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大家都好好准备,我马上去召集人马!”
宇文贵很快便将跟随使团而来的所有士兵全部召集在帐中。
“神武公,这次袭击齐国使团,我们的目标是韩长兴和高延宗,只要杀了他们两人,其他人也就掀不起风浪,因此去的人不宜太多,挑一些身手好的一起悄悄摸进去,其他人在外面接应,要是我们暴露你们再冲进来救人!”胡秉纯眼看着韩长兴和高延宗就在眼前,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
“胡大人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神武公带着其他人留在外面观察形势,一旦里面有变再进来接应,我和胡大人都已经去过一趟齐军的营帐,再去就轻车熟路了!”
众人做好计划,窦毅从中挑选了十个身手最好的人,然后连同胡秉纯、王显一起先行出发,宇文贵随后立即跟上。
“元芷,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要是我们回不来了你就带着所有的宫女离开,离此出门往左大约两里地的地方喂养着许多战马,到时候你们可以骑着它们离开!”
元芷摇了摇头不愿意留下,胡秉纯安慰道,“我只是怕万一情况有变,毕竟很多事情是我们没有办法把控的,那些宫女都是与我们一起从长安而来的,历经艰辛,不能把她们丢在这里,所以你肩上的担子更重!”
元芷虽然不愿意独自留下,但想到所有的男人全都出去,只剩下一些手无寸铁的宫女,要是有什么情况,她们没有一人能够跑掉,于是只好答应了下来。
“我再给元姑娘留几个人,我们人手有限,剩下的只能靠元姑娘了,希望我们能够一举成功,杀了高延宗和韩长兴!”宇文贵给元芷留下了几个人,然后所有人趁着突厥士兵没有主意全部悄悄离开往齐国使团留宿的地方而去。
到了齐国使团居住的营帐外面,宇文贵带着士兵悄悄地隐藏在一个小坡上面趴着,胡秉纯和王显以及窦毅则带领另外十个周兵一起往齐兵的营帐而去。
前面两个士兵开路,袭击了门口巡逻的两个齐兵,然后将他们拖到了一旁放下,所有人跟在胡秉纯和窦毅身后,两人在前跟着之前来过的路线,一路又杀了途中两个巡逻的齐兵,胡秉纯和王显一块摸进韩长兴的营帐,窦毅带着两个人摸进了高延宗的营帐,其余八个人则留守在外面警戒。
胡秉纯和王显杀了门口两个站岗的齐兵,然后将他们靠在帷帐上面,蹲着身子进了韩长兴的帐中。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韩长兴也已经睡下,里面没有任何灯火,十分黑暗,借着外面微弱的夜色,胡秉纯和王显来到韩长兴的床边,王显手中拿着一块长布,突然捂住韩长兴的脑袋,将手中的厚布捂在韩长兴口中令他叫不出声来,胡秉纯则立即拔剑插入韩长兴身上,只听一声惨叫,胡秉纯把剑拔出,床上的人一下子便咽气。
“公子,韩长兴死了,被你杀了!”王显激动得像个小孩儿一样。
胡秉纯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进展得如此顺利,自己大仇得报,无比兴奋,将捂在韩长兴头上的长布给取下,胡秉纯往他脸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一下子将其身上的被子也全部掀开。
“公子怎么了?”王显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立即凑了上去,却发现睡在床上被刺死的根本不是韩长兴,而是一个不知姓名的陌生面孔,“这不是韩长兴!”
“糟了,我们中计了,看来韩长兴早有准备,显叔,赶紧通知大家撤!”
王显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和胡秉纯准备外撤,刚走到营帐门口,外面突然一阵火光照进帐中,一群人将营帐门口给堵住,而旁边高延宗的营帐之中也传来了打斗之声。
“你们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到我的营帐里来!”韩长兴手持宝剑在前,带着齐兵往营帐之中逼来,胡秉纯和王显则一步步往后退,身后的齐兵也立即从两边围了上去。
“把帐中的油灯都给我点上,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营帐之中的油灯被齐兵点亮,韩长兴往前仔细一看,却被吓了一跳,指着王显声音有些发抖,“你,你是王显?”
韩长兴不认得胡秉纯,却对一直在胡律光帐下的王显十分熟悉,本以为王显就算不死也是亡命天涯,没想到竟然在突厥人的地盘里见到了他,异常的震惊。
王显见韩长兴认出了他,大步跨到前面,“韩长兴,我们又见面了!”
王显的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尤其的吓人,韩长兴不由得后脊发凉。
“王显,你居然没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是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所有跟来杀我的?你身边的人是谁?怎么看上去这样眼熟?”
胡秉纯与胡律光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韩长兴对胡秉纯的大哥胡秉赞也相当熟悉,只是因为胡秉纯平时喜欢读书而不好武,因此不常见过。
“韩长兴,冯朔没有与你一起来吗?”胡秉纯的声音像一把尖刀插进韩长兴的心里。
“你,难道你是胡律光的幼子胡秉纯?”
胡秉纯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仇恨,当他提到冯朔的时候更是满腔的愤怒,韩长兴立马想到了当初从高纬眼皮子地下逃走的胡秉纯,但是经历了突然的惊讶之后,韩长兴立即恢复了镇定。
“当初你从皇上和安德王的眼皮子地下逃走,今天却送上门来,今天我正好将你们捉拿回去,给我杀!”
韩长兴手掌一挥,两边待命的齐兵立即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