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几十个人吞了吞口水,头皮发麻,各自都颤抖着退后了几步,免得溅上一身血。
反了……真的反了……一个小客卿居然敢打藏经阁管事,还接连打韩家直系族人的脸,简直是无法无天,必须要用族规。
韩飞,韩翼,韩云纷纷退后,脸色狰狞,有人比他们更加凄惨,他们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捅出一刀,一切就结束了。
果然,冯管事闻言,目眦欲裂,一股老牌炼婴的强横实力,瞬间朝四周压迫开来,如一座山岳,从九万里高空砸落。
但宁涛就化身为巨人,顶天立地,傲然抬起那一颗头颅,无惧一切,面色平静。
两股气场厮杀不止,硝烟味十足,冯管事的强大实力,在整个韩家都能排上名号,当然,最强的几人,还是家主他们……!
只见冯管事森然道:“你恶意伤人,更扰乱藏经阁秩序,已经触犯了族规,当以死刑处置,所有韩家之人都有权利执行。”
“此乃二长老之令,可先斩后奏!”
一枚大大的令牌被取出,在冯管事那狰狞的脸庞下,令牌,变成了一个导火索。
“桀桀……尊二长老之令,杀!”
一瞬间,前路后路,各种死角,被这几十人里里外外的包围,最嚣张的无疑是三人,韩飞,韩翼,韩云,一脸狞笑。
几十人同气连枝,气场联合起来,从一座山变成了山脉,这种压迫何止增强了十倍,哪怕炼婴后期的强者,都要谨慎。
宁涛见状,不卑不亢,冷声道:“你们说我有罪,触犯族规,敢问我何罪之有?”
“是你们一个个想跟我切磋,更是狗眼看人低,刻意羞辱,而你们切磋失败了,却反咬一口,更是给我定一些罪名!”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族规?”
众人闻言,皆是怒不可遏,韩云怒目道:“什么叫切磋失败,我有说过跟你切磋吗?明明是你故意动手,想挑起纷争!”
“哼,一派胡言!”
宁涛怒斥一声,坚定道:“凡是在我面前说出绝学,我将视为挑衅,宣战。”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场合,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若换做以往,你焉有命在!”
“对他人不敬者,必先自亡!”
韩云闻言,气的咬牙切齿,怒不可遏,这些话在他看来完全是狡辩,诡辩。
这时,一脸杀意的冯管事站了出来,森然无情道:“那我呢,你要如何解释?我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而你就是故意的。”
宁涛听闻,一脸冷笑,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因为你触犯族规,该打,我虽身为下等客卿,但却有权力惩戒于你。”
“触犯族规?冯管事?”
几十个人没回过神,皱了皱眉头,包括冯管事本人,虽然总觉得不妙,但没想出自己错在哪,应该是宁涛在胡搅蛮缠!
只见他怒斥道:“休要胡言乱语,我身为藏经阁管事,秉公执法,任劳任怨,何时触犯过族规,依我看,是你想要逃避!”
“哼!”
“你还知道你是藏经阁管事,我身为韩家新任客卿,有资格前来挑选,翻阅绝学,可你却欺我无知,更滥用职权,用奴隶所创绝学来羞辱于我,简直是肆意妄为。”
“若此事传出去,来韩家当客卿会承受这般羞辱,耻笑,那我韩家数百年的美誉,将会被你一个小小管事,彻底抹黑。”
“到那时,还有谁敢来韩家当客卿,私底下会有多少人大骂我们,你让我韩家如何在潭城抬起头,如何在昆仑界抬起头?”
“就因为你的一番任性,滥用职权,就让我韩家陷入不仁不义,不尊不敬,人人喊杀的毒瘤,此番罪行,你死不足惜!”
“打你两巴掌,那都是轻的!”
宁涛好语似珠,步步紧逼,言语犀利到了细微末节,将那微不可察的道理推至巅峰,一丝影响更扩大为恐慌,形成压制。
冯管事听闻,脸色充血涨红,全身剧烈的颤抖着,这一番言语,直接将他定为罪人,就像将一个小孔夸大其词到了黑洞。
不光一瞬间形成反压制,更让他对宁涛感恩戴德,好似自己真有天大的罪孽,而他那两巴掌是为自己好,只为打醒自己。
“你…你……噗嗤……!”
冯管事嘴唇哆嗦,脸色充血上头,在郁闷之下喷出了一口闷血,身形摇摇欲坠。
几十人面面相觑,头皮炸裂,那一番言语让他们胆战心惊,比一场大战还要恐怖,他们宁愿去血战,也不愿听到这诡辩。
“巧舌如簧,言语如弹,犀利如刀!”
忽然,冯管事双目血红,苍白的脸上涌现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鼻息粗重,口中嘶哑的咆哮道:“小杂种,给我去死。”
话音未落,他瞬间就冲了过来,那之前还看似很远的距离,眨眼间就贴至面前,其额头上的青筋,血管,无比醒目。
“大喜大悲无情破甲手!”
一手探出,却好似一柄神兵利器,斩断了大喜与大悲,只剩无情,永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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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突兀响起,一道人影如破玩具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瞬息间,地板寸寸崩塌,余波肆虐。
当灰尘消散时,众人放大的瞳孔,就像一个个放大镜,不断收缩,之前嘶吼的冯管事已不见,只有一个巨大的凹坑。
但那里仍有两道人影,面对面,一人是平静的宁涛,而另一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