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望月格格的脸色忽然变得阴冷,于勇心里着实慌了。
他屏住呼吸不敢乱说话了,他睁格,不知她下一步会如何打算。
当然,目前依旧是两人对峙的状态,于勇双手握着烛台,望月格格单手抓住烛台。
谁也没打算松手。
于勇把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跟望月格格妩媚的杏眼对视,心说了,即使我打不过她也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她。
望月格格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把手松开!”
于勇使劲摇头,“不!我绝不会松开!”
既然已经闹到这个份上,再服软也毫无意义,不如继续抗争到底。
望月格格柳眉倒竖,满脸怒容,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再说一遍,松开!这个烛台是我父王送给我的生日,是我最钟爱的烛台,麻烦你这个下等贱民把你肮脏的爪子拿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于勇抱定了不撒手,“哼!我管你是谁送的礼物,与我无关。”
望月格格哈哈大笑,“于勇,你真是好傻好天真啊,你以为你不撒手,我就没办法拿回烛台了吗?”说完,她对着烛台吹了一口气。
于勇顿时觉得自己握着的烛台,瞬间变得跟烧红的烙铁一样滚烫滚烫的,烫得他啊呀一声惨叫,松开了手。
低头看双手,掌心登时被烫得冒出了水泡。
“妈呀,你这个女妖,又施法害人。”
“对待你这样的死脑筋,我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
望月格格说着,轻盈地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楠木桌边,把桌上的蜡烛重新放回到烛台上去。
望月格格心疼地大喊,“你看看你,简直太乱来了,直接把蜡烛放在桌子上,把我的桌子都烫坏了,这张楠木桌可是我父王请皇宫里的工匠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呢。”
于勇听她说话语气没有过分责备自己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道,“高贵的公主殿下,请不要再在我面前显摆你高贵的出生和你父王对你的宠爱了。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弥足珍贵,因为它们不但价值连城而且还蕴含了浓浓的父爱,可是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
可是,望月格格却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痴迷地坐在楠木桌边,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桌上的古镜,眼眶瞬间湿润了。
“还有这面镜子,镜子是母亲祖上的传家宝,母亲临死前亲手把这面镜子交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把它亲手交给自己的孩子,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怀上任何子嗣就死去了。这面镜子也就只能永远地陪伴着我了。”
于勇冷笑,“看来即使是生前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你也有遗憾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终其一生,连个子嗣都没,的确是最大的悲哀。”
望月格格勃然大怒,“嗯?你是在嘲讽我吗?即使我生前没有生养,我也度过了风光享乐的一生,而你呢,活着的时候,就是贱民一个,受着各种闲气,过着狗一样的生活,活得生不如死。像你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呢。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贱种,怎么敢鼓起勇气嘲笑我呢?”
“没错,我等贱民在格格的眼中的确是猪狗不如。可是我毕竟还活着,而你却早已经与世长辞了。”
“我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我的肉身永不腐烂,我可以活到永生永世。而你呢,我可以马上取了你的狗命,让你立刻死去。”
“嗯?依靠男人的精血和脑髓永远地存活下去吗?可是你只能永远生活在阴暗的巢穴里,永远也无法走到阳光下。”
望月格格终于被噎得哑口无言。的确,对于她这样一个早就死了的人又怎么可以出现在阳光下呢?她只能永远地活在阴暗潮湿的地底下。
在她死后,阳光成了她唯一渴望又永远都无法触及的东西。
于勇笑道,“这便是我优于你的地方,活着便有无限的可能。说不准明天我就一飞冲天,成为世界首富了呢。”
望月格格哈哈大笑,“那你就好好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你简直是愚蠢可笑到家了。我活了这些年,从未见过比你更愚蠢的家伙。”说完,她竟然径直在屋里消失了。
“啊?她怎么不见了呢?”
于勇揉揉眼睛,眼前哪里还有望月格格的影子呢?
“望月格格?老妖婆?你出来啊!”
可是根本没有人回应。
很显然,她已经走了。
望月格格去了哪里呢?
她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呢?而且自己刚才明明要杀她,她竟然连这件事也不追究就直接走了吗?这根本不是她的风格啊。
然而,尽管疑问多多,她忽然消失却是个事实。
于勇慌忙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楠木桌边,她是从桌边消失的,难不成这里又有什么机关暗道吧?
他伸手去摸放在桌上的烛台和古镜,发现这两样东西就跟焊在桌上一样,根本拿不起来了。
“哼!一定是这女妖又施了什么法术,把古镜和烛台全都定在桌上,不让我拿。”
她不会是从之前的通道出去了吧?
带着这个疑问,于勇伸手拽了一下红色帐幔,秘密通道再次显现出来。
通道内亮若白昼,可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于勇大着胆子,再次走进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夫冢,看着无数骷髅被缝在红色帐幔上的惨状,于勇觉得不寒而栗。
趁着夫冢里没人,于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