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屠面前恶十三封信函都是大方师徐福写的,和席应真想的一样,那位远在海外的大方师的确算到了能救邱芳的人只有大术士席应真。也算到了老术士今晚会在这里,与广仁、火山两位大方师,以及其他这些人见面。
不过徐福的神通也只是到了这里,他算到席应真救邱芳还会有些磨难。当下便派了公孙屠先来,大方师想象到这里会发生所有的情景,当下便写了十三封信函。吩咐了公孙屠按照这里发生的情况,拿出来相应的信函出来。以徐福的心智来说,自以为算无遗漏。不管禅房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难题,只要将其中的一封信函拿出来给席应真观看,自然能化解危机。
公孙屠在门口听音已经有一阵了,他身上带着自己炼制的法器,就算席应真、广仁这样的大人物都没有发现已经有人躲在门口听了好一阵了。不过还是被老家伙发现了端倪,刚才席应真靠在门口看月亮的时候,归不归陪着他看了一阵。老术士一心看着天上的月亮计算时间,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躲在门外暗处的公孙屠。不过却被老家伙看了满眼,归不归并没有马上揭穿他,只是冷眼旁观这个方士要做什么。
听到了禅房当中,席应真要拜邱芳为师大的时候,门外的公孙屠傻了眼。他带的十三封信函当中,并没有关于大术士反拜邱芳这样的事情。徐福自以为算无遗漏,想象到席应真会收邱芳为弟子、义子,甚至连他们俩结拜兄弟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象到席应真会反着去拜邱芳为师。
当下公孙屠进去也不是,不进去又不行,看着面前的十三封信函不知所措起来。看到自己在不进去,里面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公孙屠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为什么不能假借大方师的名号,写一封恭祝大术士拜名师的贺信?反正徐福这些信函也都是他自己蒙着写的,大方师没有蒙对,还不许自己补救一下吗?自己当年学法的时候,着实是临摹过大方师字迹的。公孙屠有信心就算是徐福本人亲自看到,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公孙屠身上是带着笔墨和信纸的,当下他便蹲在门口,用徐福的语气写了三封信笺。除了给席应真的之外,还有给广仁、火山的信笺。现在已经过了深夜,加上这里的老方丈叮嘱过庙里的和尚,不让他们去禅堂附近惊扰里面的贵客。故而也没有和尚发现禅堂门口还蹲着个人,只是这一切都被从归不归从门缝当中看到。以老家伙的心智,猜到了这个白头发的男人要干什么。
听了公孙屠诉说以往的经过,广仁有些后悔自己有些孟浪了。徐福对他来说就是神一样的人物,神怎么可以有算错的时候。而且还是当着归不归、姬牢这些外人,更不要说还有一个教外之人的大和尚。
“公孙屠,徐福大方师的心思岂是你可以妄猜的?你这样一来变了大方师的谋划,回去之后,自然有徐福大方师的责罚。”广仁无奈之下,只能说几句场面话应急:“以后记住,徐福大方师自然有他老人家的谋划,你这样的人一时之间是看不明白了。不可妄猜,不可篡改,不可菲薄。明白了吗?”
能有这样的结果,公孙屠也是满意的。当下他跪在地上对两位大方师行礼,说道“晚辈知错了,回去之后一定向徐福大方师领罪……”
这时候,姬牢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将扣在自己心口的铜片取了下去,随后对着广仁、火山行礼说道:“既然邱芳有了救他之人,那么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如果两位大方师没有什么训示的话,姬牢这就离开,找一个没人的所在应劫去了。”
“楼主,你我之间泾渭分明。不会因为你的一善之缘会有什么变化。”广仁看着姬牢,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劫难之前,还望你能再做善举。按着此地佛家的话说,你还是可以修来生的。”
“姬牢记下了,劫难以前一定多做善事的。”说完之后,这位昔日的楼主对着禅房当中的这些人行礼,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姬牢离开之后,归不归与吴勉对了一下眼神,随后老家伙笑嘻嘻的对着两位大方师说道:“既然没什么人了,那我们几个也不凑这个热闹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也走了。那什么,公孙屠,你领了责罚之后,记得来找老人家我,有好事情要便宜你。这事可不是十件八件法器就能打发我们的,回去再说……”
看着他们几个人要走,广仁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归师兄,姬牢的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管了。日后的一切都是他的果报,你们如果插手的话,对你们几位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果报……这是你们方士说的话吗?”没等归不归接话,一边冷冰冰的吴勉突然说道:“方士一门没有了,方士都要去做和尚了吗?刚才什么修来世,现在有事果报这样的和尚话。广仁,修来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你活的久了,打算去来世看看……”
“大胆!吴勉你放肆的过了!”火山当下怒目圆睁,如果不是自己的师尊就在身边的话,他已经去和这个白发男人拼命了。和广仁敬徐福为神一样,自己的师尊也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容不得外人有一个字的亵渎。
不过现在吴勉已经完全不将火山放在眼里了,他好像没有看到广仁身边还有别人一样。这时候,归不归出来打了圆场:“修来世也好,果报也好,说的都是没错。不过老人家我这辈子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