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盯着那几个口子看了好一会,这才将尸体翻回去。
白谨问道:“是被什么咬的?”
陆森还没有开口,许法医倒是先冷哼一声,“他哪里看得出来,再说,这伤口很明显是昆虫类咬的。”
陆森嘴角笑了笑,看着许法医道:“这么确定是昆虫咬的?”
“哼,你以为这样子问的话,我就真的会被你质疑?你实在是想得太美好了。我敢确定,这绝对是被昆虫咬的。”
陆森接一句,“要不要你补一句,如果不是被昆虫咬的话,我就将头砍下来当凳子坐。”
许法医经不起这么一激,立刻道:“你以为我不敢呀。我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果这不是被昆虫咬的话,我就将我的头砍下来让你们当凳子坐!”
陆森淡声道:“许法医,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呀。”
许法医冷笑道:“你不敢了呀?”
“我不是不敢,而是怕等会你真说错了,这里多了一具尸体,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小子,你太放肆了!”
许法医顿时就怒了起来,“你连毛都还没有长齐,我可是与尸体打交道十多年,什么样的死者没有见过!”
陆森可不会让许法医的突然间发怒给吓到,绻着手一脸淡然。
“你跟尸体是打了十多年交道,但是不代表你对各种伤口的致命伤都认识。而且,就算你认识各种伤口,不代表就认识全部的有毒动物。”
“哼,我刚才说了,我敢保证,这绝对是让昆虫给咬的,不然就将头给砍下来当凳子坐……”
陆森重新将尸体翻过来,问道:“那你替我说说,你见过有什么昆虫,它们的牙这么大这么利的。”
“大把。”
“那你先举出几个例子。”
让许法医举例子的话,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该怎么举例子。
盯着死者背部上的伤口,突然间觉得自己刚才的保证是不是说得太满了。
背部的伤口,虽然有不少口子,但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像是被昆虫咬到的。
可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要是再改口的话,一定会让眼前这小子无尽的嘲讽。
“例子可是多得数不多。”许法医可没有举例子,“反正我可以确定,这是昆虫咬的。”
陆森嘴角笑了笑,带着讽刺,“法医同志,我跟你说吧,眼前这名死者,他背部的伤口是被蜘蛛咬到的。”
“哈哈哈……”许法医突然间大笑起来,“这听起来实在是一个笑话,蜘蛛虽然是有毒,但还不至于将人咬死。它们的毒到什么程度,我心中有数。”
陆森微摇着头:“看来你还真的对毒物不了解。世界上,毒物一大堆。但是有一种蜘蛛,它可以说是全世界最毒的蜘蛛。当然,不知道许法医有没有见过,不过看许法医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见过才对。”
“小子,我可告诉你,什么蜘蛛我没有见过。就算我没见过的话,蜘蛛最毒的我都抓过,而且还用在病人的身上,将病人给救回来。你现在居然跟我说,我对毒物不了解,简直是一个笑话。”
“你认不认识,其实这个与我无关。”陆森道,“但是,眼前这名死者,几乎是可以很肯定是被蜘蛛给咬死的。”
“哼,蜘蛛难道不是昆虫类?”许法医讽刺着,“小子,亏你还是‘圣医杯’的第一名,连蜘蛛是不是昆明类都不知道。”
“哦。”
陆森只是哦了一句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森没有现去理会许法医,而是走到另外一个死者面前,蹲下去寻找他的致命伤。
刚才那个是在背部,而这个是在肝子的位置。
那里有被咬到的伤口,肚子已经直接就烂掉了。
许法医见到陆森没有理他,一肚子火。
见到陆森准备到最后一具尸体面前,直接就把他给拦下来。
“小子,你先说清楚,你到底那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没说清楚的话,我可是不会让你再对尸体进行破坏。”
陆森看了一眼许法医,他要是不说清楚的话,眼前这家伙恐怕还会继续纠缠着。
陆森绻着手,淡声道:“这还有说清楚什么,你既然将蜘蛛定性为昆虫类,那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子,真是好笑,难道蜘蛛不是昆虫类呀。”
“那你的生物学可以重新找老师去学了。”
“小子,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些。”
许法医越愤怒,陆森反而是越开学。
“许法医是吧,虽说有很多人都将蜘蛛定性为‘昆虫’类,甚至大名鼎鼎的法布尔都将蜘蛛与蝎子归类于虫。但实在上,它们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你是法医,不会连这最基本的分类都不懂吧。”
“我……”
没给许法医继续往下说的话机会,陆森接着道,“蜘蛛属于节肢动物门蛛形纲,在分类学上和昆虫属于大家族中的邻近群类。但是它们两者间又是有区别的。具体有什么区别,这个我可以百度。只要你拿出手机,轻轻搜索几个字,那么你想要知道的答案都会出现了。”
许法医肯定不会那样做。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岂不是犯了最低级的错误,而且这个错误可是犯了十几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很丢脸了。
所以,他绝对不会相信陆森所说的。
“就算蜘蛛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它是什么节肢动物门蛛形纲又如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