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看守寿春城城门的军士在城门口发现了两大车木炭,寿春城本来就位于南方,现在又是春末夏初的季节,这个时令家家户户都是烧柴的,就算是城里的大户也不会用到这么大量的木炭,
而且问到这么多的木炭是做什么用的时候,送碳的人又说不上来,只说是城里有人定下了这两车木炭,但是具体是谁定下的有说不明白,当下,守城的兵丁要扣下这两车木炭,让订货之人自己去城中的官衙去申报木炭用途,
没想到运送木炭的人听到之后,竟然一哄而散,连这两大车木炭都不要了,本来这件事也没有什么,不过这样一来就变的蹊跷了,当下正是七国与朝廷交战的紧要关头,守城门的兵丁不敢大意,直接将这件事报知了淮南王府,
听到了是两大车木炭被扣下了之后,吴勉和淮南王还没有什么,归不归倒是哈哈的笑了一阵,笑完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学的倒是不慢,不过可惜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要是冬天的话,差不多这事就成了,”
对着淮南王说道:“殿下,你再让人去查查这两天是不是还有硝石和硫磺运到寿春城了,如果老人家我没有才猜错的话,那两样东西应该就藏在位于王府不远处的民宅里……”
事情和归不归猜想的一样,在王府外面的一间民房里,找到了一百多斤的硝石和两百多斤的硫磺,而这间民房的主人竟然是淮南王府中的内侍,不过这内侍的胆子倒是不大,被归不归吓唬了几句之后,将他是吴王刘濞派到淮南王府坐探的事情连盘托出,当下,淮南王小刘喜本来要将这小内侍在王府门前斩首,不过行刑之前却被归不归拦住:“殿下,这个人先留着,正好有件好玩的小玩意儿要给你看看,”
当下众人回到了王府的院子里,归不归将木炭、硝石和硫磺各取了少许,将他碾压成粉之后搅拌在了一起,满满的倒在一只干燥的青铜酒爵里面,随后用锡板紧扣在酒爵上面,只留出来一个小小的缺口,一切准备做完之后,老家伙去过来一只火烛,笑眯眯对对着淮南王小刘喜说道:“殿下,请退后,下面就是见证上神技的时刻了,那谁,你过来……看谁呐,就你……找根草棍引出火苗来,然后将这火苗顺着这个小洞在里面点一下,别怕,好玩着呐……”
说话的时候,老家伙将手里的火烛递给了那个被押过来的小内侍,将他松了绑之后,归不归也捂着耳朵远远的退到了一边,
小内侍本来自知难逃一死,不过事到如今反倒是豁出去了,当下按着归不归教的那样,在地上捡起来一根小小的草棍,引出来火苗之后,探着头将火苗伸进酒爵上面的小缺口中,就在火苗点到那些粉末的混合物的霎那间,伴随着一声爆响,那支青铜酒爵突然炸开,小内侍的身体正前倾盯着酒爵,这爆炸的威力大半都承受在了他的身上,
随着一阵惨叫声,这名吴王刘濞的坐探仰面摔倒在了地上,他的上半身鲜血淋漓,两只眼睛都被炸瞎,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胸口被炸出来一个大窟窿,鲜血不停的向外喷涌,看的围观的人都是一阵的心惊胆寒,都不明白刚才只是一点木炭、硫磺和硝石的粉末,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虽然当时吴王炼丹炸炉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直到这个时候,这些人才明白当时炸炉时的可怕场景,
看着坐探断了气之后,归不归这才对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淮南王小刘喜说道:“殿下,刚才老人家我的量加起来还不到二两,现在外面运进来的木炭、硝石和硫磺可是有几百斤……”
这句话点醒了下刘喜,想不到这次吴王玩的这么大,当下淮南王下出王旨,寿春城四门紧闭,开始逐家逐户的抽查可疑的外人,只要不是寿春城的当地百姓,都要关押在官衙当中,然后由当地的百姓、地保作保之后,才能将这些外人放出来,不过一旦发现其中有他国派来的细作,收留细作的人一律连坐,
说实话,这些后世被成为炸药的原料并不是用来针对淮南王的,广孝师徒俩走后,吴王几乎已经没有了可以和吴勉、归不归动手的资本,虽然当时广孝曾经说过归不归的术法八成已经空了,不过就算只有那个白头发的吴勉,这件事也是极为的辣手,
不过吴王已经下了王旨,那些被派出来的修士不动手又不行,这才有当初经历过丹炉炸毁的修士除了这个主意,先想办法炸死吴勉、归不归等人,等到只剩一个淮南王小孩的时候,就是占板上的鱼肉了,
知道木炭还没等运进城就被官兵查扣的时候,当场便有一小半的修士无声无息的逃走了,天下这么大不止一个吴王,何苦为了他卖命,等到后面城里的硝石、硫磺也被查获,王府中的接应之人也被发现之后,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吴王死忠还留在这里,
这些人怎么说也是有道行的修士,自然不会被官军发现,不过寿春城里面的动静太大,当下这些吴王的死忠决定今晚偷袭淮南王府,如果真想广孝说的那样,归不归的术法已经空了,那倒是好办了,只要找几个大修士(自以为)缠住吴勉,剩下的人逼迫小刘喜交出丹方和丹炉来,也不是不可行的,
当夜晚间,淮南王府突然冲进来十几个修士,先是用术法大打到了门前的侍卫之后,一窝蜂的闯进了王府之中,王府中的地图这些人已经烂熟于心,进来之后,一边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