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鲜酒楼,果然出所料,基本已经满座了,所有的包房早早被人预订了,只有大厅还有一个偏僻的角落有位置。 看到漏之鱼,欧阳青一脸兴奋跑过去占位置,刚坐下来来了一家人,跟欧阳青争抢起来。
对方是一大家子,而欧阳青只有一个人,对方人多势众,企图通过人头优势把欧阳青赶走。欧阳青哪里是肯低头的主,顿时跟对方争吵起来,互不相让,吵了两句开始拉扯。服务员也左右为难,打开门做生意,赶谁走都不好。
秦风走过去,看到对方是一家五口,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拉了拉欧阳青的衣服,低声道:“算了,今天不吃了,改天吧,也不是非要今天吃螃蟹,让人家一家五口吃吧,我们换个地方。”
“不行,凭什么呀。”欧阳青来了火,你们人多有理啊,大声道:“位置是我先占下的,你们后来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人多怎么了,人多你们可以去吃火锅啊,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抢位置。”
双方争执不下,饭店的经理只好过来劝架,走到欧阳青身边,先给欧阳青另外拼一桌,可眼角余光瞥见秦风,大惊失色,连忙点头哈腰道:“呀,这不是秦副市长吗,你怎么也来了?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早知道是您要来小店吃饭,我特意给您留一间房了。”
秦风觉得很不好意思,堂堂一个副市长,为了吃几个螃蟹跟人抢座位,传出去也够丢份的,讪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也是临时起意,没位置算了,改天提早再来吃是了。”
说着话秦风拉着欧阳青要走,忽然听到那家人有人不服气地嘀咕道:“副市长怎么了,副市长了不起啊,跟我们平头老百姓抢位置,仗着你是副市长欺负人呀。”
这家人还真是不知好歹,都不跟他们争了,反倒有理了,秦风回过头冷冷瞪了那个嘀咕的男人一眼,一言不发拉着欧阳青走。但是酒楼的经理可不敢得罪副市长,马追了去,一边走一边说:“秦市长,既然来了别走了,我给你们腾出一间包房,怎么能让你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呢,如果真是那样,小店太不会做生意了。”
秦风一听能腾出一间包房,停下了脚步,之前他已经通知了霍天启开车来这里吃螃蟹的,换个地方又要麻烦打一回电话,转过身说道:“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们还有朋友要过来的。”
酒楼经理很客气地引领秦风往二楼包房走去,那家人听说有了包房,大声嚷嚷起来:“哎,这位经理,你们也太过分了吧。狗眼看人低,我们来了没包房,副市长来了有,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嘛,吃个饭也要分三六九等吗?”
这不光是没教养没素质,简直是找茬了,秦风还没来得及表示,欧阳青不干了,转过身怒声道:“把你们的嘴巴放干净点,抢了我们的位置还有理了?人家经理你们这家没素质的人明事理,顾客是帝,但像你们这种没素质的人是垃圾,走到哪都不受欢迎。”
“你嘴巴放干净点,骂谁呢?看你那一脸小三的样子,整个一狐狸精,以为你傍副市长是什么贵妇了,我呸!”这家人的妇女大声骂道,差点要手叉腰跳起脚来了。
经理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一家人去得罪秦风,拉下脸指着一名服务员命令道:“把这家人给我赶出去,他们不受本店欢迎。吃饭吃饭,不吃滚,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走到哪别人都得让着你。”
这家人这回算是炸了营了,这还了得,来给你捧场,给了你这么大面子还要被赶出去,这世哪有开店的把顾客往外赶的道理,一家人都撸起袖子要干仗。可忽然他们发现,饭店内所有的人都对这一家人怒目而视,纷纷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态,有人甚至吹口哨高喊道:“滚出去吧,乡巴佬,打搅所有人吃饭的雅兴,你们承担得起吗?赔钱!”
服务员前请他们出去,饭店后厨的厨子拎着菜刀出来了,神色不善地瞪着这一家人,仿佛有一言不合动刀的架势,这家人这才意识到犯了众怒,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恼羞成怒,索性掏出手机叫更多的人来,甚至还把电话打到了工商局和物价局去。
“你们有完没完,要吃饭吃饭,不吃饭走人,哪那么多废话。饭店是别人开的,人家有权力决定把包房留给谁,平等难道是只针对你们家吗?你们不尊重别人,也休想别人尊重你们!”秦风开口说道。
话刚说完,响起了一阵掌声。大多数人还是讲道理的,遵守公共秩序也是一种公德,这家人的表演激发了所有人的愤慨。饭店内也有不少人认出了秦风,纷纷起身与秦风打招呼,热情地招呼道:“秦市长好,有秦市长在这里吃饭,我们感觉心里踏实,吃得也香。”
秦风只能苦笑,哎,走到哪都有人认识,确实有利有弊,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东西绑架了,必须像一个标杆一样做出榜样。
这时候霍天启带着小雨和小丽也来了,看到这幅场景,心百感交集。这家伙,怎么走到哪都能引人注目。而他不知道的是,饭店内已经有几路人马悄悄跟着他们走了进来,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心各有滋味。
那家人被人赶走了,走的时候灰溜溜的,给物价局和工商局以及消费者协会打电话都没人接,算是有人接听,他们也没人敢来出这个头,谁会傻到这个份呢。
酒楼经理给秦风安排的是一间小包房,平时不对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