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安谷老伯问,他的问题只针对女人的,而非恽海左。
“夏美,你怎么会和法医在一起?还有刚才你们俩都去哪里了?”安谷老伯问话的时候,安谷呆在一边有些紧张,盯着夏美看。
“我不知道。”
夏美看了一眼安谷警察的眼神,显得有些恐惧,他随口说了一句,就像孩子们身边走去。
看到夏美过来,始终躲在角落里的孩子们似乎情绪好了不少,纷纷向夏美靠拢过去,可以看得出来,孩子们和夏美的关系,比安谷老伯和他们的关系亲近得多。
——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安谷老伯和夏美还有安谷三个人似乎都很听恽海左的安排,恽海左需要调查什么,需要知道什么,安谷老伯都知无不言的告诉了他。
但实际上,这些年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安谷老伯一点也没有提起来,好像是刻意避开他不想提的问题一样,恽海左也没有问什么敏感的问题,他的话题都围绕着自己丢失的信纸在展开,还有就是让安谷老伯和安谷猜测,自己怀疑安谷和他的母亲将信纸拿走了。
从安谷老伯之前描述中,安谷的母亲应该就是那个死亡的卫生阿姨,安谷还不可能知道旅店里发生的事情,当恽海左提出准备回一趟旅店里寻找信纸的时候,他仔细观察着安谷的表情动作,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只能说明两点,第一点,安谷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有信心,不担心恽海左离开会发现什么;第二点,安谷什么都没有做,所以他也不会担心。
其实恽海左不用这么复杂,因为旅店里已经发生了第一起凶杀案,如果安谷和母亲接头的话,他一定不会如此安心的。而且刑警现在已经密切监视着旅店内部人员的一举一动,安谷想要乘机做些什么,也不会那么容易。
此刻的恽海左当然也不知道旅店里已经发生凶杀案的事情,他不完全认为安谷就是拿走他信纸的人,因为这些信纸还不明确是谁寄给他的,只有在明确目标的时候,才能够下定论。
恽海左决定回到旅店,不是猜出谢云蒙和恽海右在旅店里面,也不是想到旅店会出什么事情,第一,他想要找一找信纸,并调查一下究竟谁有可能拿走,第二,就是通知恽海右和谢云蒙关注旅店,没有发生特殊的事情,他不会说出自己回火照之屋的目的,只想要找个理由,想办法让两个人带走孩子而已。
这些孩子留在火照之屋中,也许过去的悲剧就会重演,但究竟带到什么地方去,恽海左心里还没有底。最好的地方就是罗意凡那里,可是罗意凡能不能参与进这件事情呢?
究竟是打电话给罗意凡,还是找小右,需不需要刑警的参与,恽海左在心里斟酌着。一切都要看情况而定,所以他准备先回去了再说。
安谷和老伯自然留在这里等他,夏美也是,恽海左不担心夏美会出事,他只是关照三个人一定要和孩子们在一起,就离开了地下室。
也许法医先生的到来对于地下室里的三个人都是意外,他一走,安谷老伯就对夏美说:“你还没有说清楚刚才去哪里了。”
夏美看着他反问:“老伯,我去哪里了,你和安谷能猜到的,她太可怜了,而且你们觉得那个人会负责吗?”
说到‘那个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夏美不知道朝什么地方指了一下,立刻有一个人向后退了一步,脚步声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特别响亮。
夏美嘴角露出一丝嘲笑,继续对老伯说:“我在法医先生面前乖乖的,但你们也必须要隐藏我活下来的事实,懂吗,那个孩子究竟要怎么办?老伯你有办法解决了吗?”
安谷老伯并没有被夏美的态度刺激到,他继续问:“夏美,你说他会不会去找当年你找到过的那个人,靠着那个人提供的信息,我们才能找到那么多与过去相关的孩子,他的调查能力真的很厉害,现在冰雪之巅的最后一点秘密都快要隐藏不住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着急?”
“也许吧,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但我引回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对最后的秘密一定有用。”夏美回答说。
她的这句看似平淡的话,却突然让安谷老伯跳了起来,老人佝偻的腰背也猛然之间挺直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什么,他是你引回来的,那个恶魔,你怎么可以带他回来?”安谷老伯吼道。
夏美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老伯,你不要着急,我引他回来不是为了害你,而是想要抑制这栋房子里的暗鬼,我发现除了我们之外,这栋房子里还有人会来。但这个人是谁?我一直都弄不清楚,也很难找到他。”
“你是说有人一直在偷偷监视我们的行动?有可能知道了我们隐藏的秘密和孩子们身上的问题?”安谷老伯稍稍冷静一点,注视着夏美问道。
“是的,一定有人在监视我们的行动,这个人也许就是法医先生的‘影子’。当年好几个孩子都发现了‘影子’,而法医先生的‘影子’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可是这最后的希望却最危险。”
夏美的话对于安谷老人来说,非常有道理,他们两个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而此刻的安谷却看着毫无表情。
还是两种可能性,第一,安谷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第二,安谷在演戏,他也许就是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