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才多久不见,你们这身子骨却如此精神焕发,还真是好兆头,不如咱们席地而坐,来一局棋?”宁冰凝作势就要布下简易阵法来,却被对方给及时制止,显然并不是很愿意与之对弈。
毕竟这一旦牵涉到阵法,除了宁海之外,他们还真想不出谁能够很好地与之旗鼓相当,自讨苦吃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做,所以他们都并未搭腔宁冰凝的话,反而是一本正经地往后拉开了些许彼此间距离,到底这一把年纪了,被小辈算计可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这个就不用了,但我只想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在这里胡来,上方族长的安危还是个未知数,你们就在这下面忙着内讧,想要救这丫头,也完全是不管是否于理相合么?”老古董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洗脑,只不过,显然是无用功。
宁冰凝连理都不想搭理这种废话,径直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女儿,满眼心疼,目光触及到两人相牵的手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瞳孔紧缩,却是并未多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女儿的选择。
可陆森心头却是一阵,面上有着些许不自然,到底先前被丈母娘怒怼的事还记忆犹新,所以他对上宁冰凝还是有些心头发憷,这样的反应让安柔有些不是很懂,可是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片刻之后,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
掩唇轻笑着,明白母亲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她却并未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毕竟陆森是她通过时间来认可和接纳的男人,她自认为陆森身上有着不输于自己父亲的品质,是值得信赖的。
“母亲,好久没见你如此了。”安柔笑着打断宁冰凝的威压释放,但也并没有为陆森开脱的意思,聪慧如她自是明白母亲的用意,她可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宁冰凝的好意,虽然她其实并未觉得有这个必要。
“呼,沉寂了多年,好像都要被人给遗忘了,还真的是让人感到有丝不爽呢。”似是回忆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与自己的女儿可完全是相反的性子,简直就是嚣张跋扈到不行。
若非是有着相对应的实力来匹配,大概就成为过街老鼠了,毕竟谁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可她的鲜明个性却并不坏,只不过肆意张扬了些,并未受到所谓族规的约束,这大概是最不被族长长辈所接受的一点了。
“没人忘记你,只是你自己选择了沉寂,现在你是打算又要恢复到当年的模样么?”对面一位老者目光透露出沉重,他不是很愿意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子为敌,或许是惜才吧,他还是更希望宁冰凝能够以大局为重,不要过分看重小利。
但显然,他们的良苦用心,宁冰凝一行人是注定无法领会的,而且随着她的暴露,天空之上的千面搜杀阵总算是不再牢固,一丝裂缝出现的瞬间,宁海抓紧时间破阵而出,横扫千军地威势紧随其后向黑衣人们扫去。
一时间,尸横遍野,并未有人能够生还,这一点,让所有人的心头一窒,果然他能够成为族长还是有着相对应的实力来撑着,并非是毫无道理可言,可无论如何,宁冰凝他们依旧是再难认可这个思想宁顽不化的老家伙了,虽然,他是自己的亲人。
“看来,你是不打算现身了,既然如此,那就当是投石问路吧。”宁海气沉丹田地大喝了一声,说出的话全是给宁暴听的,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并未胡乱对号入座。
“现在,你们又打算怎么办呢?”宁海低头看向成对峙之势的两队人马,在看见宁鸣和宁冰凝的时候,心头一沉,语气冰冷。
宁冰凝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先回转身将女儿身上的禁制给解除,然后才直面高空之上那人,目光同样森寒无比,好似两个陌路人,不见丝毫亲情意味蕴藏其间,这样的视线让宁海心头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自己不经意间给弄丢了。
“我们没有什么别的打算,唯一的想法便是带着我女儿离开这里。”宁冰凝语气冰冷地朝宁海说道,一点儿面子也不打算给他留。
“做梦!”宁海面对着这完全不知何为尊卑秩序的丫头给气道,当即一声怒喝地朝其出手,仿佛是想要就此来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自己的攻击中途被人给拦截,顺声望去,便是见到那本该在外界的两人站立于那山谷之上,宁飞扬和安道山的脸色皆是不善,不用多说,他便知道这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还以为你们会更理智一些,没想到都是如此的妇人之仁。”宁海决定,这一次不再轻饶他们,否则自己作为族长的威势何存?
“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离您比较远,聆听不了您的教诲,所以让您感到失望了呢。”宁飞扬说着,便径直飞身而下来到宁冰凝的身边,安道山尾随其后,其余几人并未现身,都隐藏于林间。
宁暴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隐患,即使对方知道自己的实力,可他们还是打算留一手来保全大局,这却是并不影响他们被宁飞扬的话给逗乐,这家伙的嘴还真是与白遮天及陆森有的一拼。
“牙尖嘴利。”宁海一副不愿与之多谈的意思,径直大手一挥,所有族人都听令而行地对他们兵戎相见,场间的肃杀之气愈发明显起来。
“如果你非要如此,那大概只能是抱歉了,父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选择,显然宁鸣选择了宁冰凝和安柔,当即是与陆森等人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