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翎天正的识海深处,两个身影悬浮在识海之,其一个双脚之绑着锁链的人的双手被另一个人紧紧地抓着,看那样子,像是前者想掐向后者的脖子,但是却被后者察觉,将之控制住了一般。
好像有一阵风吹过,平静的识海深处微微泛起了阵阵的海浪,连那披头散发之人的头发都是被吹拂地飘飞了起来。
画面从定格慢慢地变成了动态,那被抓住双手的披头散发之人,血红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沉默了一阵之后,有些喑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来。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他自认为做的很隐秘了,为什么还是被他给看出来了。
“是因为你演的太像了,所以才让人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云凡同样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那双血色的双眸,“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没有破绽,是最大的破绽。”
“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翎天正’仔细想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嘴角却是掀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看到‘翎天正’露出这副诡异的笑容,云凡的心里不由一紧,想也不想,便是一脚朝着他的方向踹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传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便是拉开了。
退后了数十步的云凡,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翎天正’,双眼不由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
‘翎天正’缓缓收回抬起的脚,脚的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他好整以暇得看着云凡的方向,“观察力和反应力都不错,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优秀的小辈了,不错不错。”
“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翎天正’背负着双手,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识海的方。
“又没人逼着你待在这里。”云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鸠占鹊巢,向来是让人最不喜的行为,难道不是吗,冯树河?”
‘翎天正’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能够进入到这里,自然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好久没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了。”他缓缓转过身子,容貌也紧随着急剧变化,当他正面对着云凡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云凡平静地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面孔道。
“别人的样子终究不习惯。”冯树河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
“翎老爷子呢?”云凡的眼闪过一道精光。
“那个老东西?”冯树河想了一下,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好像是在这里。”
他轻轻地打了个响指,随后,脚下的海平面突然发出一声动静,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牢笼突破海面,突兀地出现在云凡和冯树河的间。
一道道水流从牢笼倾泻下来,砸在海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与此同时,四条胳膊粗细的锁链自虚空之缓缓地浮现出来,分四个方位延伸向牢笼。
云凡顺着锁链的尽头看去,当看到牢笼的刹那,他的瞳孔不由猛地一缩。
在牢笼的里面,是一个人影,一个被四条锁链牢牢禁锢住的人影,赫然是翎老爷子!
他现在的样子跟之前冯树河幻化的样子一模一样,只不过,那神态似乎要更加的萎靡一些。
云凡脸的神情不由变得凝重了一些,翎老爷子的情形他想象的要更严重。
“啪嗒!”
冯树河轻轻一跃,缓缓地落在牢笼之,他看着脚下萎靡不振的翎天正,不由出声道:“你来,是想救这个老家伙吧?不过很可惜,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他笑了笑,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你要是想杀掉他,也不会等这么多年。”云凡看了他一眼,突然出声道,“你不过是想折磨他罢了,不得不说,你一个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爱好确实很独特。”
冯树河一直微笑着的脸庞,此时终于是渐渐地冷了下来。
“说实话,这一点我很好,你能告诉我你跟翎老爷子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怨吗?至于你要这样折磨他?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云凡看着他,问了一个他想了很久的问题。
话刚说出口,云凡感觉到对面的冯树河突然沉默了下来,脸色有些阴沉,看来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他敏锐地观察到在自己说出夺妻之恨的时候,冯树河的脸色才突然阴沉下来的,云凡不禁有些讶异,难不成翎老爷子和冯树河之间还有这样的往事?
“真是夺。。”云凡下意识地要脱口而出,但是却被冯树河粗暴地打断了。
“他不配当小婉的丈夫!如果当初小婉没有嫁给他的话,怎么会这么年轻死了?!”冯树河的脸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云凡沉默了,他曾经问过翎羽有关于她奶奶的的事情,得到的回答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奶奶,后者在生下她父亲之后,便因为难产去世了。
原来翎老爷子还是冯树河的情敌,难怪会这么折磨他了,云凡心了然。
“小子,你究竟是谁?”冯树河平息了下怒气,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想起这段沉痛的往事,他皱着眉头下仔细地打量着云凡,想要推断出后者究竟是什么人,身后有何势力。
不过看了半天,他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这一道灵魂进入这里太久了,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云凡,白云的云,平凡的凡。”云凡沉默了一会道。
“云凡?”冯树河思索了一下,然后有些诧异地问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