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月色下的大地之上,嵌着一条灰色的玉带,绵延数千里,如一条蛟龙盘卧于此,诡谲奇异。
在这条玉带的中央位置,如果仔细看去的话,会发现有着五个小黑点正处于玉带的边缘,不过看上去倒不像是一伙的。
“柏义大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宫其闻言不由一愣,脑筋没转过弯来。
“我们一路赶来除了他们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倘若那神秘人真的在这附近的话,早就已经现身了。”
“更何况,现在那令牌就在他身上,你觉得他在躲避我们的同时,还有时间去抢夺令牌吗?”
南宫柏义看着不远处那戴着面具的身影,脸上带着冷笑。
“你的意思是这家伙将令牌藏在了这附近?”南宫其恍然大悟,确实只有这个解释才最合理。
一般人谁会将自己的令牌离身安放?若是被其他拥有令牌的人发现,不是相当于白送?
“还说不认识这个家伙,如果不认识,你会舍得将令牌当作障眼法?”南宫柏义讥讽地看着云凡。
“令牌在老子手上,老子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关你屁事。”云凡反唇相讥道。
“很快就不是你的了。”南宫柏义森然地道。
“将两块令牌交出来,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就等着被这阴煞诡雾吞噬肉身和灵识吧!”
阴煞诡雾?
听到这陌生的词汇,云凡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是个什么玩意?
“这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阴煞诡雾?!”云凡还没有什么反应,在他身旁的翎泽天却是脸色大变。
“你知道这玩意?”云凡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翎泽天。
“这阴煞诡雾传说乃是有九幽之下的黄泉雾气所凝聚而成,不仅能够吞噬肉身,就连灵识也是能够抹灭。”
“这等大凶之物我也只是从一本古旧的典籍中偶然看到过,当时也是一笑而过,却不想它竟然真的存在!”
翎泽天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那条灰色玉带,眼中露出忌惮的神色。
“这阴煞诡雾其实只在极阴之处和怨煞之地方才能够有几率形成。”
“几天前我们就已经看到了这条阴煞深涧,如此壮观的阴煞诡雾,实乃生平罕见,由此可知这深涧之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人和凶兽。”
“所以我奉劝你们一句,最好将令牌交出来,否则的话,你们应该也不想尝试一下这阴煞诡雾的滋味吧?”
南宫柏义负着双手看着身前的两人,这等大凶之物,连他也是不敢随触碰,他相信这两个人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你当真会放了我们?”翎泽天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对着南宫柏义问道。
“我们的目标一直是令牌,对你们的脑袋,我们南宫家可是没有丝毫的兴趣。”南宫柏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令牌,然后点了点头道。
“你相信这帮家伙会放了我们?”云凡看着身旁翎泽天认真的神色,忍不住低声问道。
“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翎泽天看了他一眼。
“要真打起来,我们两个也不一定会输。”云凡道。
“是你一个。”翎泽天似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咳了一口血出来。
“那也不一定。。。”云凡硬着头皮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又掠来两道身影,轻轻地落在南宫其的身旁。
“现在你要一个打五个了。”翎泽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云凡。
“。。。。。。”云凡看着对面的五人,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受伤了?”南宫柏义看着一旁南宫苏和南宫泉身上的血迹,皱着眉头问道。
“小伤,大部分都是那畜生的血。”南宫苏抹了一把身上的血迹,摇头道。
“还有什么办法没?”翎泽天已经不抱希望地看了一眼云凡。
“我们两个,呃,我一个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云凡挠了挠脑袋。
还没等他说完,翎泽天便是潇洒的一个转身,将手中的令牌扔进了那灰色的雾气之中。
一道金光闪过,转眼间便是掉落进了那深涧之中,消失不见。
看着翎泽天那潇洒的动作,场上的六人不禁沉默了许久。
“你干嘛将令牌扔下去啊?!”
“你竟然敢将令牌扔下去?!”
两道急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这是老子的令牌,老子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翎泽天看着一脸痛惜的云凡和一脸恼怒的南宫柏义,神情平静。
“你不是说你相信这个家伙说的话吗?!”云凡不禁气笑了,这货学的倒挺快。
“我那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要不然我这只剩半条命的家伙,恐怕还没等我将令牌扔出去,就已经被杀了。”翎泽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不会真相信这个家伙说的话吧?那你也太蠢了。”翎泽天皱着眉头看着云凡,忍不住摇了摇头,天真啊。
云凡黑着脸强忍着没一脚把这货踹进阴煞诡雾的冲动,对着他大吼道:“你这个白痴,我们又不是会死在这里,你将令牌扔进去干嘛?!”
“你刚才不是说没办法了吗?”翎泽天看着暴跳如雷的云凡,神色有些错愕。
“我什么时候说没办法了,我只是说我一个人打不赢他们而已!”云凡瞪着眼睛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翎泽天眉头一皱。
“白痴,你他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