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长江江面,一轮红日跃出了水线,阳光驱散了黑暗,只余淡淡薄雾笼罩江面。
南门洲算是天王势力范围的最东端,而大宋水师则主要聚集在扬州附近保证京杭大运河的畅通,和东南沿海。中间的很长一段势力空白,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寨。无数水匪在长江上混饭吃,为经历充沛的玩家们提供着微薄的经验。
这次水匪攻岛,也不全是有人煽风点火。归根究底还是利益之争。
南门州作为长江上难得一见的大岛,是长江中部重要的物资中转枢纽,这才催生了南门城黑市的畸形繁荣。
它不但扼守长江要道,还是洪湖的入口。
这种地方无论天王,还是朝廷和水匪都不愿放弃。长久以来渐渐达成了平衡。
但是王庆一伙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这种平衡。
水匪们不满,王庆难看的吃相侵吞了他们的利益。朝廷也不满,虽说王庆是打着朝廷的名号,但是朝廷的税收没有丝毫增加,反而一些权贵的生意受到了挤压。
天王也不满,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昆仑这头猛虎太大,太吓人,所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分院,一点微不足道的势力。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派间对这种渗透都是极为敏感的。
这次明面上是水匪入侵,暗地里呢?天王就恰恰这个时候撤离了主力,真的是巧合么?
这里毕竟还是天王的地盘,水匪猪油蒙了心敢侵占天王的利益。缓过手来,反手就能掐死。呵呵,望北城危机?水匪都从东边来,西岛能危机个屁。
荡寇一身骚包的银甲,手握潘龙枪,站在帅舰的船头,忍不住抱怨。
段天德坐在一旁,用块软布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八棱金瓜锤。闻言,探头看了一眼荡寇。笑了笑,低头不语,继续专心的擦拭。自己这个小师兄,领兵确实惊艳,但是这心智,还是略显稚嫩啊。
王庆站在桅杆顶端,刚刚炼化了朝阳中的一丝先天紫气,缓缓收功,身形微动,飘落至甲板。
“我不喜阴谋,甚至厌倦,但并不排斥。智慧是种力量,无数先人的实例告诉我们,人不可无智。但是阴谋,投机取巧之术,容易让人沉沦。荡寇,你很聪明,这是你的长处。但是你记住了,看破反制别人的阴谋是智慧,一味靠阴谋谋利是愚蠢。”
荡寇盔甲在身,只能微微点头。
“师傅,我懂的,您和我们说过武功上的法和术的关系,计谋上也一样,无论阴谋阳谋,不过术尔。要掌大势。可是...”
王庆摆摆手。
“这方面我也是初学者,我们师徒共勉吧。还有多久接敌?”
“一个时辰,他们逆流而来,慢一些。”
“好,这也算给你的一个试炼。老薛都快把你夸出花了,让我看看你学了他几成本事。除了一流高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不要心存侥幸。”
提起薛磊,荡寇一脸狂热,恍惚间让王庆想起了那些狂热的追星族。
“师傅放心,我一定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当做给师叔的答卷。”
王庆不说什么,跳上桅杆静静打坐。
嘉陵江北端,江面越来越窄,水面越来越浅。
随着两艘大船搁浅,庞大的船队不能再前进了。
借着黎明前的黑暗,一队队甲士跃下大船,有序的在岸上集结。
为首一员老将,随手激活一张明光符,借助微亮在手上的地图上分辨了片刻,抬手举着明光符晃了晃。
一支庞大的军队,有序的动了起来。
大散关内,随着晨鼓敲响,军士们有序的开始操练起来。这里是一线战场,军纪比之平和的内地严格许多。
杂役,后勤们也纷纷忙碌开,这帮兵爷练累了是要第一时间吃上口热饭的。万一出了疏漏,杂役们可就惨了。
所谓杂役,组成复杂,有强征的农民,有发配的罪犯,也有强撸的奴隶,他们有个共同特点,贱。在这座雄关中,天忍教及天忍教众出任的各级官员是第一等级,将士是第二等,来往满足大家需求的商人勉强第三等。至于杂役,已经不算人了。
一个身着官袍的芝麻小官,领着大批杂役来到丙三营区。
听说这次有面,赶紧领回去,蒸批炊饼,应该能让那帮兵爷高兴点了吧。
薛磊今天的比赛被安排在了第一场,薛磊还挺满意。按照王庆的消息,怕是今天要起风雨啊,早打早安生。
对手是个天忍,只看兵刃就不好惹。教主一系的双刀。
呵呵,今天的对手能逼出自己多少实力呢?老是不能全力一战,果然有些难受,难怪王庆那货毫不犹豫的退赛了。话说自己那半个小徒弟,今天终于要上战场了,也不知道能发挥几成。可恶,那种大场面才是我该去的,这种擂台真心无聊。
薛磊还在胡思乱想中,对面突然拿出一颗血红的丹药塞进了嘴里。
薛磊虽然不知道他吃的什么,但本能感到一丝不妙。
对方的气势开始攀升,眼中布满血丝,皮肤也有了一丝不协调的红润。
只是那气势有些晦涩不通。呦呵,玩嗑药流,也是,这种比赛结束后一切后遗症都会被系统抹去,倒是挺适合自残的。
薛磊身躯微微低伏,表情认真了起来。
大地亨通帮的拍卖会没那么早,毕竟有些有钱有势大佬夜生活丰富,可没人起大早来参加。但是展出三把名器的展厅却早早的开放了,无数玩家在藏剑弟子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