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沈子义看到这一通操作,心里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不是佩服楚弦撩妹的手段,而是佩服楚弦的勇气。
居然敢这么和李紫菀说话,上一个说这种话的人,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
就在几天前,春江城当地的一个纨绔子弟见到李紫菀那是一见钟情,当下就开始追求,更是说了一些轻薄之言。
结果,这小子当天就拉肚子,连拉了两天,人都拉虚脱了,请了大夫都瞧不出什么毛病,感觉像是中毒,但却是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反正就是个拉稀,整整两天,两天之后,不治而愈,但这人都虚脱了,不躺个几天别想缓过神来。
不用问,肯定是李紫菀搞的,沈子义经历过这种痛苦,所以他比谁都清楚,这世上,不能招惹的人里,必然是有大夫,而大夫里,女大夫不能招惹,最不能招惹的,就是李紫菀。
实际上,拉肚子还是最轻的,沈子义听人说过,最严重的是‘失阳不举’,据说是李紫菀的一个小姐妹被一个纨绔子弟给骗了,结果从那天起,对方就得了这么一个怪病,几乎是找遍了京州的名医,都治不好。
最后,还是托人找了太医博士李附子,这才将这毛病给除了。
这种事,光是想想都觉得背后冒凉气,李紫菀是美丽动人不假,但她是真的惹不起。
说话之间,客人已经是入席,来往的下人将美味佳肴都摆在桌上,众人畅饮,席间,新郎官,也就是那小侯爷跟他爹娘,镇南候夫妇出来敬酒,那是一片喜气洋洋。
这敬酒也是有学问的,像是小侯爷,那是桌桌都得喝,但镇南候就不一样,人家不是每一桌都来,那得是够分量的才会出面。
本来楚弦他们的桌子是最靠外的,一般镇南候是不会来这里,但是这一次,小侯爷带着镇南候来了。
这一桌子的人都是受宠若惊,急忙起身行礼,镇南候笑着摆手,却是扫了一眼,先是看到李紫菀,道:“早听说医仙之女美若天仙,如今见着,果然是温婉动人,可惜,医仙他公务繁忙,没法子亲临喝我这犬子的喜酒,当真是我的遗憾。”
李紫菀早放下书本,此刻露出温婉笑容,无论说话还是礼节,挑不出丁点毛病:“侯爷说笑,我爹早说镇南候勇武过人,若是有机会,定然会来拜访。”
“哈哈,好啊,医仙若来,我扫榻相迎。”说完,镇南候看了一眼楚弦,然后略过,又冲着沈子义道:“子义,我与你父亲可是旧识,当年我还喝过你的满月酒呢,想不到,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沈子义赔笑:“侯爷,我爹也时常与我提起侯爷当年的神威,小侄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哈哈!”镇南候一笑,又道:“萧中书最近可好?”
“舅舅安好,此番前来,舅舅与我说过,镇南候对圣朝有功。”沈子义说完,镇南候一脸激动,随后是道:“还劳烦萧中书牵挂,改日上京州,我会亲自拜访萧中书。”
说完,喝了酒,镇南候离去。
至于桌子上的其他人,他也只是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不过显然,这桌子上唯一能让镇南候在意的,只有李紫菀和沈子义。
其他人一听萧中书这三个人,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在圣朝为官,谁不知道萧中书是谁,那是圣朝中书令大人,首辅阁成员,道仙修为,年纪上,比首辅阁其他的仙官都要年轻,显然,将来的成就怕根本不止如此,估摸还有可能更进一步。
萧中书的外甥,那得好好巴结。
只是沈子义压根不搭理他们。
镇南候走了,小侯爷还没走,就见这位新郎官一声新衣,此刻是冲着李紫菀和沈子义道:“二位怎么坐这里了?刚才可让我一顿好找,来来来,咱们去里面。”
沈子义看了一眼楚弦,道:“小侯爷,今天是你大喜日子,不用特意招呼我们,我们坐这里就行,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楚弦。”
“哦,楚少!”小侯爷显然不知道楚弦是谁,不过他从小耳濡目染,表面上做的那是滴水不漏,虽然心中疑惑这楚弦是谁,却是没有发问。
看到沈子义和李紫菀不愿意离开,他也没有强求,心中却是明白,那两人不走,多半是因为那个叫做楚弦的人。
此人是谁,得好好查查。
便在这时候,远处走来一人,这人见到李紫菀,当即眼睛一亮,快走几步到近前:“紫菀,原来你在这里,可叫我好找。”
众人一看,这来人当真是器宇不凡,不光容貌英俊,气质潇洒,更有一种天生的贵气,仿佛天运加身,天底下的好事,他都占绝了。
有人眼光不差,当下看出这人不一般,那是有高人给洗脉塑体,修补过命格,这世上,命运之说最为玄妙,有一种说法,人一生下来,命运就已经注定。
而有那种大修或者仙人,便能看出一个人的命格是好是坏,基本上,每一个人的命格都有或多或少的缺弦,但却是可以修补缺弦,就像是一个人运气不好,但如果修补命格,将来必然是红光满面,运气爆棚,便是随便出门逛个街,都能遇到好事。
只是这种说法玄之又玄,很多人只是听说,但今天,他们见到这个人之后,便感觉此人的命格就被高人修补过,从此当然是顺风顺水,无论修炼,无论是在仕途,可想而知此人背后必有厉害的人物。
沈子义这时候小声对楚弦道:“那姓杨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