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皇后这样说,眉头微微扬了扬,笑道,“皇上还真是风雅,前些日子才办了嘉和公主的丧礼,昨儿个就开始歌舞升平了,如果晋安侯府知道皇上这样,还不把皇上给怨死了。”
娴妃这次倒是没有和德妃对着来,看着皇后道,“是啊,娘娘您也不劝着点,这皇上不是把自己往不仁不义的地步推吗?您还任由皇上胡来?”
“是啊,娘娘,您应该劝皇上三思啊。”众妃嫔应道。
皇后看了德妃一眼,笑了笑,“德妃妹妹能想到的,本宫怎么能没想到呢?只是皇上本来就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威严,有时候咱们越是指手画脚皇上就越不高兴,本宫也只能劝着点,又怎么能命令皇上呢?”说完看向德妃,问道,“德妃妹妹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德妃扯了扯嘴角,“娘娘说的是。”
皇后笑了笑,“好了,本宫知道你们要说的是什么,本宫要劝的是什么,既然本宫已经劝过了,皇上不听,你们也没有必要去惹了皇上不高兴,以免得不偿失,诸位妹妹明白了吗?”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妾(嫔妾)记住了。”众妃只能站起来行礼。
皇后见众妃应了下来,嘴角够了够,站起来,“明白了就好,那都先回去吧。”
贺海星看着偌大的永和宫,又看了一眼下面陌生的宫女们,眼里闪过一丝苍凉,她终于得偿所愿在这宫中有一个栖息之所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没有那么高兴呢?
贤王府中唐谨锐看了洛雪一眼,冷笑道,“告诉我这个做什么?他要纳妃与我无关,被纳妃的人是谁,也与我无关。”
“是,可是这件事情七爷您一定关心。”洛雪看了一眼心情明显不好的唐谨锐,看在贺海蓝失忆忘了七爷的份上,她就不以下犯上暗地里面诅咒七爷走路摔跤了。
唐谨锐看了洛雪一眼,等着洛雪的下言,洛雪看着某人矜持着不说话,自己也不打算开口,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洛池走了进来,他看了洛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对唐谨锐抱拳道,“七爷,查到了,这次是曹将军在太子刺杀皇上这件事情上做了手脚,而这位曹将军暗地里面和亲王殿下有接触,看来应该是秦王在对太子出手了。”
唐谨锐眼睛一眯,洛雪眼睛眨了眨,完了,自己要说的被说了。
唐谨锐看向洛雪,“你要说什么?”
“属下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洛雪咳嗽了一声,“现在金鳞卫那边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但是属下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只要继续深抓下去的话,一定会抓到什么的,到时候就可以把秦王一网打尽了。”
“不必了。”唐谨锐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抬眸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这件事情你们小心一点透露给皇上,曹将军手握重兵父皇肯定忌惮。”
如果不是他们忽然刺杀了给了贺海星这个机会入宫,那海蓝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心眼人的贤王殿下把自家未婚妻失忆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全部都要追究。
皇帝从金鳞卫那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令金鳞卫统领彻查此事,查到这件事情果然和曹少将有关,皇帝下令命曹将军回京述职,回京之后曹将军以叛逆之罪举家抓入大牢。
一个月之后太子的冤屈被洗刷干净,从宗人府中放了出来,不过也被问责,革去太子之位,封为历王,皇帝选了宫外一个空置的王府给他安置家属,贺海乔也从东宫放了除了,移居历王府。
曹氏原本应该为这件事情开心,因为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可是她却始终搞不兴不起来,因为把她女儿害成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如今还害得战功赫赫的父亲跟着落位阶下囚。
曹氏听到消息就晕了过去,一时之间大房这边陷入混乱。
贺海蓝的院子中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贺海蓝好像并不是很关心,她坐在一旁看着甄氏手上的针线活,眼里面没有一点兴趣,甄氏抬眸看着贺海蓝百般无聊的样子,笑道,“你虽然失忆了,但是这对女红不感兴趣的样子,真的和你之前一模一样。”
贺海蓝笑了笑,因为好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不怕甄氏了,她跑过去挽着甄氏的手,轻声问道,“母亲,那我可以出去玩吗?我都没有出去玩过,好想出去外面看看。”
“再过两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你和母亲一同去城外寺庙上香如何?”甄氏也想去拜拜佛,让佛祖和菩萨保佑自己的女儿早点恢复正常。
也保佑多事的贺家能够顺遂。
贺海蓝听说道城外寺庙上香一下来了劲儿,使劲的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就去上香,我想去。”
甄氏看了一眼无忧无虑的贺海蓝,又看了一眼外面一直在讨论曹将军府上八卦的丫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个月以来,贤王殿下每日都往这边跑,可是女儿却一直都对他表现的怯生生的,贤王殿下更是每日冷脸,就连之前说好的把婚事提前这件事情也搁浅了,如果海蓝继续这样下去,别说贤王妃了,恐怕连贤王的心都要失去了。
甄氏离开之后,贺海蓝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面坐着,看着在院子中提水桶练臂力的碧儿,眼睛眨了眨,抿嘴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
碧儿听贺海蓝这样问,手上动作没停,现在小姐记不住事情了,她更应该练好功夫保护小姐,现在只能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