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让我放过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因此而死掉的那些族人?而且,你明知道自己作为圣女的传承人,居然就此在外与人苟合,现在如此不知羞耻地与我商讨对那家伙的处置,还真是忘我啊。”宁海的语气极差。
他实在是想不通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个个地都跑去与外界人结下那秦晋之好,他们有什么好的?就那样优秀于自己的族人吗?虽说像安道山那样的男人,确实是十分的优秀,可到底还是少数。
而且像安柔这样的女孩,就不该是这样子,她应该恪守本分地等待成年之日,然后接受传承,但当年让她给偷偷溜走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却是失去了继承的资格,怎能让人不气?
如此被寄予厚望的安柔却是完全不以为然,她并未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何错误,只梗着脖子朝那主位之上的男人说:“太祖父,当年父亲能够力挽狂澜,救我族于水火之中,那谁又能轻易判定他不能替我们解决掉宁暴叔的问题呢?”
“胡闹!宁暴那家伙已经叛出了我族,但也不能任由这些个外族人来替我们解决这种家务事,说出去也太给咱们女娲一族丢脸了。”宁海至始至终还是惦记着那点身为上古种族的骄傲与尊严,并不认可安柔的想法。
然而安柔却并非是会轻易放弃之人,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一脉相承的人都是如此,但这却并非是宁海希望在安柔身上看见的一点,因为她的坚持方向与自己背道而驰着,这是他极端不能容忍的事。
“我怎么就胡闹了,你们总是强加在我身上的想法我都没有过多反抗什么,就这一件事,除却之前逃离了这里之外,算是我唯一想要坚持的了,你们都不能给我一份宽容吗?”安柔说着,竟是有些感到委屈。
从小便是被寄予厚望的日子并不是那样好过,在旁人眼中看来完全是人中龙凤的教导,在她心中完全就是十分厌弃的,她无比渴望像普通族人小孩那样可以自由玩耍,或者是拥有更多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但可惜她从未拥有过,在最后的那个成人礼之后,面临着那即将承戴于自己头上的皇冠,她自觉无法承受其重,最终在家人的暗中帮助之下选择了逃离,这算是她十多年来唯一的一次任性,品尝到自由的味道。
遇见陆森完全就是一个意外,随之相处而增厚的感情则是必然,可在宁海他们眼中看来却并不是如此,若不是考虑到宁鸣这群人对女娲一族的贡献,他们早就重惩之了,哪还会等到现在用来时不时胁迫安柔一下。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而且,你屡犯族规,甚至还意图勾结外人入内对自己的罪责进行逃脱,罪加一等,最终,我们决定对你在圣地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说完,宁海拂袖离去,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怒容。
留下面色惨白的安柔与宁鸣,以及其他那些从小看着安柔长大的老一辈们,他们纷纷都是对现在这副模样的安柔感到可惜,都认为是陆森害了她,否则怎么会将事情变成了现在这副不可挽回的样子。
“唉,安柔丫头啊,你这……真的不值得……”一名老者不禁叹气连篇地盯着那备受打击模样的小丫头,心里回忆起旧往模样,感慨万千。
“算了算了,别再劝了,族长一看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咱们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若是能,也不至于先前要判定小丫头死刑啊。”其他人上前来几个相劝,搀扶着老者缓缓离去,余留下那声声叹息与感慨,宛若巨石一般砸在了安柔和宁鸣的心里。
宁鸣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宁冰凝解释今天下午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所有的轨道都被偏离,这历史重演的一幕是多么熟悉,可却并非是也能有如此好的机遇去实现他们的期望。
“丫头啊,现在好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你可知道,她知道了以后,心会有多痛,多难受?”宁鸣实在是忍不住轻轻斥责出声,他能够理解此刻安柔的心理,却并不是很认可她的这些做法,完全就是将事情给推向了不可挽回的界限,还真是莽撞得没边。
“对不起,是我错了,这一次,我冲动了,没控制好情绪,可是,就算我不如此,他难道就会放过我吗?不可能的,他那种迂腐的老男人,根本就不会放过我这种触犯了族规的小丫头,只能是杀鸡儆猴。”安柔即使心中愧疚,嘴角也依旧是一片讽刺。
身为宁海的至亲,他们对他都太过了解,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更是知道他的很多习惯,所以其实他们都懂,事情早就不可挽回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对谈让他更是愤怒而已,只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对那小子起到一些作用吧。
回想起那个瞬间,自己与女儿偷偷绕过人群来到李正罡身边,与之简单交代的那些话,想必现在陆森也应该知道了,唯一不能确保的是,他到底会怎样做呢?只能希望别像这丫头一样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就好。
而这边也确实如宁鸣所料,李正罡在陆森完全恢复了元气之后,便是娓娓道来了关于宁鸣告诉自己的一切。
“居然是这样么?那么看来这人我还是带定了,她完全不适合留在这里。”听完所有的陆森目光坚定地说着心中打算,却完全是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但是事情却并非是有决心就能够办好的,毕竟经历过刚才那一役之后,宁海肯定会对安