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见他肿如猪头的脸,厌恶至极,怒不打一出来,一番拳脚相加,自然不再话下。
次日天稍亮,提心吊胆又饿了一天一夜的夷兵再次启程,赶赴即水。
即水是益州郡与永昌郡的界河,高山峡谷,河流湍急,最窄处有一处浮桥,可供渡河。
孟获马不停蹄,沿着来路急走,堪堪赶至,却见浮桥已被毁去。抵近一看,却见河对岸一座营帐拔地而起,营帐上方,依稀飘扬着汉家旗帜。
他揉了揉双眼,面上满是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对岸走出一名全副武装的将军,纵声高呼道:“孟获!汉将张嶷在此恭候多时!传平南将军令,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眼见后路也被断了,孟获面如死灰,仰天长叹:“又是汉军!又是汉军!怎么到处都是汉军!汉军到底有人多少人?雍闿误我!孟优误我啊!”
孟优此刻也没了注意,他已被打断门牙,哭丧着脸道:“若是突兀骨在此,可借藤甲渡河,一定可以击败汉军,重夺即水。可惜藤甲兵被打散了,我们已经没有后路啦。”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重响,一个巴掌重重甩下,力道之大,将他仅存的一颗门牙打落。
孟获甩了甩手,冷冷道:“没办法了,只能去找雍闿了。滇池东路眼下已被汉军占据,此路不通。我们便沿着滇池西路赶到滇池城,我倒要看看,此番雍闿如何解释!”
浮桥已毁,短时间内也不虞汉军追上。他大手一挥,领着仅存的兵马折道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