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悄悄挤到柳桥蒲身边问:“那个单明泽会不会溜走了呀!他要是凶手的话,我们不是又中了他的套吗?”
“小王,你放心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柳桥蒲说道。
老刑警既然都这么说了,王姐也不好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于是她把话题转到了怖怖身上,问:“柳爷爷,怖怖她怎么样了?”王姐问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就是怕身边的人也会因此怀疑些什么!
柳桥蒲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现在不要问,之后一定会告诉她具体情况的。王姐只好继续和厨娘婆婆靠在一起,等待着老爷子对下一步行动的安排,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一定要带他们来探究主屋的二楼和三楼?安安静静呆在一楼等待救援不好吗?反正他们也聚在一起,凶手就算要下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吧?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之前也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现在就不好再多问了。还有一个促使他们愿意继续走下去的原因就是,对诡谲屋最后秘密的好奇心,女主人到底在不在主屋上面,管家先生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杀死灭口的?
这些始终盘旋在诡谲屋剩余者的心中,让他们极度渴望想要知道答案。也许在他们之中,有些人心中很清楚答案。也许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过去的秘密,但无论怎么样,到了这里就代表离过去的秘密不远了。
受伤的单明泽到底去了哪里?他在那三扇门之中的哪一扇?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中最深的疑惑,也是摆在柳桥蒲眼前的问题,老爷子也许有必要先找到单明泽,然后再把大家带进未知的空间里面。如果单明泽躲在暗处暗算其他人的话,那他们还是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受伤的单明泽真的会这样做吗?
看柳桥蒲此刻的神情,他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着急,也许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盘算,又或许,受伤的单明泽根本就没有危险性,他正在帮柳桥蒲实施计划中的另一项任务。
但不管怎么样,跨出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现在他们的脚步不会再次因为任何事停下来了,就算是恶魔躲藏在眼前,他们也已经没有办法后退……
黑暗限制了恽夜遥目光所能看到的范围,他的远视眼完全发挥不出优势来,为了看清楚抽屉里的东西,他只能把脑袋最大限度的凑近。
——
困顿感在脑细胞之间逐渐扩散开来,男人再一次走进幽暗森林的深处,那里有着他的过去,以及深爱着的人。男人并不在意多来几次,他只是不想再次被代替而已。躲藏在一个人心中,不能自由掌控自己的身体,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当年,如果小恒可以听他的话,就不会在原则问题上做出那么大的让步,他的心要比那个所谓的小恒坚硬得多,也冷酷得多。他所爱的,所向往的,应该属于他的都要得到手才行。
安泽梦境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怖怖和舒雪到底谁是安泽日记中的女儿,男人不知不觉中思考着这些问题,好像现实中的烦恼已经深入到了梦中一样。
此刻的男人不太愿意思考这些,因为他的头痛得厉害,好像有一个人不停在同他抗争一样,受伤的手也已经痛得麻木了,男人无意识地将手伸进毛衣里面,好像再不躲避,某个恶魔就会再次伤害他一样。
猛然之间,男人感到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是他,是于恒又在挑衅了,于恒这个懦弱的家伙总是这样不依不挠,让人厌烦,如果不是他长期占据着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自己何至于失去一切?
愤恨渐渐从灰色脑细胞之间喷涌出来,想要淹没不属于男人的那一部分思维,幽暗森林里的沼泽也开始改变样子,仿佛张开嘴的毒蛇,男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被吞噬进去,永远也出不来了。
多么可怕的想法,男人沉重的脚步慢慢向后退去,拼命想要甩掉脑海中的阻碍,回到现实之中。
‘帮帮我,安泽,如果你不想要过去的秘密被人知道的话,那你就应该让我得到一切,让我拥有那一模一样的梦境,因为我也是那个家里的孩子,不是吗?’
微笑始终挂在天真的小姑娘脸上,让她的瞳孔中也染上了喜悦,甚至连干涩的眼眸中溢出来的泪水,都映衬着脸上明媚的光辉。
这是一幅多么快乐的画面,然而这幅画面此时此刻就只会在梦中出现,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记得梦境中的细节,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等着她去做。
照顾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同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每天相对而卧,早已经将她的活泼可爱磨砺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哀怨和悲伤。不止一次的,女人想要向男人提出分手,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正式的法律约束。
但是女人不敢,不是因为男人对她粗暴,而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了。她没有钱能够养活自己,也没有家可以回去,留存在梦中的那个家早已经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不复以往了。
女人不能说自己对男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毕竟这几年来,她吃他的用他的,虽然日子清苦,男人也不是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