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小怪物们刺耳的喊叫声把阿赞法师从痛苦的回忆中瞬间拉回现实。
阿赞法师怒道,“你们这些讨厌的小混蛋,不许再喊我废物,喊我废物的家伙全都被我杀光了。而且是一个不留,全都杀光了!”
阿赞法师眼喷怒火,宛若一个愤怒的天神。
小怪物们吱吱嘎嘎的笑起来,笑得阿赞法师头皮发麻。
“喂,丑八怪,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没杀过人吗?现在怎么又说自己杀人了呢?看来你刚才是在撒谎了?”
“我没撒谎,我杀的全是畜生,不是人。他们个个都是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他们全都该死。”
尽管阿赞法师嘴上如是说,可是有关于童年的一切,至今回忆起来,仍旧是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他现在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离开那个村子以后的片段。多年前,那个浴血少年为母报仇后离开山村的故事,于他来说,宛若噩梦般的存在。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敢确认那些事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仅仅是他因为母亲的惨死而在脑海里意淫了一个血腥可怖的复仇故事。
很长一段时间,他早就把那些陈旧血腥的故事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刚才,小怪物们围着他齐声吼叫,瞬间又把他带回了当年的那个小村子,于是,一段段尘封的回忆就此被唤醒。那些可怖的场景和淋漓的鲜血,于他来说,鲜活如昨。
小怪物见阿赞法师不说话,再次嘲讽他。
“喂,丑八怪,像你这样的废物还活着干嘛?不如自杀算了。看,那把手术刀就在你身边,把它捡起来,照着自己的颈动脉用力捅进去,所有的麻烦就全都解决了。快,把手术刀捡起来啊。你知道的,手术室里的护士全都死光了,警察来了,你根本无法交代,不如死了算了。警察说话就要到了,你赶紧自我解决吧。”
阿赞法师哈哈大笑,“说的好,小怪物,你们说的真是太好了。”说完,他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术刀,用手指抚摸着手术刀锋利的刀刃。
小怪物们见了,兴奋地齐声尖叫,“割下去,快,要么割腕,要么捅颈动脉,随便你选哪一样。我要是你,就选颈动脉,因为颈动脉血流量最大,一旦被刺中,保证你会在两三分钟之内断气,会少很多痛苦。割腕的话,腕部的血管细小的多,血流缓慢,要过好半天,你才能死去。”
“哦?你们这些混蛋,还真是肯为我着想呢。只可惜,我现在有更好的主意。”
看着阿赞法师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小怪物们傻眼了,愕然道,“是什么主意?”
“当然是比割腕和捅颈动脉更有趣的主意了。”
阿赞法师阴险的表情,小怪物们惊得齐声尖叫起来。
“有一件事,我早就该做了。”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发出刺耳的吼叫。
“没错,我想你们全都猜到了。骚狐狸,我早就该把你这根恶心的命根子砍掉了。有句话叫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如果我早点下定决心,把你砍掉的话,那么这之后的许多麻烦就可以避免了。现在,是时候把你砍下来了。”
唧唧咯——唧唧咯——
这一次,那玩意的叫声明显很慌乱。
小怪物们齐声尖叫,“不!你不能砍掉我父亲。”
阿赞法师冷笑,“为什么不能?你父亲把我害成这样,已经把我坑成杀人犯了,我还留着这种祸害干嘛?”说完,举起手术刀,作势要砍下去。
一时间,小怪物们吱吱喳喳的声音和那玩意唧唧咯的叫声响成一片。
阿赞法师大笑,“你们不用再吵了,你们父子的叫声真是吵得人头疼啊。”
小怪物们齐声吼叫,“丑八怪,你休想把我父亲砍下来。”
阿赞法师冷笑,“这事可由不得你。”
就在阿赞法师举起手术刀打算把那根困扰他多时的命根子砍下来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原本待在地上的无数个小怪物忽然聚在一起,合成一个跟之前一般大小的小怪物,这个身高60公分的小怪物正眯着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恶狠狠地瞪着阿赞法师。
“我说不许砍就不许砍!”
“小怪物,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你一会儿搞出无数个分身来,一会儿又合成一个整体,你不是把自己当成是漩涡鸣人了吧?告诉你,狐狸崽子,你再怎么变,我都不怕,今天我已经决定了,非把你爹砍下来不可。”
阿赞法师说完,立刻举起手术刀,对着那玩意死命砍下去。
“丑八怪,你好大的胆子!”
小怪物说完,抓起病床边的铁架子,照着阿赞法师的后脑勺抡了过去。
阿赞法师吓得惨叫一声,急忙闪开,可是身受重伤的他,身形不灵活,闪过了头,闪不开身子,那铁架子少说也二三十斤,这一抡下去,疼得阿赞法师直咧嘴。由于这下正好砸阿赞法师的肩膀上,肩膀的抽搐,直接牵连到背部肌肉,原本就背部负伤的他哪里吃得住,禁不住缩成一团,不住地呻吟。
“狐狸崽子,你可真狠毒。”
小怪物拿着铁架子,恶狠狠地道,“丑八怪,你最好规矩一点,你要是敢把我父亲砍下来,我就要你的命。”
阿赞法师冷笑,“你刚才不就打算把逼我自杀吗?我要是死了,你爹老狐狸不是照样活不下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