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手随即被抛向身后,谢云蒙再次追过去,但此刻,女人已经消失在那些塑料板后面,谢云蒙绕过去根本就什么人也没有看到!他气得叉腰怒瞪着脏兮兮的塑料板,在原地踱步。
刑警先生可不是这样轻易放弃的人,他开始动手一块一块将废弃掀倒,那么一小会儿,无论如何想,逃跑的女人都不可能躲到哪里去?而且附近,唯独只有这些塑料板后面可以藏人,难道她还在垃圾堆上挖个洞藏进去不成?
她如果不逃跑的话,谢云蒙对她的话还有五分信任,但是逃跑就代表肯定是在说谎了,那么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跑到谢云蒙面前来说谎呢?目的是什么?这些问题谢云蒙百思不得其解。
视线急切的在塑料板和垃圾堆上扫来扫去,刑警瞳孔中突然映入了一大片暗褐色的东西,不用走近确认,他就可以知道那是血,是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而且在血迹上,还隐约写着一些文字,这些都藏在塑料板的后面,为了清楚文字内容究竟是什么?谢云蒙一把将血迹边缘的障碍物全部推倒,弯腰凑近过去。
可是,凶手怎么可能给调查者留下线索呢?引导者已经逃之夭夭了,凶手也许正在暗处偷窥和嘲笑,而垃圾堆的后面,瞬间发出了爆裂声,气浪和火焰虽然不强,但是我们还是听到了某个人沉重倒地的声音……
——
刑警这边中了凶手圈套的消息,恽夜遥和莫海右还无从得知,他们正在赶往附近的一个垃圾回收站,据说那里不远的地方,有好多住宅和居民小区,居民小区里还有学校,城里面回收过来的部分垃圾,也会堆放过去。
就在汽车快要到达的时候,恽夜遥手机突然响了两下,他拿起来一看,是谢云蒙的电话,不过很快就挂断了。恽夜遥脱口而出问道:“小蒙怎么打了电话又挂断了呢?”
“可能是他放在裤子口袋里,不小心碰到的吧,这很正常。”莫海右轻描淡写地说,两个人就这样把谢云蒙最后的这通电话忽略过去了。
莫海右继续说:“这个时间,如果没有垃圾回收人员在的话,我们就到周边居民那里先去询问一下,他们也有可能会看到一些什么。除了画板的事情之外,还要问问看附近有没有薰衣草别墅?我估计不太可能会在太偏的地方。”
对此恽夜遥没有接口,他总在回忆着那些画,窗台上的油画如果真的是想要拆穿凶手的人放的,那么就应该有薰衣草别墅的线索,可是恽夜遥回忆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光看大片的薰衣草田和女人背影,他根本就猜测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暂且放下思绪,恽夜遥跟着法医先生一起下车,眼前是乡间小道,两边都是自建房,道路上并不是很热闹,在房子的前面,田埂交错。这令恽夜遥瞬间想起了罗雀屋事件中的那座山,他对莫海右说:“l山应该也在这个附近吧,它后面听说这几年建了不少工厂。”
“是想要再那里开发工业区,不过那个后面很难,因为之前有一些墓地也在那里,现在虽然想要重新规划整顿,墓地也不允许再增加了,但是要迁移的话,还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莫海右回过头来问:“小遥,你怎么突然之间想到l山了?”
“我只是看到这些田埂才想起来的,你觉得这里像不像当初l山山脚下的那几个村庄?”恽夜遥反问。
“不过是田埂和房子有些像,周围的环境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我们先沿着小道走过去看看垃圾回收站在哪里?”
“好。”
此刻是下午三点多钟,如果今天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的话,恽夜遥和莫海右就必须在附近先找地方住宿了,所以,他们两个要抓紧时间,但也不必过于担心,因为再过几个小时,能够为他们提供线索的电话就会到来。
——
第一天下午,薰衣草别墅内部
安凌香被英俊男人拉进了房间,她其实对这个男人并不是很熟悉,仅仅知道名字,见过几面而已。”
“小安,你还记得我吗?”男人试探性地问道,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粗暴的举动,这让安凌香稍稍放心了一点,一双胆怯的大眼睛看着男人,若有所思。
安凌香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她明明没有那么弱小,却非要装作自己非常弱小的样子,尤其是面对并不熟悉的男人,而且是能够让她有好感的男人,安凌香总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并且绝对不会说自己还记得对方。估计这也是公主病的一种吧!
此刻,安凌香就是这样做的,她通红着小脸,微微摇了摇头,甚至伸出的手都可以看到明显在颤抖。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会被安凌香这种样子给欺骗的,他完全看不起这样的女孩,只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表面上装作和顺亲切而已。
男人问安凌香:“小安,我想暂时留在这栋别墅里,但又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房间?”
“我,我都不认识你……”
“可我们见过好几次面呀!我叫吴兴涵,有印象吗?”
“吴兴涵?”安凌香在脑海中反复重复了好几遍,她当然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因为第一次通过刘运兆见到吴兴涵的时候,安凌香就被他英俊的外表给吸引了。
装作刚刚才想起来,安凌香稍稍挣脱开吴兴涵的大手,问他:“你为什么要到薰衣草别墅来,刘运兆呢?”
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