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看到魏元杰如此上道,立马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似乎是在告诉他,算你懂事,等会儿免你死罪,给你一条活路。
魏元杰见到这个眼神,心中大定。
王莽深知这些大家族素来依仗背后有人,做起生意来,肯定会徇私枉法。至于税收,那更是不屑一顾。
王莽对着主簿问道:“根据赵家目前的情况,他们应当每年缴纳的税收是多少?实际上他们缴纳的量又是多少?你可给本官一五一十说来。”
主簿闻言,也不敢怠慢。
他站起身,行了一礼,缓缓说道:“启禀王大人,根据赵家目前的情况,他们每年缴纳的税收理当为白银一万七千两。但实际上,他们每年只缴纳了白银一千两不到。到目前为止,他们拖欠税收总计约莫五万以上。”
“五万?好大的胆子。”王莽大怒,厉喝道:“来人啊,给本官将他们抓起来。”
赵山眉头一皱,连忙说道:“王大人且慢,税收缴纳问题,由来已久,大人为何只针对我赵家?那其他几大家族也缴纳甚少。还有,税收问题,罪不至死。”
魏元杰见状,心神一动,急忙落井下石开口道:“启禀王大人,下官有罪,下官有罪。这一二年,因为税收问题以及人命官司问题,赵家时常送来银两贿赂下官。
根据下官统计,他们总共贿赂了下官约莫八千两白银。当时下官因财迷心窍,并未拒绝,还请大人降罪,下官甘愿受罚。”
“哦?还有这回事?你且详细说来。”王莽眯着眼睛道。
魏元杰回道:“启禀大人,在一年半前,赵家侵占徐家八百亩石榴园,并当众打死徐家老太爷。事发后,他们借助自己的权势,硬是将此案压下,并在那时,送下官白银一千。
九个月前,赵家大公子在怡春院和书生曹孟仁发生冲突,并将曹孟仁打死当场。后曹家前来控告,下官因收受赵家给予的两千白银,于是下官判定赵家大公子无罪。
还有,赵家许多家奴罔顾王法,践踏人命,铁证如山,众目睽睽。大人可将那些家奴拿来问罪,一查便知....”
此时此刻,魏元杰把明哲保身之举发挥到了极限,把赵家的罪状一条一条都说了出来,指证赵家贿赂问题。
王莽听闻过后,心里大喜,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
“魏元杰,你作为城主,知法犯法,收受贿赂,践踏人命,此乃死罪。但念你及时向本官坦白问题,有悔过之意,因此你之罪状,等稍后本官研究过后再来定夺。本官问你,你收受的那些银两,现在在何处?”
“回大人,一部分在下官城主府,一部分被下官花费了出去。”
王莽点点头,又对着主簿问道:“根据我大汉律例,赵家所犯之罪,该如何定夺?”
主簿回道:“回大人话,根据律例,凡是故意隐瞒税收、拖延税收,当数额巨大,便可问斩。至于官商勾结,贿赂命官,涉嫌谋害人命等问题,依照律例,查封家产,充收国库,并将主犯全部缉拿问斩。其三族,发配边疆,永世为奴。
依照目前赵家的情况,综合起来,赵家主犯理当即刻问斩,其余家奴以及相关人员,全部发配边疆,我朝永不录用。”
王莽冷冷一笑,又问道:“魏元杰,赵家贿赂你之事以及他们不缴纳税收之事,你可有证据?”
“有,他们每次贿赂下官,都有字押为证。并且,他们侵占别人的庄园田产,那些地锲就在赵家。大人您可命人去赵家搜查,保管可以找到证据。
还有,那些被侵占之人,下官也知道其中一些人现在身在何处。若是大人需要,下官可请他们前来当堂对质。”魏元杰回道。
啪!
王莽猛地一拍堂木,声色俱厉道:“赵山,此事你又有何话可说?”
“我...”
赵山冷汗直流,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反驳。
王莽不给他思考机会,对着两旁衙役道:“来人啊,此二人罪大恶极,所犯之事不容抵赖。你们可领人去查封赵家,找到地契字押等证据。并将此案之其余主犯以及为非作歹之家奴全部拿下,秋后问斩。”
“是,大人!”衙役们领了吩咐,召集官府其他数百人手,急速奔赴赵家查抄。
下好了第一道令,王莽再次高喝道:“赵山、赵平,先前本官给了你们一个认罪之机会,但你们却硬要狡辩抵赖。现在本官已经查明,你们身犯人命案、贿赂案、拖延税收案、勾结外族案。数罪并罚,于明日午时问斩。”
“来人啊,给我将他们两人拿下,先脊杖两百,然后押入死牢,任何人都不得探视保监。”
“谨尊大人吩咐!”
剩余的几个衙役听到这个命令,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料定,这二百脊杖下去,赵山二人不用等到明日问斩,现在就能被打死。
因为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抗得住脊杖两百而不死。哪怕是绝顶武林高手,也同样扛不住。
“看来王大人这是要来一个屈打成招,迫使赵平认罪玷污人妇之事啊。”
衙役们心中有数,料定只要打了赵平几下,这个赵平肯定扛不住,然后就要把事情全部抖露出来。
王莽先前不好施以刑罚,现在找到了借口,自然是要把刑罚弄上,搞一个严刑逼供。
衙役把赵山两人压制在了板凳上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