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事务所三楼,高成才把小女孩抱到起居室沙发,楼下就传来一阵门铃声。
有面包店阿姨帮忙后,女孩换上了他的衬衫,吃过退烧药后睡得相当安稳,暂时也用不着担心。
高成退出房间,看向楼下办公室,发现楼道口站着一位年轻的褐发美女:“你好,这里是城户侦探事务所,有什么事吗?”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女人脸上带着疲倦,“可是我有件事无论无何都要找城户侦探谈谈。”
“我就是城户高成。”
高成打开办公室:“里面请。”
事务所会客沙发,高成给女人泡了一杯茶:“来,请用。”
“谢谢,”女人脸色好了些,轻笑着点点头,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名片,“城户侦探,我叫作新名香保里,这次来主要是因为我的父母。”
“新名香保里?”高成接过名片,苦苦回想,“怎么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家父是新名任太郎,”香保里解释道,“侦探左文字系列就是家父的作品。”
“原来是左文字的作者啊!”高成想了起来,热情道,“侦探左文字系列我也看过,一直想拜访令尊,可惜都没有时间。”
“家父也常说想见一见您这位现实的左文字,说您是复活的左文字呢。”
“那都是媒体在瞎说。”
高成哈哈笑了笑,正色道:“不知道香保里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是令尊要见我吗?”
“不,”新名香保里神色微暗,“老实说,家父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
“失踪?”高成愣道,“可是我记得侦探左文字最近不是又重新开始连载了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新名香保里急道,“家父和家母实在连载开始前一周消失的,只留下了一张‘稍微出去一下’的纸条留言,我问过所有的亲戚还有朋友,但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只有每个礼拜六半夜零点,会有稿子定时传真到编辑部去。”
高成凝重起来:“传真上没有发信地的信息吗?”
“什么都没有,”新名香保里拽紧手指,心事重重道,“他们将近两个月没跟我联络,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我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事了,所以就报了警,可是因为没有恐吓电话,稿子也定期传真,他们让我不要担心……
“我也拜托过其他侦探社,可是他们的回答都大同小异,我也只能来拜托家父曾经提过的城户侦探您了。”
新名香保里哽咽着掉起眼泪:“如果连您都不行的话……”
“不行?”高成眉毛一挑,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神色凛然道,“没有什么是我城户高成办不成的,既然你父亲定期传稿子,我们就去那个编辑部看看吧!”
“啊?”
新名香保里愣愣看向高成,反应过来后忙高兴地擦拭眼角。
“谢谢你,城户侦探。”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父母的!”高成带着新名香保里下楼拦下一辆出租车,忽然顿了顿,“对了,车费应该会报销吧?”
……
大学馆出版社,编辑部。
高成在新名香保里的带领下找到左文字系列的编辑,一名微胖的憨厚青年。
“对,新名老师的稿子每个星期都会传过来。”
青年看到高成后相当兴奋:“您是城户侦探吧?前几天的连续杀人案我看过报道,听说你也被卷进去了,而且只是一眼就看穿了凶手。”
“没那么夸张,我其实什么也没做,不过遇到不少麻烦倒是真的。”
高成尴尬笑了笑,继续问道:“编辑先生,那些稿子真的都是新名老师写的吗?”
“是啊,”青年肯定道,“虽然使用文字处理机打的字,但是字体跟老师过去用的一模一样,而且每次标题旁都有他的亲笔签名,要不要我把稿子拿给你们看看?”
“可以吗?那就麻烦你了。”
侦探左文字系列十年前停止连载,这次的新作品题目叫作《二分之一的顶点》,高成其实还没怎么看过,拿着稿子时颇有新鲜感。
“上回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新名香保里坐在高成旁边,“的确是家父的签名。”
“我看啊,”编辑朝香保里笑道,“令尊一定只是埋首于写作而忘了跟你联络,不用担心啦。”
“可是……”
“就算新名先生忘了,新名太太总不会也忘记吧?”
高成拿着原稿仔细查看,沉声问道:“你和新名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个,开始连载之前见过几次,不过连载一周前的确没见过面了……”
“当时新名先生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编辑回想道,“真要说的话,重新连载《侦探左文字》倒有些奇怪,我们四年前就曾拜托老师连载,可是老师每次都说左文字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活……
“我们差不多都放弃了,没想到老师两个月前左右突然打电话说要重新连载,”编辑说着笑道,“我想他一定是听说了城户侦探的事吧,我们主编还想着要不要找你在周刊上互动一下的。”
高成现在没心情谈其他生意,追问道:“还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吗?”
“呃,这个……明明很温厚的老师这次罕见的在序文中加了很挑衅的宣言,不知道算不算不寻常,”青年编辑指着原稿开头,“看,就是这个,‘敬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