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舞台上的黑色幕布一样,将美好的东西逐渐压制,而那可怕的东西又开始浮于表面。
她希望刑警能赶快到来,希望自己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再也不到附近的区域来租房子了。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费,她绝不会答应刘运兆的要求,都是那个可恶的胖子害的她!
小姑娘现在心里后悔极了,这让她觉得时间就像乌龟一样慢,不自觉看向桌上的闹钟,晚上7:20。这小东西平时觉得挺吵的,现在却连滴答声都听不到。
视线来来回回在地板和闹钟之间转移,小姑娘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伸手想要去拿起闹钟,但刚刚拿起马上又觉得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将闹钟放了回去。可放回去之后她又觉得心里堵得慌,再次将闹钟拿起来。
就在反反复复之间,她听到窗外传来狗叫声,好像是几只狗在打架。这个小区外围非常杂乱,经常有野狗打架。小姑娘一开始并没有去理会,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可是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了,狗的叫声非常近,好像就在自己窗外一样。
‘是不是楼下养狗了?’小姑娘猜测着,控制不住走到窗口去看,透明的玻璃窗挡着她,看不到任何东西。稍稍犹豫了一下,她觉得打开探头看一眼没什么关系,于是抬手打开了窗户……
——
黑影一直在等待着,等待他头顶上的那两扇窗打开,半死不活的狗拎在他的手中,已经没有本事来咬他了,只能朝着虚空中不停吠叫。如同呼喊救命的吠叫声连黑影自己都听得慎得慌。
不过,他不是那种胆小的人,既然要做,就不能半途而废。黑影稳稳地攀在墙壁外面,一手五个手指死死扣住窗框外面凸出的边缘,继续延长他的耐心。
就在手中的狗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窗户终于如愿以偿的传来吱呀声,黑影赶紧把头往下一缩,他不能让里面的人在把头全部伸出窗框之前就看到他。
最后的几秒钟,黑影甩掉了手中五花大绑的狗,狗发出绝望的吠叫,向楼下掉去,沉闷的摔击声同时传入黑影和上面小姑娘的耳朵里。小姑娘大概是看清楚了掉下去的白色大狗,发出尖叫,双手也撑上窗框边缘。
无意之中,黑影和小姑娘两个人的手指碰触到一起,这个时候,受害者才发现了恶魔,但为时已晚,恶魔如同黑雾一样迅速翻进本不应该他到来的地方,连带着里面的受害者一起消失在窗框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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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房间内部的两个男人一脸焦急,他们把房间里好好等待的小姑娘给吓得差点晕过去,手里的茶杯也扔出老远。
小姑娘本来是一片好心,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所以才让两个人自己打开门,给他们泡了茶还特别拿了饼干,却没想到法医和演员全都一脸‘凶神恶煞’。
要不是莫海右立刻拿出证件自报身份,估计小姑娘就该尖叫了。
“坐,坐吧……”小姑娘一边捡地上的茶杯碎片,一边一脸尴尬的招呼说。离门口最近的恽夜遥顺手关上大门,拧上了从里面反锁的锁扣。
莫海右则帮着小姑娘一起收拾起茶杯碎片,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罗先生没有告诉你们吗?”
“没有,他打电话的时候很匆忙,应该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莫海右随意搪塞着。
小姑娘也没有怀疑,回答说:“你们叫我小娟就行了。”说完还露出了一个微笑,看上去无辜可爱。
莫海右稍稍偏过一点头,他原本是想去捡小娟脚边的碎片,但无意之中看到了她耳边一缕碎发,于是问道:“你已经有白头发了吗?”
“白头发?”小娟一愣,伸手缕过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然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这个我小时候就有了,可能是遗传吧,有些人就特别容易长白头发。”
“哦,确实有这样的事例,我也看到过。”莫海右轻笑着回答,他表情柔和起来真的很好看,小娟不免看得有些发愣。
“小左,小娟你们不要捡了,当心碎片划到手。先坐下让小娟把具体情况跟我们描述一遍吧。”恽夜遥在后面插嘴说,他将边上的凳子挪到一起,伸手拉了一把莫海右的胳膊。
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小娟问:“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我叫恽夜遥,这位是警局的法医莫海右,不过你可以叫我小右,叫他小左的。”恽夜遥回答说。此时三个人已经面对面坐下了。
莫海右问:“小娟,你好像并不是很紧张,是因为罗先生来过的缘故吗?”
“是的,罗先生说,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帮了刘运兆,所以并不能算是犯罪,只要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警方不会让我坐牢的。而且罗先生还说以后会介绍我去他那里演出,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呢!”
“原来是这样,在你等我们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来敲门?”
“没有,走廊里一直很安静,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小娟的回答一直都非常干脆,莫海右负责询问,恽夜遥坐在他身后,半个身体都被他挡住了。
在小娟看不见的地方,恽夜遥用手指一直在莫海右背上写着字,说明他此刻的想法,这些想法来自于小娟自己都没有看到的地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