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走后,是谁将小左遗落的信纸送到总台去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打扫房间的人,也就是那个卫生阿姨,而且小蒙,我很奇怪,为什么今天中午你在跟我描述爱情的时候,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卫生阿姨呢?”
“因为旅店里的证人根本就没有提起她呀!老板在和我说明晚班工作人员的时候,也没有提到卫生……啊!我明白了,这个老家伙,他刻意隐瞒了卫生阿姨的存在,以至于我们没有调查到关键人物,这样一来,遗漏的卫生阿姨今晚来上班,就不会受到刑警的关注。”
“对,”罗意凡接着说:“旅店老板一定知道一些真相,他故意在晚饭之前离开,也是为了吸引走一部分警力,可是他没有想到,谢警官因为担心小遥,多派了好几个刑警进入旅店,而小林私下帮助刑警的事情,旅店老板也应总台里面铺着地毯,各种抽屉里装着不同的东西,可以说明这间旅店的老板是一个做事仔细的人。昨天第一具服务员尸体,就可以坐在总台地毯上,因为除了脖子上肿起的伤口之外,并没有流多少血,地摊上也只有点滴状的血迹。
而小林的尸体是横躺在玻璃门前面,距离总台不远,刑警们一开始埋伏的厨房在总台的斜对面,进门之后,右手拐弯,就可以看到厨房大门,大门也是木头做的,向一侧移动,里面有一段又短又宽的过道,过道两边放着水族箱,有很多待煮的鱼虾蟹。
再往里,没有门扉阻隔,可以直接进入厨房,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不煮饭的时候,在里面摆一桌都可以。现在横七竖八放着不少凳子,都是刚才刑警监视时使用的。
恽海右回进旅店之后,并没有避开众人的目光,而是大大方方上了楼,进入第三起凶杀案的现场,谢云蒙正站在房间中央等他。
一进去,刑警先生就直截了当的问:“嫌疑人先生真的要那么做?这儿可都是熟悉他的人。”
“我看他的神情很严肃,应该是真的,再说你什么时候看到他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站在门口的恽海右回答。
谢云蒙用手扶额,垮下肩膀,一脸无奈的说:“好吧,不过你告诉他们,最好做得天衣无缝一点,我可不想被坑死!”
“好了啦,小蒙,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说完,恽海右靠近谢云蒙,温柔的用头发在他胸前蹭了蹭,仔细看他的眉眼,倒是有几分像恽海右。
而刑警接下来的称呼可以让我们肯定,这个警员就是恽海右伪装的。(接下来的故事里,恽夜遥和莫海右这两个名字暂时不出现,以恽海右和恽海左代替。)
“小右,楼下的凶杀现场,你有什么发现吗?”没有过多的废话,问题都非常直截了当,这也是最节省时间的交流方式。
恽海右双手上还戴着白色的手套,手套上沾染着黑色的东西,他一边将手套拉下来,一边说:“发现了很多东西,谢警官你还真是有够疏忽大意的,幸好你们没有挪动尸体,保持了原样,我才能得出最佳结果,刚才旅店老板下去了,你和他交流的怎么样?”
“没什么,我问他在公园失踪一个多小时到底干了什么?他说他只是在我也好把我的判断告诉你呀,那位赤眸鬼神先生已经被小左雇佣了,他可随时随地都会捷足先登呢!”
“切!说的好像我不如他一样。”恽海右翻了翻白眼,随即低下头去认真工作,刑警先生也重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此刻是第三天凌晨4:10,我们再次把时间点向前推移,第一天晚上,恽海左收到安谷夫人的信件之后,瞒着恽海右和谢云蒙独自一人出发前往火照之屋。
他午夜时分入住小旅店,因为不断想到安谷夫人的事情,思维无法冷静下来,所以在小旅店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恽海左将安谷夫人的信忘在了旅店中,被死者之一的卫生阿姨捡到,拿给了总台上值夜班的小姑娘,小姑娘无所事事,打开信件一眼身边的年轻姑娘,对她说:“车子就在大路旁边的绿化带里面,我给你车钥匙,你吧孩子们尽快送过去,然后自己回来,在车子里会有人接应的。”
“可是我……”年轻姑娘低下头,用一种仿徨的语气说道,也许她并不是担忧自身安危,而是害怕看护不要孩子们。
恽海左这个时候做了一个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动作,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托起年轻姑娘的脸颊,就像捧着一朵精致脆弱的花朵一样,动作轻柔。
当年轻姑娘的眼神注视着他的时候,突然之间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但是这声惊呼被恽海左伸出来的手指抑制在了唇齿之间。
恽海左继续说:“你可以的,不要忘了多年以前的勇敢,现在我相信你依然可以。”
恽海右和谢云蒙还呆在二楼凶杀房间的浴室里面,此刻他们身边多了一个法医,三个人呆在浴室里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以上,浴室门紧闭着,验尸工作完全交给了法医,而恽海右和谢云蒙则蹲在一边分析案情,同时听取法医回馈的信息。
“谢警官,死者遭到突然袭击,当场毙命,凶器是一把水果刀,我们已经询问过这里的服务员,刀具是他们店里的东西,但只有客人需要的时候才会给予,昨天二楼这间房间并没有人入住,所以,这把刀应该只有店内人员才能拿到。”中年法医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手。
卫生阿姨的死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