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下眼眸,白芸不再看傅责那张让他惊惧和厌恶的脸,也算是为自己保留一份倔强,许青自然最清楚女朋友的脾气性格了,他回过身来轻声安慰,但话语中依然没有一句提到白芸与傅责争吵的内容。
这一次,情况看似是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获得了胜利,他成功从别人栽赃陷害的计划中,保全了自身。虽然不是完全脱身,但也足以让刑警先生没有把他当做第一嫌疑人来对待!
傅责对此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他回转身体向厨房走去,准备抓紧时间洗好碗碟,然后把抽油烟机好好修一修,以免再次被人利用。
当傅责看到抽油烟机的异常之后,确实是惊惧不已。这甚至超过了白芸的指责给他带来的不安,傅责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可他就是不能忽视这件小小的事情。
因为他完全想不出来,利用抽油烟机上面的缺口进出房屋究竟有什么意义?不过这也难怪,抽油烟机上面的痕迹根本就是谢云蒙制造的,与凶手或者被害者都没有任何关系,傅责又怎么可能猜得到呢?
回到厨房之后,傅责再次伸手碰触了一下油腻腻的机器,平时他对这台机器很是厌恶,因为总是积满了灰尘和油垢,一点都清理不干净,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他也不可能让专业工人来进行帮忙。
‘我应该用什么东西先绑一下,这样子很容易随时随地塌下来。’傅责心里想着,目光在厨房里面环顾,希望可以找到合适的东西。
不过这似乎让他有些为难,首先因为他并不太会修理这些东西。其次,抽油烟机后面的支架有一个支点坏了,但不是完全断裂,傅责生怕自己一碰,它全部断下来就麻烦了。
正在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厨房的移门好像有所感应一样打开了,走进来的是许青,他一声不吭靠近抽油烟机,然后对着站在厨台前面发愣的傅责说:“我也来一起帮忙吧。”
警员们安排出去之后,整个一下午,米小东都坐在吴伟云家的客厅里,他不想惊吓到这个不太硬朗的老头,只是像聊天一样问着他过去的事情,以及同骆玲玲的瓜葛。
吴伟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而且他也希望警方可以还原女儿死亡的真相,只是提到骆玲玲的时候,吴伟云显得有些气愤而已。米小东可以看得出来,当年他受到的情伤很深。
吴伟云问:“米警官,你看到外面种的丝瓜藤了吗?”
“看到了,那个有什么意义吗?”米小东反问。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当初,为了骆玲玲,我亲手搭建藤架,亲手种下丝瓜,只因为骆玲玲喜欢喝丝瓜汤,只为了她开心而已。”
“可是,丝瓜还没有长大,骆玲玲就已经离我而去了,她的理由是出国,不能受到婚姻的牵绊,为此,我们三番五次吵架,最终,她还是舍下嗷嗷待哺的女儿,选择了离婚。”
“丝瓜花雌雄同株,象征着我和骆玲玲同甘共苦。当年我真的是一心一意这样想的,可惜,我把感情想得太美好了,最后只能自吞苦果。”
“那您这些年就没有想着再娶吗?”米小东问。
吴伟云朝他摆了摆手说:“我有女儿就够了,这些年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反而让我可以专心研究演技,在事业上有所突破。对了,你们知道小遥前几天来找过我吗?”
“知道,恽先生目前也在参与凶杀案的调查。我们一定会查清楚所有真相的。”
“那就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知道女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的肇事者是一个瘦削的男人,我只知道这一点点,甚至在他失踪之前,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您怎么知道他是一个瘦削的男人呢?”
另一边,恽夜遥一放下手机就对莫海右说:“他果然避开了自己女儿和当年那个小伙子的姓名,这两个名字他不可能不知道!也怪我,前几天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吴伟云话里的破绽,骆玲玲和他肯定已经见过面了,要不是我们的调查,他估计连骆玲玲这个名字都不会说。”
莫海右接上话头说:“确实如此,吴伟云从一开始就在袒护,但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是,他到底在袒护什么?袒护他的前妻,还是袒护她女儿过去的男朋友,亦或者是袒护他们之间共同的复仇计划。”
“不,小左,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当年车祸事件中,吴伟云的女儿真的死了吗?”
“这个不可能有假,当年警方是参与调查了的,死者确实和吴伟云有血缘关系,这个就算是他要欺骗,也瞒不过警方的眼睛。死在薰衣草花丛中的肯定是吴伟云的女儿。”
“那他有没有可能还有一个女儿呢?”
“根据当年的调查,吴伟云只有一个女儿,不过这一点我不可能下定论。小遥,你在想什么?”莫海右问道。
“没有,我只觉得当时的死者有一点蹊跷,你不是把车祸事件的档案全都调过来了吗?死者不是在车祸事后立刻死亡的,而是因为没有及时救治所以才死亡的,光这一点,虽然我们之前找出了那么多可能性,但你不觉得每一条可能性都很牵强吗?”
“也就是说根本就找不到完全合理的答案,除非当事人和凶手是同谋,但也找不到合理的动机,所以我在想,也许当年的死者正好和吴伟云女儿同一个血型呢?而当事人之所以会和肇事者一样失踪,恰恰是因为要保护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