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阳山后方,秋桐无所是事,便有心向王静烟询问上官凝萱情况。
王静烟也没多想,只言上官凝萱暂时离开了这里,也不好说出具体离开缘由。
加之她实为担忧王莽,也没功夫闲扯太多。三番五次都要离开,想去前线看看情况,但都被王家小厮劝住。
秋桐乃是皇后卫紫瑶特地派来袭杀上官凝萱,抓捕王莽的人物。自身手段厉害不说,头脑也极为聪慧。
现在她听得王静烟言语颇有闪烁,料定上官凝萱离开,其中定然有隐情。
本着才刚刚投奔过来,也不好深问缘由,于是也就把险恶心思继续隐藏起来。
此刻,她见得王静烟心情不佳,就让自己带来的那个孩童逗笑王静烟。
这个孩童名叫秋韩,今年刚满八岁,的确是秋桐之侄儿。为人早熟,不似普通孩儿。
王静烟得到此子打趣,倒也微微放宽了一些心。
“静烟姐姐,王大人忧国忧民,得天庇佑,断然无事,姐姐可不必忧虑。”秋桐浅笑道。
“战场之上,乱军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王静烟苦笑道:“若不是他非要如此,我宁愿和他永远隐居世外,求个安宁。”
说了一两句,王静烟见得秋韩小手有些冰冷,取了一件棉袄替他裹着,淡笑道:“现今入冬,容易生寒,你可得多穿些,以免着凉。”
秋桐看到王静烟对秋韩颇为照顾,不似虚假做势,心里也不禁有一些好感之念升腾起来,暗暗寻思道:“这个王静烟倒也是个心善之人。若是日后我杀了王莽,她却是要受苦了。”
两女在此闲聊,王莽在前线却是杀的兴起。
李忠虽然及时传了军令撤军,但说到底还是未免有些迟了。
中军溃败之下,两翼也遭到重大打击,损伤两千余人,被俘也将近一千。
直至他率残部逃到了数十里开外后,王莽才停止了追赶,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
在李忠撤离之际,韩德等人也率军来到此间。当他们见到大营阵地被夺,心中冰凉,不敢久留,绕道而行,合兵李忠。
一晃,七八个时辰也以过去。
李忠重新调整好了状态,整顿好了军马,安营扎寨稳定了下来。召集众将,商议大事。
当下,在大帐当中,李忠端坐帅位,脸色阴沉如水。
在其下方有大将韩德、李元、李广、张顺,高恙、骑兵都统萧元,谋士公孙策、孙计蒙。
此八人加上已经身死之夏侯敦,共计九人,皆是李忠之心腹,各有长出,善于治兵。
此番遭到大败,却也是平生头一遭,反应不及。
韩德率先跪在地上,一脸羞愤:“大人,末将统兵不力,损兵折将两千余人,夏侯将军也身死斜阳谷,李义将军被擒,还请大人降罪。”
李忠摇头道:“韩德,你且起来。此事与你无关,全是我之弟李义贸然进兵才引得我军大败。”
“多谢大人!”韩德站起身,但却没有回到座位,反而抱拳道:“大人,我愿再引兵一千,杀入敌营,生擒陈崇,保准成事。若有不怠,末将甘愿领死。”
“此事稍后再议,你且说说夏侯敦为何会身死?他处在万军之中,即便是当时情况危机,但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敌军杀害啊。”
李忠极为痛惜夏侯敦,心中窝火。
夏侯敦乃是他部下第二号人物,谋略甚多,时常有妙计。要不然他也不会派遣此人统兵前往斜阳谷。
无奈此次他被李义连累,一身才华未曾发挥出来,便出师未捷身先死,大为可惜。
韩德回道:“启禀大人,在当时李元李广两位将军引兵来救之时,夏侯将军见得我军中营起火,正要领兵绕道杀回,结成合围之势。不料在那丛林暗中,有一刺客突然出现,以暗器杀了夏侯将军。
这个刺客身法了得,暗器无双,令人防不胜防。她杀了夏侯将军后,末将正要擒拿,她却已然消失。当时我方军心以乱,陈崇等人也引兵杀来,因此我等也不好封山搜索刺客。”
“你可知她是何人?”李忠又问道。
“不知姓名,甚至末将都没看清楚她的面容,只知她是一个女子。”韩德回道。
“女子?暗器?难道果真是她?他们来到了颍川?”李忠赫然一惊,回想起了上次李义袭杀陈崇,但却被上官凝萱阻止之事。
李忠思量片刻道:“诸位,此次我们小视对方,布阵有缺,使得中军溃败,两翼折损颇多,此乃我之过失。
刚刚哨马已经探明,那颍川城已然是座空城,其中百姓皆都离开。由此可见,对方在祁阳山布阵拦截,实为替那些百姓谋求退路。此事诸位有何看法?”
韩德、李元、李广、张顺,高恙、等武将皆都言道:“大人,此次一战,虽说我军溃败,折损兵将甚多,但是他方也已暴露全部实力。因此属下认为,只要我们一鼓作气,凭借剩余人马,完全可以将他们一举覆灭,吞并颍川。”
李忠不言,轻轻敲击案桌,思量其中脉络。
谋士公孙策进言道:“大人,那陈崇领兵守在祁阳山,为的就是要拖延时日,保那些百姓离去。想来他军当中,定然有人施展了蛊惑之计,诱拐百姓,赢得民心。想要以这些百姓为根据,而后慢慢扩大自身影响力,竖立贤德之名。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因此此计也可以说是釜底抽薪之计。若是运用得当,不亚于今后得一雄兵,天下百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