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柳殷殷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却是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年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自己。
“我是柳殷殷,你是?”柳殷殷有些迷惑地看着云凡,她不记得见过这位少年。
“受柳夫人所托,如果在不死山遇到你的话,一定要将你带回去,这个承诺,我应该算是做到了。”云凡从怀中掏出一副画轴,将之递给柳殷殷。
柳殷殷接过画轴,一下子便是认出了这是她的母亲在她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找画师给她画的。
“对了,既然你见过我母亲,那我的父亲怎么样?”柳殷殷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云凡问道。
她上这不死山就是因为想要救她的父亲,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心中自然十分关心父亲的安危。
“放心吧,我已经将令尊的病给治好了,等你下山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苏醒过来了。”云凡安慰了她一句。
“真的?!我父亲的病真的好了吗?!”柳殷殷顿时高兴地从地上蹦起来,差点没撞到山主的鼻子。
“等等,你是说你将我父亲的病给治好了?”柳殷殷这时候才想起哪里有些怪怪的,神色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并不比自己小多少的云凡。
“怎么,有问题吗?”云凡有些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是一个医师?”柳殷殷挑了挑她那好看的眉毛,问道。
“额,算是吧。”云凡想了想,点头道。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柳殷殷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云凡顿时有些汗颜,自己好歹也是救了你父亲还有你,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吗?
“那。。”柳殷殷还想继续问道,却是被一旁的山主不耐烦地给打断了,“叽叽喳喳的,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再度被山主吼了一句之后,柳殷殷顿时柳眉倒竖,瞪着山主道,“你是哪家的小娃娃,说话怎地这样没礼貌?!”
小娃娃?黑木和白树等长老闻言,不由一阵无言,以他的年纪,都能够当你爷爷了。
山主瞪了那柳殷殷一眼,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看了一眼那还未苏醒的云擎,不禁皱了皱眉头。
在柳殷殷醒过来的时候,云凡就察觉到了那寒供奉的视线已经完全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那血线虫已然被自己发现了。
昨天晚上研究了很久,他们都没有找到该如何将那血线虫从云擎的脑子里弄出来,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个寒供奉身上了。
寒供奉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云凡的方向,似乎想要将这个少年看穿,为什么他能发现血线虫,并且将其从宿主的身上抓出来。
明明只是一个灵宗境修为的小子,做出的事情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不仅闯过了这不死山的最后的考验,而且还发现了血线虫。
寒供奉的眼中隐隐闪过一道寒光,等我将那混沌囊拿到手,再好好地招待你!
“奇怪?怎么还没醒?”山主蹲下身子看着那依然紧闭双眼的云擎,有些不解地道。
黑木和白树也是一脸的疑惑,按说,已经醒了一个,另一个就算时间长点,这会也应该醒了。
只有云凡和寒供奉两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云凡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必须要等到一个好时机才行,一个一击必杀的好时机。
“我第一次用这玩意,不会就坏了吧?”山主将混沌囊又取了出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不禁嘀咕道。
“可能是我父亲陷入幻境太久了,需要一些时间吧,山主,能否留我几人在这再叨扰几天?”云凡对着山主抱拳道。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不怕你的父亲醒不过来了吗?”山主看着云凡一脸平静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心中自然焦急,但是如果山主都没能让他醒过来的话,那我还能有更大的本事吗?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相信,我父亲迟早会醒过来的。”云凡出声道。
“你说对吧,寒供奉?”云凡偏过头,突然对着寒供奉问了一句。
“生死各安天命,云少侠也切莫太过担心了。”寒供奉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倒是觉得,吉人自有天相,这个词比较适合。”云凡双眼微眯。
“山主,既然云少侠的父亲未醒,可能真与混沌囊常年不用有关系,不如放在清灵池中温养一段时日,去去凡尘。”寒供奉对着山主恭声道。
“嗯,寒供奉所说也不无道理,那就将这混沌囊放入清灵池中吧。”山主想了想,点头道,随后一挥,那混沌囊便是落入了白树的手中,“白树长老,这混沌囊就交由你放入清灵池吧。”
“是,山主。”白树长老接过混沌囊,躬身道。
直到白树将那混沌囊收起来之后,寒供奉的眼神才算是从他的身上移开了,过不了多久,这混沌囊便是我的了!
“还有一个月左右,便是我的寿辰了,云少侠不如就再留一个月的时间好了,到你下山的时候,我必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父亲。”山主笑着对云凡说道。
“那就有劳山主了。”云凡笑着道。
“嗯?寿辰?你一个小娃娃过个生日能用这个词吗?”柳殷殷忍不住出声对着山主问道。
“不要叫我小娃娃,我的年纪可是要比你爷爷还要大得多!”山主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殷殷。
“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啊,明明是乳臭未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