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粟先生因为她的动作停止了说话,抬头问她:“文女士,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我只是有些困了。”文渊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裙摆,她的手在裙摆上轻轻掠过,带着一股敷衍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文渊是不想看邕粟那张脸,所以才找了个刻意低头的理由。
坐在邕粟另一边的苍鹿鹿站起身来,走到文渊身边耳语了几句,她们两个要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经常在其他人面前耳语,因此没有人对她们所说的悄悄话感兴趣,其他三个人还是该干嘛干嘛,悠闲地坐在那里消磨时光。
苍鹿鹿比文渊要高很多,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苍鹿鹿稍稍下蹲。现在她讲完话站直身体,用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小女人调调说:“文姐,我们出去看看薰衣草田吧,你看下午阳光那么好,睡觉多可惜呀!”
无奈之间,对自己的外貌一向自卑的女人低下了头,再一次选择做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文渊看了一眼苍鹿鹿,撇下她,朝着许青走去,没走几步,裙子的腰带就被苍鹿鹿轻轻拉了拉。
“文姐,不要告诉他。”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他闲聊几句,你放心吧!你们的感情只有你们自己才能把握。”文渊拍了拍苍鹿鹿的手背,离开之前又补充上一句:“下次,用浅色一点的粉底,鞋也不要穿得那么高,还有把妆化完整了,小鹿。”
“好,文姐,等下一次聚会……”苍鹿鹿话还没有说完,文渊就已经走远了,她站在原地稍稍思虑,很快回头朝着薰衣草田中间小道走去,那里有桌椅。
‘我爱你!就算是爱变成负担,我也爱你……’自己找着借口,拼命忽略掉心中早已经囤积过量的烦躁,男人站直身体,向着他不想见到的光明走去。迎接他的是另一个勤劳能干却不被他喜爱的女孩……
——
“哼!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女人的脸涨得通红,她正在进入二楼的走廊,刚才在楼梯间里的争吵,让她的心无地自容,想起那句“你是不是傻?”女人所有的羞愧就都变成了愤怒,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指责。
女人不管男人说这句话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只是自私的认为,自己的心受伤了,就有资格愤怒和任性,因为她是女人!
就这么简单,一颗不为别人考虑的心,总有一天,幸福和快乐会从中间全部流失掉,可是现在她意识不到这一点,意识不到她若不改,未来注定可悲的道理。
文渊说着说着有些偏题了,谢云蒙提醒她:“文阿姨,说说看聚会的事情。”
“哦,小娟说聚会是今天早上九点钟在薰衣草别墅集合,要在别墅里面住三天两夜才能回来,我不太放心,所以早上给她准备了很多东西带过去,但奇怪的是小娟一样都没有拿,而且我偷偷在窗口看到,她是朝着这些仓库的方向离开的,所以,我很担心她这三天两夜是不是和仓库里的小伙子一起出去了?”
“因为撇开性格不谈,这间仓库里的小伙子真的长得还不错,我就怕女儿太单纯,不小心被他的外表吸引了,才会和他走得那么近。所以我一路跟到这里,但半路上我就跟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看着女儿的汽车在前面行驶,看着看着,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可能是他放在裤子口袋里,不小心碰到的吧,这很正常。”莫海右轻描淡写地说,两个人就这样把谢云蒙最后的这通电话忽略过去了。
莫海右继续说:“这个时间,如果没有垃圾回收人员在的话,我们就到周边居民那里先去询问一下,他们也有可能会看到一些什么。除了画板的事情之外,还要问问看附近有没有薰衣草别墅?我估计不太可能会在太偏的地方。”
对此恽夜遥没有接口,他总在回忆着那些画,窗台上的油画如果真的是想要拆穿凶手的人放的,那么就应该有薰衣草别墅的线索,可是恽夜遥回忆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光看大片的薰衣草田和女人背影,他根本就猜测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边上传来一声温和的问候,是个大概50多岁的老年妇女的声音,男人这才发现,其实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被清理过了,正穿着一件完全陌生的衬衫,和一条系带的休闲裤,两件衣服都是灰色的。
而头上擦下来的水渍,也干干净净,好像是有人帮他洗过头一样。
男人稍稍稳定一下心神,朝着说话的人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他立刻从原来的位置上跳了起来,他醒来的地方是一张柔软的大床,此刻人从上面窜起来,没有注意脚下,差点没栽到床底下去。
等男人好不容易站稳,他听到了女人低低的笑声。
“你到底是谁?”男人走上几步,焦躁地问道。
他的问话让女人瞬间露出惊愕的神色,她反问:“难道你认识我吗?”
“有是有,不过,在这个地方是没有信号的!可能是因为前面工厂的干扰吧。”文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凑到刑警先生面前,果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电话线为什么会在他打电话的时候突然中断,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不想让他把薰衣草别墅的信息透露出去,也就是说,不想更多的人进入薰衣草别墅。
‘这个地方确实要出事,但是,他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谢云蒙不动声色,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