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西天,再往前走两三里,就到下一个驿站了。除孟昊外,大家都感到很疲劳。
忽然,寂静的山野中传来一声很微弱的声音:
“救救我!”
孟家主以为是幻觉,小孟昊停下冥想,仔细的倾听:
“父亲,有人求救。”
孟昊焦急的喊道,孟家主赶紧让马车停下,侧耳细听,一个微弱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匆忙下车,循着声音找去。
在马车前二十米处山道左侧的草丛中,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蠕动。
孟家主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见一位身穿黑衣,全身皮肤冒着丝丝黑气,胸前沾染着大片的黑血,年约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嘴里正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男子身中剧毒,联想到半日前的大战,此人十有**是叫赵方的那人。不想扯入江湖恩怨,转身刚要离去。
“救我!”
微弱的呼救声从身后急促传来,孟家主心不由地颤了一下,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刻钟,似乎下了决心,快步回到马车上,取来小刀和半碗清水,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后,拿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
珠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迅速将珠子放入碗中,拿起小刀,回到男子身前,在男子手腕上轻轻一划,一股腥臭的黑血顺着男子的手指淌下。
眼见男子脸上的黑气,慢慢开始退去,顺着手腕外淌的鲜血逸出体外。
一会儿功夫,男子的手腕淌出一大滩黑血。此时男子脸上的黑色渐渐变淡,虚弱的睁开双眼看着孟家主
“多谢恩公搭救!”
孟家主看着碗里的水渐渐变成淡绿色,取出珠子放入玉盒,小心的揣入怀中。端起半碗绿水给男子灌下,一刻钟后,该男子慢慢坐起,五心朝天开始打坐。
半盏茶功夫,脸上大汗淋漓,面目扭曲,大叫一声仰面倒下。
孟家主知道,男子想要运功逼出体内毒气。随着气血运行加速,引发毒气攻心。忙喊来车夫将男子抬到车里。
此时的男子昏迷不醒,马车继续赶路,不久,来到驿站。
将男子抬到房中。吩咐驿站人员准备热水,在热水里放入绿珠,将男子的衣服脱掉,吩咐人拿出去焚烧。当木桶里的水渐渐变成了淡绿色时,孟家主将绿珠捞出,只见珠子的颜色变淡了一些。
将男子放入木桶,双腿盘好,只留脑袋露出水面。
孟家主独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男子醒来。坐不多久,一阵疲倦袭来,靠着椅子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汩汩”的声音把他吵醒,睁眼就隐约见到木桶里冒着水泡,男子的头上雾气蒸腾,飘出的雾气笼罩着整个水桶,形成一个白茫茫气团。
孟家主知道,男子的性命保住了。天快亮时,裹的雾气像百川入海般钻入他的身体,露出男子一张蜡黄的脸
“多谢恩公相救,只是毒气已经进入五脏六腑,腿部已经深入骨髓,如果允许的话,可能要叨扰恩公一段时间。”
孟家主一见男子情况好转,满口答应。让驿站的杂役端来一桶清水,叫男子沐浴更衣。
男子的双腿行动不便,杂役找来两段树枝作成拐杖,拄着双拐,也能行走,沏上茶水,孟家主这才与男子面对面饮茶交谈。
孟家主放下茶杯道:“不知先生哪里人士?因何中毒?”
男子抱拳施礼道:
“在下赵方,禹州人士,因遭仇家暗算中毒,多亏恩公搭救,请教恩公名讳。”
孟家主见男子谈吐不俗,不像歹人,心下暗喜,微笑着道:
“恩公不敢当,小老儿孟百万,一家人从外地返回老家祭祖,路遇赵侠士有难,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
就这样两人相谈甚欢。吃过早饭,大家一起赶路。
三天后,一行人回到了老家张家庄,孟家祖宅是标准的三间正房,东西厢房。约四、五百平米的院子。院中一口老井,井旁长着一颗两丈多高的桃树,主干直径约一尺,树冠能有三十多平米,夏季是老人歇凉饮茶的地方。
孟昊跟着父母住上房,赵方住东厢房,西厢房作为孟昊日常学习的书房。平日里孟昊像往常一样学习、修炼。有时间也到赵方那里聊天。
这一天,孟昊做完功课,有开始冥想,已经坚持冥想快俩月,只是做到精神力快速集中,找不到突破识海的办法,叹息一声
“可惜,我的记忆没有回复,否则,也不会如此艰难。也许修炼对突破是还有帮助。”
信步来到赵方房间,见赵方无事,忙道:
“赵叔,你教我修练好吗?”
赵方看着孟昊那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可自己现在被仇家追杀,弄不好会连累这孩子。
沉吟一下,伸手摸着孟昊的头顶
“昊儿,不是赵叔不教你,修真界有规矩,未经门派准许,本门功法不得外传。我正被仇人追杀,如被仇人知道你与我有关系,会给你及家人带来灭顶之灾的。”
“嗯,我懂。”
看着那明亮清澈的大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和落寞,赵方的心颤了一下,看这孩子玲珑剔透,不知资质如何?罢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手指在腰间一个小锦囊上拂过,手中多了两本发黄的书籍:
“这是我在一次游历中,无意闯入一个太古遗迹所得,书籍不知用什么文字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