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船靠岸,花轿启程。
徐还和柔福帝姬顺利到达公主府,接下来就是各种繁杂的婚礼流程。
在礼部和内府官员的引领下一一完成,婚礼这才告一段落。
公主府盛大的婚宴随即开始,朝中有名有号的官员几乎全都在座;有的认为自己官职身份低微,不好意思赴宴,留下贺礼便告辞而去。
饶是如此,公主府的花厅,庭院里亦摆的满满当当。宫中为此特意派了御厨掌勺,珍馐美味,觥筹交错,那是相当热闹。
徐还作为新郎官,少不得出面答谢敬酒,不过略微招呼几句便离开了。
天色已经不早,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大家都懂,故而相当体谅驸马爷。
只是身为傧相的韩世忠怎么也不见了?偌大的场面只留下一个公主府长史裴元衍招呼。
唯独少数知晓内情之人心里明白,今日当真是有惊无险!
……
徐还辞别众人,自是往内院而去。
洞房之内,红烛已经燃起,佳人久候多时。
皇家嫁女,免不了些许繁琐礼仪,洞房之内也不例外。不过随侍的年长宫女颇有眼力见,唯恐战场杀伐惯了的驸马不耐烦,一切从简,伺候驸马公主净面浣手、简单洗濯之后便告退离去。
至于侍候在外间的宫娥,也一并被徐还打发了。古人那种留通房丫头伺候的习惯,他无法接受,好好的二人世界为何要旁人在场?
最不能理解的是后世辫子朝,皇帝宠幸嫔妃之时,帷幕外还要留个宦官帮忙掐点,提醒时间,扫兴不说,也不怕那什么……
总而言之,房间内只剩下了新婚夫妇二人。
徐还松了口气,在俏佳人身旁坐下,笑道:“嬛嬛,脱了吧!”
“呃…啊?”柔福帝姬微微错愕,今夜会发生什么,她心如明镜,何况当初他们曾有过…但眼下这节奏未免有些……
徐还见他误会,笑道:“先把软甲脱掉,紧绷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吧?”
“哦…”柔福帝姬点点头,有些难为情,脸上却不由泛起一层红晕。
在徐还的协助下,除下大红喜服,这才脱下有备无患的金丝软甲,柔福帝姬顿觉松快不少。
只是如此一来,失了束缚,中衣之下的峰峦顿时凸起不少,徐还瞧在眼里,顿时喉头一动。
“外面的事情都妥当了吗?”柔福帝姬不明情形,难免挂念。
“妥当了,今日委屈你了。”
“何来委屈?这般婚礼,你费心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那些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要铭记一生的。”
“嗯!”柔福帝姬点点头,靠在徐还胸前,倍觉幸福,许久后轻声问道:“对了,确认是金贼吗?”
“还不知道,韩兄先去处理了,今晚我什么都不管,只管你!”徐还拉着柔福帝姬的手,柔声道:“今日总算是有惊无险,我真怕他们搅了我们的好日子。”
“好在徐郎安排周到,一切顺利……昨夜未眠,今日忙碌,徐郎想必累坏了吧!”柔福帝姬关切询问。
“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放心…有的是精力!”徐还坏笑一声,转身将柔福帝姬抱在怀中。
“徐郎…你要不先睡会…”柔福帝姬面色含羞,支支吾吾。
徐还摇头笑道:“放心,不累…更何况,苏学士都说了,**一刻值千金,我怎么睡得着呢?”
“我们已经…”
“就是因为我们已经…算算日子已经小半年了,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我们这是小别恰新婚。”
徐还不再多说,揽着柔福帝姬的纤腰,顺势倒在榻上……红烛高照,**旖旎!
……
也不知过了多久,零云断语渐渐停歇。
柔福帝姬躺在徐还的臂弯,脸上潮红未消,低声道:“徐郎,我们总算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当初我真的担心…不能嫁给你!”
“遇到你的时候,你穿的便是嫁衣,可见这是命中注定的。”徐还柔声道:“所以啊,那时候我就认定你是我媳妇儿!”
想起在混同江畔,假扮夫妻的事情,柔福帝姬轻声质问道:“好啊,原来你那时候起便没安好心?”
“怎么能叫没安好心呢?”徐还义正言辞道:“我要不是正人君子,还能等到在淮南才…何况还是你主动。
唉!你可知那些个夜晚,我忍得多辛苦,往后啊……你定要补偿我才是。”
“坏…”
柔福帝姬俏脸绯红,一副任君采撷的态度,好一会才低声道:“相比于那些姐妹,我是幸运的,能从火坑里逃出来,能嫁得如意郎,能把清白之躯给心爱之人……”
“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
“徐郎,委屈你了!”
“此话从何说起?”
“我毕竟曾为金贼所掳,所以外人难免……”柔福帝姬低声道:“公主出降,历来会有年长宫人传授房闱之事…”
徐还清楚,这年头的生理卫生教育着实落后,女子出嫁前懵懂无知是常有之事,往往由其母或长辈妇人私下教授。
柔福帝姬续道:“那几个宫人看似恭敬,其实很敷衍,就像是走过场。那种感觉,好似觉得我应该什么都懂,不用多说一般……
她们怎么想的不言而喻,宫里尚且如此,外面肯定也有类似风言风语,难免让你……”
“委屈?”徐还反问一句,打断道:“嬛嬛切莫多想,何必在意愚妇蠢见,小人之心呢?嬛嬛冰清玉洁,我最清楚,何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