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云笑的视线,却是在这一刻转到了铁山宗天才楚然的身上,看得后者背颈都有些发凉。
“既然你想要搞些小动作,那就先留你一命好了!”
云笑盯着楚然看了片刻,忽然露出一抹笑容,然后视线似乎是微微朝着某个方向瞥了一眼,让得这位铁山宗天才都有些恍惚。
“他发现了吗?”
楚然心头狠狠一跳,却是不敢再朝着那个方向看,只是心中暗惊。
从云笑的话语之中,他忽然发现自己那些小心思,根本就无所遁形。
不过这样一来,楚然倒是大大松了口气,暗道那家伙如果真对自己出手的话,哪怕自己有张明泽这个靠山,恐怕也不太管用。
没看到刚才同为五品仙尊的宇文成,都被一把大火在顷刻之间烧成灰烬了吗?
哪怕宇文成因为第一次的羽化天地,脉气修为并没有恢复到巅峰,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五品仙尊。
楚然自问就算自己比宇文成强上一些,也强得有限,对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粗衣青年,他是真的生出一丝惧意了。
“还有谁,想要和他们一起与我为敌的吗?”
云笑没有去管楚然那些心思,目光微转之下,朝着外围的诸多修者看了一圈,只要他视线所及,这些修者都会下意识地低下脑袋。
似乎生怕自己的目光和那恐怖的粗衣青年对视,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一般,他们中的最强者也就是三四品仙尊,可经不起云笑的一击。
而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那些想要巴结烈阳殿和月神宫的修者,也明智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退一万步讲,他们那点修为,就算是敢出手,也根本无济于事。
张明泽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低品仙尊身上,他的目光,早就转到了身旁的陶治亭身上,这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陶兄,现在怎么办?”
张明泽是真对那个叫云笑的家伙发怵了,他也只是五品仙尊,可那粗衣青年对上五品仙尊仿若无物,简直就是说杀就杀。
甚至张明泽都感觉不到云笑催发了祖脉之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六品仙尊的陶治亭,都不一定保险。
“你们两个,是自己抹脖子,还是我出手将你们的脑袋拧下来?”
云笑震慑了一番旁观修者之后,重新将目光转回两大超级天才的身上,这霸气之言一出口,让得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阵感慨。
曾几何时,会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家伙,敢对着烈阳殿和月神宫出来的超级天才,说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如果是在云笑出手之前,敢说这样的话,恐怕都会让人笑掉大牙,至少在这南域偏僻之地,是没有人敢说这种狂妄话语的。
可是此时此刻,当云笑说出这般话语之时,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违和,因为他刚才的表现,已经当得起这句话的霸气无匹。
从云笑杀五品仙尊宇文成,还有摘星楼天才丁希然的那一幕,诸人都可以想像,这个粗衣青年的战斗力,和七日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在那仙晶矿山之前,丁希然虽然被云笑打得狼狈不堪,却还是坚持了很长的时间,最终也只是受了一些皮肉外伤罢了。
但此时重新出现的云笑,却是让丁希然这个五品仙尊,连半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而且还是在丁希然先行出手偷袭的情况下。
一连串的惊艳表现,让得众人有理由相信,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粗衣青年,本身实力恐怕不会在六品仙尊的陶治亭之下。
哪怕是陶治亭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听着云笑那极度嚣张,又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话语,他作为烈阳殿超级天才的傲气,还是不可抑止地升腾而起。
“云笑,你太狂妄了!”
脸色极度阴沉的陶治亭,盯着云笑的目光如欲喷出火来,或许自他突破到仙尊阶别以来,就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轻过吧?
“看起来,你们是不愿意自己动手了?”
云笑眼中凶光闪烁,既然双方已经结仇,那他就不会再顾忌对方身后的背景,哪怕会因此多得罪一个态度不明的烈阳殿。
在刚刚来到离渊界的时候,云笑一度认为自己明面上的敌人,就只有摘星楼,哪怕是月神宫,靠着那个便宜父亲的关系,也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
至于烈阳殿,云笑一直没有和这个势力的修者打过交道,从一些道听途说,甚至是云长天的记忆之中,他一直都认为这是一个中立的强大宗门。
可是到得这一次的仙晶矿脉之行,云笑才终于明白,烈阳殿能在离渊界万年时间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那老好人的脾气。
从陶治亭这个点之上,云笑可以隐约看到烈阳殿这个面。
他甚至有种感觉,离渊界中的种种争斗,哪怕是月神宫和摘星楼的近万年恩怨,恐怕也有烈阳殿暗中推波助澜的影子。
这些可能性,是云笑自己推导出来的,而他之所以生这么大的气,则是因为陶治亭对自己的杀心。
云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方都想要杀自己了,难道还不准自己反击吗?
烈阳殿也好,月神宫也罢,到了这个时候,云笑再也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一切都用实力来说话好了。
无论烈阳殿月神宫这些势力有多强大,但至少眼前的陶治亭和张明泽,已经对自己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那就让我自己来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