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放自己一条生路,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贺海蓝听着姚氏的话,心中除了震惊还有惋惜,她自从有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对姚氏的印象就更深了,以前的姚氏是开朗善良的,可是因为那样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硬生生被这深深地宅院变成了怨妇。
姚氏听着贺海蓝这话,摇头,“不,我为什么要走?我为什么要给那个女人腾位子?她以前是青楼女子不能被晋安侯府接受,即便是以后,她也没有资格进晋安侯府的门,更没有资格成为贺楠海的妻子!”
贺海蓝抿了抿嘴,“可是这何尝不是在折磨你自己。”
“他们折磨我不少了。”姚氏抬眸看着贺海蓝,因为那次落入湖中,她的双手就算是在夏日里却依旧是冰冷的,她紧握着双手,沉声道,“还有,我要如何放了我自己?在你祖母眼中,贺楠海是她最乖巧的儿子,更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如果我闹着要和离的话,我的娘家也不会接纳我的,所以我不能,就算是死,我也必须是贺楠海的妻子。”
贺海蓝张了张嘴,抬眸看着姚氏,好一会儿了才颔首,“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是三婶这边的,三婶,我知道你怨我把你推入湖中让你失去了一个孩子,可是,也请你谅解我当初是救人心切。”
“谅解…”姚氏吐了一口浊气,笑着站起来,她看着贺海蓝,闭了闭眼睛,“这些年我最恨的就是你什么都不愿意说。”
“罢了罢了。”姚氏站起来,她往凉亭外面走去,走了好几步远,她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贺海蓝,“他们那个曾经想方设法想要救下来的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死了,还没有到南陵就已经死了。”贺海蓝对姚氏微微一笑。
“如今呢?”姚氏问出口,又觉得有点后悔,她抿了抿嘴,转身往外走,“算了,这么多年了,有几个孩子也是正常的。”
“他们之前有一个儿子。”贺海蓝道,“三婶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
“不用。”姚氏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她喃喃道,“毕竟,孩子没罪。”
贺海蓝看着姚氏的背影,面上露出笑意,她就知道,姚氏其实打从心底里面是一个善良到人,就算她恨那两个人入骨,却没有办法伤害他们的孩子。
“三婶,我是说,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没有办法跟着回京,只能留在南陵。”如今她身为皇后的救命恩人,在太后和皇后还有皇帝那里都是大红人,想要让一个人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那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不必。”姚氏回头看着贺海蓝,笑了笑,“也该让你祖母知道她最疼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了。”
等姚氏离开之后,贺海蓝又在凉亭里面呆了好久,她转身看着满是莲蓬的荷塘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贺海星站在贺海蓝身边,“在玲珑阁一直没有等到你回去,站在这里想什么呢?和三婶没有谈好?”
贺海星摇头,她侧首看着贺海星,抿嘴道,“我在想这湖水在冬日里,有多冷。”
贺海星诧异的看着贺海蓝,“三婶又为难你了?”
贺海蓝摇头,她握着贺海星的手,抿嘴道,“四姐,难道人命对有的人来说真的不重要吗?”
贺海星一怔,好一会儿她才反握住贺海蓝的手,低声道,“那要看人,就举个例子,如果有一个人在我的心中胜过世人,那我愿意用着整个天下人的命,却换那个一人的命。”
贺海蓝一愣,忽然想到了唐谨锐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他曾对她说,他那里只有他在乎的人和不在乎的人。
他说如果谁要是伤了他在乎的人,或者想伤害他在乎的人的话,那他会提前要了那个人的命。她当时还觉得那个人太过于冷酷了。
可是,如果在她这里呢。
有人要伤害她在意的人,她会怎么办?
“五妹,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贺海蓝伸手在贺海蓝眼前晃了晃,“怎么一直都在走神啊?”
贺海蓝回过神来看着贺海星,笑笑,“没事,只是听说你又去了东宫还出事了是吗?”
贺海星一笑,“我没出事,只是那些想害我的人出事了。”说着贺海星天真的冲贺海蓝眨了眨眼睛,狡黠道,“五妹,如今的我可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人了呢,他们想害我,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呢。”
贺海蓝诧异的看着贺海星,贺海星倾身在贺海蓝耳边低于片刻,贺海蓝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惊讶的看着贺海星,瞪大了眼睛,“四姐!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如果被人知道了,你这可是死罪啊!”
贺海星耸了耸肩,“没人会知道的。”说着她挑眉一笑,“而且,太子不孕这件事情,谁也不敢传出来啊,除非那人不想要命了。”
她挽着贺海蓝的手,笑的那是一个狡猾,“再说了,现在除了你知道有让男人绝育的药,谁还知道?你放心好了,没人会知道太子被我下毒了。”
贺海蓝看着如此皮的贺海星,还如此大胆,无奈一笑,“如果太子妃知道了,非要气疯不可。”
提到贺海乔,贺海星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她冷笑了一声,“她可以把我逼疯,为何我不能让她疯了?你知道吗?这次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吃了你给我的清心丸,我就被mí_yào迷晕了,那现在不只是我的名声没了,我们晋安侯府的名声也就完了,三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