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睁开眼睛的时候,头感到很疼。
除了头部外,身上也像是跑了几百公里一样,全身都酸痛。
“你醒了?”
陆森转过头,看到白歌走过来。
“你不是死了吗?”
“啊呸!”
白歌怒瞪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一醒过来就诅咒我死,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我睡糊涂了?”
这下轮到陆森没理解。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风坡呀。”白歌因为刚才陆森诅咒她死,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家伙,从上车就开始晕到这里。”
陆森愣了几秒,连忙坐起来。
正准备说话,感觉口很干。
“有没有水,麻烦倒杯水来喝。”
白歌原本不想倒,可是看到陆森脸色还很苍白,没跟他拗气,走到外面倒了一杯水进来。
陆森喝了一口,问道:“这是井水烧的吧……”
“你这嘴要不要这么刁。”
陆森一口将水喝光,笑了笑:“井水与自来水是不一样的。而且你刚才说这里是大风坡,这种地方,想必大部分的村民都是挖井。”
“哼。”白歌鼻子轻哼一声,“把自己说成福尔摩斯一样,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呀。”
陆森将杯子放到一边,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超过五小时。”
“这么久呀。”
“你以为呀。”白歌带着怨气,“你自己回想一下,从上班后就开始睡觉。然后下车了,叫都叫不醒你。看你的脸色很苍白,猜测你大概是晕车。然后,我们就让陈虎背着你下车,又转了两趟车才到了大风坡这里,谁知你还没有醒。”
“那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一个村民的家里。”
陆森也注意到了。
房间比较简陋,而且还泛着一股霉味。
不过他居然晕车,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可是……
头很疼。
陆森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在他的记忆之中,白歌应该死了,被巨大的钹给压死,还有丽莹。
“其他人呢?”
“他们正在外面,开始进行造访。”白歌道,“我们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想要确认一下,那个给机构打电话过来的人,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陆森抹了把脸,说道:“我出去看看。”
从床上下来,陆森伸了个懒腰。
见白歌准备出去时,陆森喊住她。
“你们真没事?”
白歌疑惑的看了陆森一眼,“你是不是睡傻了。现在这种情况,明明是你有事,我们哪里有事呀。还有,刚才你一直在偷懒,等下回去的时候,你要是再偷懒晕车,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陆森咧着嘴在笑。
只是,他的笑倒是有一些讽刺。
他现在头脑一片混乱,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晕车的情况。
如果非要说有晕车这种情况的话,那就是晕过一次船。那还是他处于新兵的时候。
几十个人在一艘船里面呆着。
那里面,空气的气味相当难闻,再加上船在大海上行驶。
别看表面是很平静,可是海底下面,船一只在摇晃,再加上空气那样难受,他就晕过一次。
现在好了,他居然晕车,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
不过,现在他也不去理会那么多,先出去看一看才行。
大风坡,那应该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对,怎么一下子又有人住了。
拉开门走出去,外面就是客厅。
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客厅外面,他们正在看电视。
那个电视是那种老旧的电视。
他们见到陆森走出来后,连忙站起来,问道:“小伙子,好点没?”
他们的话音带着浓浓的地方音,不过陆森并不在意,他能够听得清楚。
“睡了一觉,已经没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陆森只能够真当自己是晕车了。
“晕车是比较辛苦的,我就没事,但我这婆娘,每次与她出去的话,必定给我丢脸。”
坐在男人旁边的女人微嗔一眼,“我哪里给你丢脸了。我只是有点晕车,你自己还不是有一次,坐车都坐吐了。”
男人辩解道:“那一次不一样,我刚喝了酒,加上没吃过东西,肚子饿得才会这样子的。”
“哼,那你也是吐了。”
男人还想辩解什么,最终还是搔搔头,露出乡下汉子憨厚的笑容。
“你这臭婆娘,有客人在,就不能够给我一点面子呀。”
女人咯咯笑起来,“你都知道还有客人在,怎么还坐在这里,赶紧去将东西弄热,让这么小哥填饱肚子。晕车了,一路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肯定热了,你还想让人家等呀。”
男人连忙站起来:“我差一点把这个忘了。小伙子你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乡下人,很多都是好客的。
因为打开门见到的都是邻里邻外,不像在城市里面,恐怕住了十几二十年,都不知道邻居到底姓什么。甚至有可能,到底是男还是女的都未必知道。
陆森看了一眼女人说道:“阿姨,我到外面走一走。”
“去吧,不要走得太远,等饭菜热了,就回来吃饭。”
陆森点点头:“我的那些朋友呢?”
“他们正在伢海家里。”
陆森不知道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