脾气火爆的老爷子却一声都没有吭,而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同样的餐巾纸,分别经过四个人的手,最后被其中的一个人暂时藏进毛衣的袖子里。到底最后一个人是谁?颜慕恒和小魅为什么不能在刚才还没有见到众人的时候就处理好这些事情,而要等到现在人多的时候再来偷偷摸摸的行动呢?
把餐厅里所有的人都交给柳桥蒲之后,恽夜遥紧跟着管家冲进了同样大小的客厅里面,客厅的样子还是看上去一样奇怪,各总各样小房子的装饰,仿佛每一个装饰内部都有一扇门可以进入一样。
管家肥胖的身体磕到了主人房间门边的钢琴上面,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有在意,伸出双手迅速去推那扇看似关闭着的房门。没想到房门根本就没有锁住,管家一个踉跄便冲进了房间里面。
身后的恽夜遥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管家会如此着急,照理管家应该是一个家中最冷静的人,王姐说女主人消失,不过是在房间客厅和房子外围没有找到女主人而已!也许她清晨和小女仆去哪里散步了呢?
就算不是如此,管家正确的反应也应该是立刻发动家里所有的仆人去寻找,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急匆匆的直接冲进女主人的房间。
恽夜遥收敛起脚步,向那扇被管家推开的房门口靠近,他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看到什么不好的事物,恽夜遥希望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恶作剧,而这个家的女主人,正安然无恙的在某个地方,很快就会回转。
当脚步贴近到足够的距离,视线能够扫过大半个房间的时候,恽夜遥才发现,这居然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
狭长的空间里放着一张单人小床,和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甚至连卫生间和电磁炉都有。
“你们家的女主人一个人在房间里做饭吗?”恽夜遥突然之间问了一句,这确实是他此刻正在想着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却让前面的管家楞了一下,随即说:“不是,但她很怕见陌生人,所以电磁炉是以备不时之需的,万一厨娘生病不能做饭的话,女主人就会让小女仆怖怖在房间里面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那你们怎么办呢?”
“我们就到外面的餐厅里去吃喽。”
“哦!”恽夜遥靠近管家,与他并排站在一起,一胖一瘦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