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归不归已经打开了绢帛,百无求在他身后看过来,就见绢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看了一眼之后,它愤愤的对着身边的小任叁说道:“任老三,下山之后你就教老子认字。他二姨夫的,不识字谁都敢欺负老子……”
就在百无求骂骂咧咧的时候,归不归已经看完了绢帛上面的法旨。这次他竟然没有将法旨交给吴勉,而是自己收了起来。嘿嘿一笑之后,老家伙对着广信说道:“最近徐福大方师开始兴格杀令了?以前都是一个人名一个人名的发出来,这次倒好一下子发了一串的人名。连之前的屠黯都在上面,这次是不是又雷声大雨点小?”
“归先生这么说,似乎对大方师有些不恭敬。”广信说话的时候,将身后背着的木匣取了下来。当着吴勉和两只妖物的面将木匣打开,露出来里面一颗栩栩如生的人头来。
让吴勉、归不归看了一眼木匣当中的人头之后,广信继续说道:“法旨上面所写的楚怀山,归先生可以将此人名除掉了。此人不走运,广信回来之后在码头上遇到了这个楚怀山。他想要远遁大食,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露。”
看到了盒子里面的人头之后,归不归冲着吴勉挤了挤眼,说道:“这次徐福大方师是要动真格的了,这都几次了,他终于舍得杀人了……”
看到了归不归算事接下了法旨,广信客气了几句之后,借口还要向其他人传达徐福得法旨,随后施展五行遁法在吴勉、归不归的面前消失。
看到这位广字辈的年轻人消失之后,归不归脸上的笑容变得古怪了起来。当下对着吴勉说道:“老人家我知道那位大术士到哪里去了,这次麻烦了……”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远远躲出去的张松和饕餮一人一龙种已经回到了老家伙的身边。虽然他们俩忌讳广信身后的徐福,不过还是好奇那位大方师会有什么法旨从海上送来。毕竟这边大术士刚刚失踪,那边大方师便有法旨送来。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牵连,谁也说不准……他们俩出现的时候,正巧赶上小任叁在向归不归询问:“怎么就麻烦了?老不死的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们家席应真老头儿到底怎么了?那个什么格杀令上面是不是有他的名字?我们人参就知道,他一直不服徐福。现在徐福准备秋后算账了。”
任叁原本也算是个小机灵鬼,不过事情牵扯了席应真,它便开始慌张起来。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开始往席应真的身上套。
老家伙嘿嘿一笑之后,摸了摸人参娃娃的小脑袋瓜,说道:“徐福的格杀令里有席应真那个爸爸的话,谁来执行?除非那个老东西回到陆地上亲自动手,要不然的话谁也不要想动大术士一根手指头。”
说完后,老家伙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张松和饕餮。随后将怀里连吴勉都没有看过的绢帛递给了张胖子,张松查看绢帛的时候,饕餮站在他的身后一起观看。这位龙种虽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它身前的张松脸色已经有了变化。
“房轩……是个那房轩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绢帛上面的人名单之后,张松指着当中一个人名对归不归继续说道:“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大术士为什么突然变的暴躁起来,也能说通了……”
这个时候,一脸茫然的小任叁拽着归不归的衣角,对着他说道:“老不死的,你们俩别说只有你俩能听懂的话。什么房轩?他是那块庄稼地里长出来的高粱?怎么徐福要弄死他,我们家老头儿就跟着倒霉?”
“房轩是大术士在晋末的时候收下的弟子,当初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徐福那个老家伙还让弟子来送了贺礼。”归不归说话的时候,将张松手里的绢帛收了回来。老家伙看着上面的名单继续说道:“当时我们正在和问天楼主、元昌斗的不可开交,这个老人家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这才将手里的绢帛递给了吴勉。白发男人看也不看上面的名单,只他用独有的说话方式说道:“我又不是他的弟子,徐福的法旨给我做什么?”
归不归算到了吴勉的反应,老家伙嘿嘿一笑之后,将绢帛收好,随后再次对着小任叁说道:“原本大术士收徒无数,不过像这样大张旗鼓收徒的还是第一次。老人家我知道之后,请了泗水号的人去查这个房轩的底细。刘喜、孙小川的人也算是机灵,在房轩家中找到了一张族谱。上面写着他这房氏一族六辈之上是应该姓席的,后来因为得罪了那时的权贵,他们全族为了避祸这才改姓了房。”
“房轩这一族是应真先生胞兄的后代,按着族谱来排他应该叫做席轩的。”这个时候,知道房轩内幕的张松也开口说了一句。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当初应真先生也是多喝了几杯之后,才说过这个房轩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应真先生一个人独占了全族的运道,他们席氏一族除了他之外,便在没有出过什么适合修炼术法的子弟。
原本应真先生还直一照看他那一族人,不过那些人仗着大术士的袓荫,开始胡作非为起来。
后来应真先生替他们擦屁股擦的烦了,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就连这一支族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