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孙婉茹后来跟我讲的意思,她之所以要我离开,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为了避嫌,因为她担心我每天跟在她身边,会让那个可能即将要成为她未婚夫的男人误会,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肯定不能继续待在她身边了,她甚至还跟我说,我一走,那个男人会保护她。
本来我还在想着,你跟谁在一起我不管,我只负责保护你,可是现在连最起码的保护都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在她身边已经完全成了个多余的人,那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最终,就在这个中午,我跟孙婉茹告别,正式从她身边离开。
来到公司楼下后,我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一时间还有点无所适从。
我习惯性的走到停车场那边,但很快我又意识到,车钥匙已经被我还给了孙婉茹,于是我又倒回来,可我也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走到公司楼下前面的广场上,坐着呆了一会。
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孙婉茹刚才跟我所说的那些话,她说她父亲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跟程之锦不同,她还说自己以后会喜欢上那个男人的,可我越想越觉得她这好像是在勉强自己,为了拯救自己的家族,难道她真的要打算做那个可怜的牺牲品?
要是那个男人对她好的话,或许还谈不上牺牲,但要是那个男的比程之锦还不如,那她这辈子恐怕就真的谈不上什么幸福不幸福了,所以我现在也有些担心,她真的会害了自己。
可我能做什么呢?她已经把话跟我说的那么清楚了,我能改变什么?
我叹了叹气,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根,而就在我刚准备把打火机放回口袋时,突然一位穿拖鞋的年轻男子大大咧咧走到我身边,他跟我裂开嘴笑了笑,“兄弟,借个打火机。”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他,是个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家伙,长得倒是很清秀,就是穿的衣服比我还没品味,只不过他跟我笑起来的时候,挺让人有好感的,于是我也没多想,立即把打火机给他递了过去,他笑呵呵点了根烟,但在还给我的时候,突然撇见了打火机上的图案。
他顿时瞪圆两个眼睛,坏笑着跟我说了句,“兄弟,品味不错嘛!”
我愣了下,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但在拿过打火机后,我才现这上面居然是个火辣舞女的图案,更主要是还全部露点了,我当时只觉得很尴尬,然后才想起来,这个打火机好像是从王阳身上搜刮来的,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从哪搞了个这样的打火机,简直不忍直视。
好在是被一个男的看到,要是被孙婉茹现的话,指不定就得被她各种奚落。
想到这里,我故作深沉跟身边的男子笑了笑,给他抛了个你懂得眼神。
男子大概是觉得遇到同道中人了,他吐出口烟,马上又跟我说道:“兄弟,没猜错的话,你这打火机应该是从那个温州会所拿出来的吧?其实那里我以前也去过两次,
不过里面那些女孩的档次都不高,玩一次你就不想再去玩第二次,一般也就忽悠下外地人去消费,我告诉你,上海真正上档次的地方是扬州会所,那里面才是男人的天堂,你去了后估计都不想走。”
看他边说着,还一副憧憬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但听他说到扬州会所,我好奇的问了句,“你对扬州会所很熟悉?”
男子嘿嘿一笑,转头跟我说道:“你问这个,那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可是扬州会所的老顾客了,里面的负责人叫萍姐,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精,长得跟个水蜜桃一样,随便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来,只不过这个萍姐已经很多年都不出台了,真是可惜,但你要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好介绍介绍,一个五号,一个十号,五号是个大学生,扬州会所的新任头牌,有钱你都不一定能让她给你服务,据说她每次出台都是看人来的,另外十号是对双胞胎,长得真他妈漂亮,你要是有机会去的话,可以去见识见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只可惜,我已经很久不去了。”
听他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扬州会所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记得之前孙婉茹的舅舅几次都跟我提起过扬州会所,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如此大大手笔的在上海滩经营这么一家会所,难道是魏然那老家伙在经营?
想到这里后,我又跟身边的男子问了句,“你知道扬州会所背后的老板是谁吗?”
男子神情一愣,笑呵呵回道:“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刘老八嘛!”
刘老八?这个名字貌似有些熟悉,记得上次江晓燕跟我说过,在上海,这个刘老八是唯一一个敢跟魏然那老家伙叫板的人,两人之间貌似还斗了很多年,虽然刘老八从来都没在魏然身上占过便宜,但他还能在跟魏然斗来斗去的情况下,屹立到今天还没倒下,这实属不易了。
我自嘲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
但在走之前,我突然想到从身上把那个打火机拿出来,然后递给了身边的男生,并跟他说了句,“兄弟,这个打火机就送给你了,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咱们可能不是一路人。”
这男生也不客气的把打火机拿在手里,可就在我刚站起身来,他突然说了句,“那我也得跟你说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刚才只是跟你吹牛而已,虽然我了解扬州会所,但我从来都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