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过我上楼的时候好像听到薰衣草田里有声音,他也许是出去了。”这是文渊的回答。
接下来白芸和安凌香都说自己吃完晚饭之后就没有看到邕粟,回答与许青大同小异。
傅责说:“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看到邕粟先生的人了,我昨天在厨房里一直忙到十点多钟,在七八点钟的时候,我看到好像有人坐在薰衣草花田里。
谢云蒙带着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走向东屋,路上,谢云蒙发现一大片薰衣草花枝被剪得稀稀落落,问他:“这些就是昨天你为了扎花束剪的?”
“是的,昨天因为时间来不及,我就近剪了一些花枝,如果没有发生那么恐怖的事,香香一早上就该对我发火了。”傅责苦笑着说,他对自己女朋友的小孩子脾气显得挺无奈。
谢云蒙没有接他的下文,这是他们自己感情的事情,与他无关。现在,谢云蒙只想知道,每一个人都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到底他们之中谁和谁与当年的车祸有关?
谢云蒙吼道:“我去屋子里面看,你们给我聚在这里,一个都不许走!”
他的位置在东屋的墙壁前面,靠近大门处,看不到两栋屋子夹缝之间的状况,可是从西屋冲出来,跑在最前面的白芸却正好站在两栋屋子的夹缝前面,白芸无意之间朝边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几乎要了白芸半条命,她像失去生命的布袋一样软绵绵瘫倒在地上,瞬间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了!谢云蒙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已经凉了半截,但是刑警先生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却步,他一个箭步冲进墙壁夹缝之中,只是抬头向上看了一眼,那种凄惨的景象就让他闭上了眼睛,双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在心中涌动。
东屋楼上只有两个房间,也就是说只有两扇窗户,东面一扇,西面一扇,傅责扑出的窗户是在西面,两栋楼房的夹缝之间。
东屋大门里外都被锁紧,钥匙也被谢云蒙带走了,凶手绝对不可能从大门离开,至于窗户,傅责死亡的那一扇不可能,东面的那一扇因为角度问题,谢云蒙在薰衣草花田中回转的时候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也不可能被凶手利用。
东屋一楼没有厨房,只有客厅一扇窗户和楼梯间一扇窗户,客厅的窗户朝向正面,楼梯间的窗户朝向西面。如果从楼梯间那边逃离的话,确实可以避开谢云蒙回转时短短一分多钟的视线范围,但这不足以凶手擦干净身上的血迹,换好衣服之后离开。
深夜,两栋表面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房子并排站立在一起,西面的那一栋里面闪烁出若隐若现的灯光,好像还有人影在晃动。而东面的那一栋已经一片漆黑,仿佛被恶魔占领了一样阴森恐怖。
上楼的刑警先生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鲜血还在沿着窗台不停向下滴落,挂在窗台上的人面容可怖,惨白的眼珠盯着下方,好像随时随地会爬出窗框吞噬其他人的血肉。
莫海右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当天夜里,各方面的信息全都回馈了过来,首先是去调查企业的警员。他们在电话里给恽夜遥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那就是白芸和刘韵都曾经是新区那家企业的财务出纳。
白芸是五年前离开的,离开之后刘韵很快就代替了她的岗位,刘韵工作一年之后也离开了。她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原因?企业都没有建立工作档案,所以警方调查的时候,才没有查出她们在外资企业工作过的记录。
“他没有完全跟我说清楚,”罗意凡回答说:“但是从他的口气中,我可以听出,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和法医先生的想象,而且他似乎有必须留在外围的理由,又非常担心你的安危。小遥认为凶手让你进入别墅,是想要对你动手。所以他迫不得已才找我帮忙。”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你还记得之前贩毒分子使用过的地下通道吗?就是你受伤的那一次,米小东过来救你的通道。”
“我记得,那里罗雀屋事件之后就已经被填埋掉了。”
“不,这一次的犯罪分子又把它挖开了,我就是通过那里找到薰衣草别墅的,而且,他们还把地下通道挖长了,直接通到东边那栋房子的楼梯间里面。那里有暗格,所以刚才我才会跟在你后面冲出屋子。”
而事后,凶手反而是希望谢云蒙找到傅责死亡的真正原因,以此来嫁祸他人。所以他必须看一看尸体,找到自己所能找到的所有线索,然后偷偷保护这些线索指向的嫌疑人,因为他肯定不是薰衣草别墅杀人事件的凶手。
罗意凡的分析其实与之前恽夜遥在刘韵死亡时所做的推理分析大同小异,他们都认为凶手只是想暂时隐藏死亡原因,以此来有利于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事实上,凶手根本不在意警方事后调查出来的结果。因为他已经给了刑警足够的动机——薰衣草花田车祸事件和刘运兆的挑衅电话。
这两件事足以把企业那边非法生产的事情给掩盖过去,只要那边的案子不进入警方视线,凶手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决自己这边的问题,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蒋兴龙与罗意凡见面。
一连串的问题让莫海右心惊胆战,不是因为回答不上来,而是因为答案让他害怕!
莫海右深知恽夜遥对谢云蒙的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