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敏看着被李月季和熙慈县主护着离开的贺海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狠狠地跺了跺脚,这才看向自己的丫鬟,“走吧!”
禅房拐角处唐谨锐幽幽的看着贺海蓝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海蓝没有因为曹敏的动作无动于衷还是因为别的。
“王爷?”清风道长轻唤了唐谨锐一声。
唐谨锐回头,清风道长笑道,“您今日能过来,是因为那个姑娘吧?”
唐谨锐扬眉,也不掩饰,颔首,“的确,如果不是因为那丫头,我不想趟这趟浑水。”
“难道王爷不想拿到拿个账本吗?”清风道长转身往禅房里面走去,一边道,“如果拿到那个账本,王爷就可以让你想对付的人,跌入万丈深渊。”
“可是账本根本没有在你这里了。”唐谨锐踏入禅房,负手看着房中的清风道长,“既然皇爷爷不想让子孙自相残杀,那我自然不会忤逆皇爷爷的意愿,所以清风道长不必试探,本王可没那么多闲心,去追究他们。”
“如此,那贫道多谢王爷今日的救命之恩。”清风道长转身对唐谨锐拱手行礼,“他日,此恩必报。”
唐谨锐抬手,“不必,今日之事就当本王报清风道长您当年的救命之恩。”唐谨锐顿了顿,沉声道,“您当年一语中的,让那些原本忌惮我想要我命的人放了我一条生路,平安到达临海地界,多年来我对您感激不尽。”
“贫道当年也只是张了张嘴,王爷不必挂心。”清风道长看着唐谨锐,笑道,“世间哪儿有什么事是真的可以算的准的,特别是命,天命可改,更何况是人命呢?”
“道长保重。”唐谨锐转身往禅房外面走去。
清风道长两步走到禅房门口看着唐谨锐的背影,摇头一叹,“真是没想到当年随口一言,今日却救了自己一命。”
“师父。”这时一个小童走了过来,给清风道长行礼。
清风道长拍了拍小童的头,“吓坏了吧?”
小童摇头,“没有,师父,那些人把坏人都带走了。”
“为师下山一趟,转告你师兄们把庙里打扫干净,明日开庙门,迎香客。”清风道长说完连衣服都未换快步离开禅房。
贺海蓝坐在马车中,一瞬间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整个人都是空白的,她在闭上眼睛迎接那把利剑刺向自己的时候,心中竟然是恐惧的,甚至没有那种也许自己可以回家的喜悦。
李月季心有余悸,“贺五,你今日太冲动了,就算要救他们,你也不能那么冲动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连命都没有了!”
贺海蓝抬眸看了李月季一眼,点头,“知道,所以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后悔有什么用!”熙慈县主狠狠地瞪了贺海蓝一眼,冷声道,“谁要躲在你身后的啊!我告诉你贺五,以后遇到那种危险,你最好先把自己藏起来,本县主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知道你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不过我们不是大难不死了吗?”贺海蓝伸手握住熙慈县主和李月季的手,笑笑,“以后,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李月季一笑,拍了拍贺海蓝的手,“对啊,贺五都是愿意为我们付出生命的人了,那肯定得是过命的交情了。”
熙慈县主也看向贺海蓝,看着贺海蓝头发有点乱乱的样子,伸手给贺海蓝理了理头发,没好气的说道,“看看你的样子,和疯婆子有什么区别啊!”说着又忍不住嘟囔,“回去我要让我母亲把我身边的侍卫都给换了,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遇到危险了,他们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真是该死!
贺海蓝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说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贺海蓝掀开车帘,洛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贺海蓝笑了笑,道,“贺五小姐,我们在搜查余党的时候,在山上发现几具死尸,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侍卫。”
熙慈县主一怔,看了贺海蓝一眼,慌忙掀开车帘下车,“在哪儿?”
“他们的样子已经不堪入目,我拿了身上佩戴的腰牌,请县主过目。”洛燊说着把腰牌递给了熙慈县主。
看着腰牌,熙慈县主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跟着下来的李月季和贺海蓝赶紧扶着她,熙慈县主看向两人,声音沙哑,“他们已经死了。”
贺海蓝看着腰牌,眉头微微皱起,“看来应该被那些人提前就给杀害了。”
“既然是,那这些人就交给县主来处理了。”洛燊说完对三人抱拳离开。
贺海蓝看着洛燊的背影,问熙慈县主,“怎么办?”说着不待熙慈县主说话,接着道,“报官是不可能的,那些人已经死了,如果我们报官的话,只会暴露了我们三人,说不定还会找来杀生之祸。”
“那我们怎么办?”熙慈县主看着贺海蓝,眉头微蹙,“家里人都知道我们是来这里了呀。”
贺海蓝眉头皱了皱,“那就让家里人知道,他们总会为我们掩盖的。”
三人意见达成一致,一同回了城,贺海蓝回家就直接去了贺老夫人的翠和园,贺老夫人看贺海蓝明显有事要说,把所有人都屏退之后,问了贺海蓝缘故。
贺海蓝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贺老夫人沉着脸让人去把晋安候给请了回来。
晋安候听了这事,沉默片刻,“既然是皇室的事情,我们自然没有插手的道理。”说着喊来管事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