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懂器械,却是看着场地中那丧心病狂的工作效率惊叹。这就是一群传说中的剑圣。
其他是次要的,但是站在武学颠覆的展昭比谁都清楚,要进入颠覆需要付出的是什么,很显然就是精神,不怕死不怕苦的一种精神。
这个东西很奇怪,说有就会有,就像展昭孩童时候苦练的那种心态。换在这群草根的身上,就是他们现在不为什么就像要突破超越,再冷再苦也在干活、且嫌弃不够快。这个场景何其相似。
事实上展昭当年也不为什么,却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在天赋的加持下,稀里糊涂就走到了现在的巅峰。现在就成为了一种自动率,不需要再练,想输都难了。
展昭不禁觉得从武学理论上讲,王雱的这套模式一但扩张成熟,进入各个领域在全国铺开,成为一种“自动率”之后,那时候整个大宋也就成为一个剑圣,想输掉战争都难。
汗,这就是展昭此番进入这个场地后展开的胡思乱想:军队是刀,派军布阵是招式,而王雱的这些东西就是内功,且是最上乘的一种心法。功力到一定程度时候就拥有最强容错率,就不会败了。稍微熟悉一下掌握内功的应用后那未必是任何招式,却已经可以破尽天下了。
所以大猫觉着,王雱帮大宋练出来的这么一小股“内力”会壮大,会非常精淳,假以时日可以转化为恐怖的战争潜力……
四九天快过去了。
今个难得的雪停了一下,虽然还很冷却也出现了阳光照射,没有温度却代表希望。
陈总管陪着赵祯站在宣德楼上观看着,许多路过的贩夫走卒大头百姓都会停下喊两声“大皇帝陛下威武”。
赵祯也没弄懂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自来很稳,就坦然受之了。
老陈趁机进谗言道:“陛下,这是因为此番供暖比以往任何一次多的多,百姓没弄懂是怎么一回事,以往您给的钱不够他们支撑八天的炭火,但是现在四九天都快完了,蜂窝煤厂还在供应,仍旧是免费的,排队就能领取到。然后一些百姓家有闲置劳动力,听您亲口承诺说煤沙是沙石,任何人都可以捡了用,他们自己也会制造一些土制蜂窝煤,也能烧,贴补着一起用,这是他们最暖的一个冬天。他们认为您一定花费了以往几倍的钱。”
赵祯想了想,愕然道:“可朕没说煤沙是沙石,这是张方平说的。”
老陈尴尬的道:“张相公发文了,然后他说是……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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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倒也不是不想给人用,就是觉得老张越来越猥琐了。
历史中的一些个皇帝么,一直都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天下就乱了,所有的错误一般都会怪到皇帝头上。
赵祯不是个糊涂人,知道这关键点,事务的正反两面就是这样的。老张和王雱此番做的好,他们把功劳冠名在朕头上。这当然让人高兴,却是另外的一些人,他们也能做些不合时宜的事,也会冠名在朕的头上。
想到这里,多愁善感的赵祯叹息一声道:“皇帝不好当啊,其实朕有时候也想舒舒服服的做个纨绔子弟过完一生,那也不错。否则,任何喜报带来的快乐都是短暂了,天下事务太多,几乎每过十天半月的,总能有些让朕忧心的事来临,下次是什么呢?又是何人来为朕担当?”
大阴人是最理解皇帝的人。
到了一定年岁,皇帝的争雄之心在慢慢弱化,但骨子还是想改革的,只可惜始终没有能担大任的人出现。现在王雱有了这个迹象,可惜说他年轻都是笑话,那就是个小屁孩。他老爹王安石执念强大,声望却不够,方式也不够圆润。
这些所有的事,就转化为了想励精图治却又多谋少断的皇帝的难题……
回家的时候见二丫把不到一岁的弟弟背着,于院子里玩雪。王安石难得的心情好了一下,过去摸摸二丫的脑壳,又捏捏老三的小脸,吩咐道:“文安回屋去,别玩雪人了,你弟弟小,受不了寒冷。”
二丫咬着指头道:“大雱说没问题,小孩子就是要这样养才给力。他说出门的时候用冷水抹点在弟弟双颊,等干了以后,只要不被冷风吹脖子里去,就不会有事。”
王安石也不晓得王雱的这些歪理哪来的,不过考虑到他以往的神奇,看似王旁也很健康,就不多管了。
进书房前,王安石又转身道:“你哥哥回来了吗?”
二丫说道:“还没,最近他大多数时间在煤场办差。”
王安石点头道:“这才像我儿子,记得他回来的时候,叫他来见我。”
说完后,大魔王紧缩着眉头进书房谁也不见,和老廖讨论一些东西……
大雱回来的时候把定制的大火锅翻出来,还去厨房指手画脚的操作了一番,打算煮火锅吃。
却是转眼就被老廖过来捉去书房了。此番没被查水表,但是王安石的脸色不好。
“爹爹怎么了?”王雱问。
王安石道:“淮西事件中的西夏一品堂怎么回事?”
交流了几句这才了解到,当时淮西的案子,基本上是张方平“判淮西路”办的。加之西夏高手介入的事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张方平只是定论了叶良辰无法无天吞没国朝铜矿,而没提及“西夏在大宋的颠覆间谍活动”概念。
既然如此,张方平他本身无需对枢密院汇报,也就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在张方平自身而言,兴许有避免刺激西夏的意思。因为现在边境局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