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河内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了,当然,相比而言,白梅医院的综合医疗水平要比香港和上海差不少。
这是跟河内的经济发展和人文素质水平有关,不是单凭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但从白梅医院的规模看,比起陆希言工作的广慈医院在硬件方面都有不小的差距,软实力就不说了。
“露西小姐,你去哪儿了?”萨鲁的医疗团队的队长贝特朗教授都快急疯了,萨鲁生命垂危,病人的家属突然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若是萨鲁清醒还好办,他可以决定如何给自己治疗,问题是萨鲁昏迷不醒,医院就不能擅自给萨鲁实施治疗,万一出事儿,没人能承担这个责任。
“我去了一趟海防城。”露西的情绪一直不稳定,要不是有蒙特赶过来陪着她,她早已没了主意了。
说来这也是巧了,蒙特也不知道露西的父亲发生坠马的事情,到了之后才知道的。
“海防城,露西小姐,你去那里做什么?”贝特朗十分不解,父亲命在旦夕,作为女儿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有空跑到一百公里外的海防城。
“蒙特先生说,他有一位好朋友从香港过来了,我们去接他的。”
“什么,接人?”贝特朗差点儿暴走。
“蒙特这位朋友是一位也是一位医生。”
“医生?”正要发怒的贝特朗突然愣住了,不过当他看到正在给萨鲁检查的陆希言的时候,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一个亚洲人,还如此年轻,估计还没从医学院毕业吧,值得露西如此珍重,不惜耗费大半天时间去了海防把人接过来?
“年轻人,请你不要动我的病人。”贝特朗十分厌恶粗暴的将陆希言拉开。
陆希言惊愕了,自己不过是探查一下萨鲁的情况,再说,他也没打算做什么,怎么就这样了呢?
“贝特朗教授,陆博士是我请来的客人,他也是一名医生,请您不要见怪。”露西忙解释道。
“露西小姐,你不要被这个黄皮猴子骗了,还博士,这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贝特朗怒道。
对于露西擅自找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国人来给萨鲁诊治,这完全是对他的不尊重,他非常生气。
当然,他们说的是法语,他以为陆希言听不懂这么高贵的语言,不巧的是,他恰恰听的懂,而且还会说。
但是,这种事儿,的确做的有些不妥,起码应该跟萨鲁的主治医生打个招呼再来,突然就这样直接进来了,是一种没有礼貌的行为。
不过,他是医生不假,但现在是以蒙特和露西的朋友的身份来的,而且他自始至终也没给出任何自己的判断和治疗意见。
所以,这贝特朗教授也有些过了,起码也要等陆希言开口说话,拿到了实质的把柄,再发作呀。
人家就没有一个医生朋友吗?以后医生去看望病重的朋友,是不是都要给朋友的主治医生打招呼?
只要陆希言没有插手治疗,贝特朗就没有发作的理由,而他存粹的就是种族歧视,还有根本没有把陆希言放在眼里,中国人在他眼里只怕是落后和野蛮无知的代名词吧?
说心里话,要不是看在蒙特的面子上,他真不愿意来,就算这里面有天大的利益和机会,他也不愿意。
治病救人和挟恩图报这是两回事儿。
蒙特的脸色很难看,陆希言不但是他最好的朋友,又是他生意上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他能在上海活的滋润,有一大半儿是因为陆希言的缘故。
虽然他对大多数中国人并无特别的好感,可他对陆希言却是不同的。
“你说什么?”蒙特的脾气很爆的,尤其是当你惹到他的时候,很明显这个贝特朗触到他的底线了。
“我说,这个黄皮猴子,他就是个骗子,让他滚出去!”贝特朗早已被怒火充斥着心胸,指着陆希言大声道。
露西傻了,一边是父亲的主治医生,一边是自己的前男友,还是念念不忘的那一个,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混蛋!”蒙特破口大骂,暴怒之下,向前一步,一下子揪住了贝特朗的领口,他好不容易才把陆希言从海防求过来的,他很清楚,如果那个什么保罗的不能从伦敦赶过来,能救萨鲁的人恐怕之后陆希言了。
“蒙特。”陆希言赶紧出声,他真怕这家伙不知轻重,对这个贝特朗施以重手,那就难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