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好多人啊!!!”
这一跑不打紧,站在后面来不及跑的刘家人被溃败的刘家打手们冲倒,人踩人,人推人,人挤人,顷刻间便自殃及到送葬队伍。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惨叫连连,哭声震天。
噼啪轰——
一声闷响,刘家人的棺材便自跌落在地,滚下池塘!
谭家上下呆呆傻傻站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径自有这般狠毒残暴的人。
杀人魔王,也不过于此!
空气中飘荡着最浓的血腥味,冤魂怨魂萦绕在众人眼前凄厉咆哮。
叶喧扰周鑫一帮本地文保头子好些都瘫倒在地。周鑫更是趴在地上疯狂呕吐,就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事情大条了!
事情通天了!
金锋,金锋,又捅大篓子了!
死的,死的至少不下十个人!还有趴着不动的,至少也有二十多个呀。
这回,要闹大了啊!
今天,金锋就要走的啊!
唉!
唉——
至始至终,金锋就背着周鑫默默为谭孝刚掩土盖土。身后打杀完全不入耳更不入眼。
谭大伯牙关打颤,战战兢兢抖抖索索把住金锋的手二次跪了下去,抱着金锋撕心扯肝嚎啕大哭。
“金锋,金锋……”
“我们谭家怎么才报得了侬的大恩大德呀!”
“侬快走,回侬的野人山!”
“我害了侬,我害了侬!孝刚害了侬,我也害了侬……”
金锋一把搀起谭大伯轻声说道:“不怪你。是我对不起孝刚。我说过我要好好照顾他们,我没做到,是我的错。”
“您老放心。这里的事,我一力承担。天大的事,我,金锋担当到底。”
“从现在这一刻起,没有人能动了您老一根汗毛。也没有人,敢动得了孝刚的墓!”
“谁拿了孝刚的钱,十倍还回来。”
谭大伯老泪纵横,满是褶子的脸哭得扯得变形,黑黑松皮的手不住擦着泪水,不住叫道:“我错怪侬了,我错怪侬了……孝刚跟到侬这样的老板,值得。值得!”
“要不是侬今天来,我们孝刚就白白死了。白白死了。还有我两个孙女的命。”
“那个婊子娼妇,恶毒得杀自己的娃娃,差点我都被他毒死……”
“还有那个的刘木又……”
“不是人,不是人……”
金锋扶着谭大伯坐在,递过去一粒参粒和茶水。
“慢慢说。孝刚就在我面前,我给您老表个态。谁害死了孝刚,谁逼死了孝刚,谁,下毒害你。谁,跟孝刚的死有关的,无论他是谁,无论在不在神州,我……一个不放过。”
“该陪葬的陪葬,该陪杀的陪杀!”
谭大伯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积蓄不知道多少天的心酸屈辱找到了宣泄口。
谭孝刚回国后被曾子墨和梵青竹安排在会稽快递公司做分拣员。这个工作虽然累点,但工资不低,足够谭孝刚养活一家老小。
本身护卫队的工资就高,这些年来护卫队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死伤不少,金锋给的工资都是年薪。
退休回神州的护卫队们不仅还有退休金,伤残的更有抚恤金。
谭孝刚是护卫队元勋,拿的抚恤金最高,足足一千万。这笔钱,足够他们家在二线城市生活一辈子不愁。
谭孝刚回来上了没多久的班就没再干,回到农村做回了茶农。这里靠着家,又有存款,房子早在三年前就用工资盖起了小别墅。
两个孩子一个初中,一个小学,家里还有十几亩茶山,会稽和省城临安也买了两套房子放着,老爹身体还不错,正是享受天伦田园的大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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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问题。
谭孝刚的老婆刘瑶把她的女儿儿子杀了!
在没和谭孝刚结婚之前,刘瑶就跟他们刘家的长辈搞上!
那人,就是刘木又!
算起来,刘瑶得管刘木又叫大爷。她比刘木又足足矮了两个辈分。
刘瑶跟先是在刘木又的茶厂里做采茶女,那时候就跟刘木又搞上。还堕了胎。
这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但很快就平下去。
因为刘木又在本地是数一数二的大茶商大老板,家族关系不仅庞大,而且靠山很硬。
没两年,刘瑶就经人介绍嫁给了谭孝刚。
那时候谭孝刚已经是天杀队员,贺杰就是他的队长。
谭大伯对刘瑶的名声也有耳闻原本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架不住谭孝刚喜欢。想着自己儿子也老大不小,刘瑶嫁过来就是特种婚姻也应该收手,最后也点了头。
刘瑶和谭孝刚结婚没多久,谭孝刚就回了天杀。刘瑶在当年就怀了孕。
谭大伯和刘瑶是公媳,自然不方便住在一起。干脆就搬到茶山居住。
而刘瑶也以养胎为名回了娘家。
结果这个娼妇却是暗地里又跟刘木又搞上。
这一切,谭大伯和谭孝刚就连刘瑶父母都蒙在鼓里。
第一个孩子生下来,谭孝刚回来待了两个月又回了天杀。谭大伯虽然想帮着带孩子,但顾忌闲话也只好一直住在茶山。
这就样,刘瑶和刘木又一直有来往。
没几年,谭孝刚从天杀退役回来拿了一大笔退休金在城里买了房。但其间刘瑶和刘木又还保持秘密关系。谭孝刚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两年后,第二个孩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