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中,楚云升的手渐渐离开了她的嘴唇。
但她却不敢大声呼救,一旦被别人知道,她无法做人,更无勇气面对女儿。
虽然衣服被剥光,她反而异常的镇定下来,她不是一个具有普通智慧的女人,度过了最初的慌乱,迅速意识到此时越是挣扎反而越容易刺激施暴者的狂乱神经,她试图拖延时间,并尽量表现的温柔一点道:
“小楚,阿姨可以给你,不过现在这样太不卫生,先洗个澡好吗?”
……
没有任何作用,楚云升仍在撕着她的衣服。
面对失败,她没有气馁,马上换一个思路,道:
“小楚,你还年轻,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掉你的一生。如果你需要,阿姨给你给介绍女朋友,一定比阿姨漂亮,也适合你。”
……
她将“阿姨”两个字咬的很重,语气也很陈恳,但似乎仍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楚云升开始撕拉他自己的衣服。
形势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再下一步便是,,,面对再一次的失败,她仍然没有放弃,只要没跨过那一步,就仍有机会,双手紧紧握住楚云升解开裤带的手,再次换了一个角度,道:
“小楚,你想想,你要是这么做了,你朋友会怎么看你?影影会怎么看你?你在医院的姑妈姑父又怎么能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还有你的表弟和表妹,你是哥哥,他们又怎么看你?”
……
这一次,她的话仿佛击中了楚云升的某个要害,令他狂乱兴奋而狰狞的瞳孔微微抽缩,手上的动作也因此迟缓下来,似在犹豫挣扎,或者说,在和某种被放大的不受控制的yù_wàng进行搏斗。
发现了楚云升细微的变化,聪明的她立即明白楚云升的弱点在哪里。松开一只基本是徒劳阻止楚云升的左手,去做更为有意义的事情,将床头上宋影的照片框拿了过来,举在楚云升的面前。抓紧时间道:
“小楚,你是有亲人的人,你这么做了,不但会伤害你,也会伤害他们。我也是有亲人。你也会伤害我,伤害影影。”
楚云升渐渐地停在那里,手脚僵持,那充满yù_wàng的声音,仍旧铺天盖地,因为它觉得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由此激烈斗争,然而他的理智与冷静,虽如狂逃怒海中一只扁舟,不过。似乎不再像之前一冲即垮。
她乘热打铁晃着宋影的照片,继续道:“小楚,你想想,如果你真这么做了,你让我如何面对影影,你让我的女儿如何看我?还有,你还年轻,以后也是要生儿育女的,你要你的儿女将来如何看待你,看待她的父亲!?”
最后的一句话。如同一直利剑击中了楚云升的死穴,他“惊恐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向后连退数步!
脑海中,一个冷静而理智的巨大声音劈天回荡:
你真的伤害不了任何人吗!?那么你将如何面对你的女儿?你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
那巨大的声音携裹着冷峻无比的杀伐气息。从那成亿上万的碎片中踏践而出,如最英勇战士手中的刺寒刀锋,扑向意识中的本能yù_wàng气息,在黑气能量的全力协助下,双方勉强将气焰正滔天的诱惑之音强行镇压下去。
那股外来的似遭受过重创的力量,无声地似是松了一口气。更似是更忧虑地叹息一声,退却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在诱惑一音即将消失的一刹那间,楚云升恍惚间听到了极小极小几乎是转瞬即逝的一段奇妙的少女歌声,仿佛来自悠远的仙境神域,是世上最美妙的音律,神秘却极为优美,令人不由得地产生一种向往的神思。
接着,他感觉到灵魂深处中有一种束缚被松动,就像被镇压在潮湿而窒息的黑暗沼泽忽然透入一丝清晰的空气般愉悦。
可惜,歌声却无法理解,更无法揣摩,甚至都无法记忆,在他清醒的一瞬间,便消失无形,无影无踪,似是传出歌声的那扇门又关上了。
……
“对不起!”
恢复理智的楚云升,背过身去,面对散乱的书桌,遍寻措辞,但在房间凌乱的一幕下,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把惹祸的那个玩意给骟了,反正这个玩意在伪碑的世界中除了惹祸,基本毫无作用,不过,他心里其实很清楚,真正惹祸的不是无辜的这个玩意,不论是荷尔蒙还是性激素,生理上的刺激不可能导致他丧失理智,更不可能令他行如野兽畜生。
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确切的说,出在他的自我意识中。
无论是充满诱惑的声音,还是催动黑气的恐慌与愤怒,以及最后的巨大而冷峻的责问,都是他自己的声音,是他自己的想法,是他自己的观念、意识以及情绪,而不是任何人或任何外界因素强加给他的!
活到如今的年纪,他不会拒绝承认自己出了问题,更不会如将头埋入沙子的鸵鸟去逃避现实。
他需要分析剖析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不否认自己内心藏有“恶狼”,人本恶还是本善这个问题他不懂,他只知道人之所以区别动物,正常人之所以区别极端的人,是因为人的脑袋是一种克制的平衡,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一旦平衡被打破,某种意识或情绪占据了绝对上风,比如仇恨、愤怒、权欲、情欲甚至包裹溺爱、嫉妒等等,就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极端行为,例如杀人qiáng_jiān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